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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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作為她對戲的演員,聲音平平地念出台詞。

「小姐,你別怕,隻是一個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隻是,一個孩子?」她一字一字的,慢慢重復他的話,忽然有眼淚,從那雙漂亮的眼裡流出,她說,「秦扶風,你是不是沒有心。」

工作人員眼都不抬,繼續念出台詞。

「心,我的心一直以來都在小姐身上。」工作人員頓了頓,「我從來都是小姐的一條狗。」

桑暖攥著椅背,她把眼淚擦乾,輕聲說:「你不是狗,你是一匹擇人而噬的狼。」

她脖頸不再彎折,而是抬起來,可依舊脆弱得一隻手就能彎折。

桑暖輕輕地嗬了一聲,轉回頭。麵前是一雙雙看著她的眼,她卻當做一扇半開的床,窗簾是軟艷的紅,飄拂在手上帶來靡靡的甜香。窗下車馬如流,有小販的叫喚,賣報紙,賣胭脂。那是不知愁苦的人間景象。

她靠在窗上,有一瞬間,她想從上麵跳下去。

桑暖收回情緒,朝前方的人微微鞠了一躬。

舒舒把羽絨服還給桑暖後,又問她要不要喝水。桑暖有個怪癖,一場戲下來後總會口乾舌燥,不論時間長短。

她向舒舒點頭,又加了一個條件。

「要熱的。」

試鏡的那個房間,沒有地暖也沒有空調,她隻穿著一件打底和毛衣,感覺寒氣無孔不入地鑽入她的骨髓。這時候急需一杯熱水,來解救她。

俞姐像是掐著時間點打來電話,問她試鏡的感覺。

舒舒用一次性紙杯灌了熱水,桑暖覺得燙,又再下麵加了一個紙杯。因為燙,她一邊吹氣,一邊小口小口地喝著。

聽到俞姐的話,桑暖仔細想了想,才說:「我就是很平常的發揮,能不能選上我還真不知道。」

俞姐對選上林西塢的戲所抱的希望也不大,她又和桑暖對了一下接下來的工作,才掛斷電話。

等桑暖把一杯熱水喝完後,舒舒已經通知司機把車開過來。她們按下電梯的鍵,恰好看到對麵的電梯裡,上來一行人,被層層保鏢和工作人員圍住的人有著格外纖細的身材,露出的大衣領口有一截雪白的肌膚,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

桑暖認得她,是前不久才獲得白芝影後的岑溪。

岑溪看到她,摘下墨鏡,紅唇彎起,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她向她伸手:「桑老師,幸會。」

桑暖也笑,輕輕握住岑溪伸過來的手,一觸即離。

「擔不起老師這個詞,岑老師言重了。」

不鹹不淡地問候兩句後,桑暖走進電梯,舒舒靠在牆上,抱著桑暖的物品,想來想去,還是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我總覺得剛剛岑溪說的話很奇怪,但是又說不出奇怪在哪裡。」她給岑溪下結論,「總之她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桑暖笑了笑:「又沒有合作,她好不好相處,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舒舒不滿地嘀咕,「岑溪估計也是來麵林導的戲,萬一被她搶走角色呢?」

「聽說《離城》是大投資,林導有心拿這部戲沖獎,拿下主角,別說白芝獎,丹朗說不定我們也可以展望。」

桑暖被舒舒的野心笑得臉頰的肌肉酸痛,不過說到丹朗,她又想起那個年輕的麵容。那樣輕的年紀,有如此的演技和際遇,人與人,果然是不一樣的。

沒有地下停車場,司機隻能將車開到門口,電梯下到一樓,舒舒才想起光顧著拿桑暖的東西,自己的包還在樓上的休息室。

桑暖說不急,她把舒舒手裡的東西接過來,讓她上去拿包。

一樓有咖啡店,咖啡香在這一層裡隱隱的飄盪。桑暖想起來舒舒愛喝咖啡,一個小姑娘,咖啡喝得比奶茶還凶,成天說著睡不好,要用咖啡來提神。她壓下帽子,走進咖啡店。

也許是上班時間,這裡隻有寥寥幾個客人。桑暖抱著東西,排在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看起來像是商務人士的男人後。他要了一杯藍山,沒打包,似乎沒有注意到後麵有人,轉身的時候,他的手肘擦過桑暖的手臂,不知出現什麼問題,一杯咖啡忽然脫手,深棕色的飲料濺上她的羽絨服。

桑暖的羽絨服是米色的,那些深棕色的液體在上麵,如同染上了一大片汙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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