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就當我求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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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可可乖乖跟在薑遇橋身後,看到他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一輛白色的車上,還沒上車,就見駕駛位上下來一個男人。

是鄭良。

他知道薑遇橋今晚要去接喜歡的姑娘,立馬嚷嚷開車過來接送。

這會兒見到鍾可可,他更是熱情得不行,「哎呦,這就是可可小朋友嗎?」

很久沒被人這麼叫過,鍾可可愣了愣,看見眼前胡子拉碴的陌生男人,下意識朝薑遇橋那邊躲了躲。

薑遇橋把後備箱的門關上,一隻手虛攏著她,輕嘖了聲,「鄭警官,你能不能正經點兒,什麼小朋友。」

聽到警官二字,鍾可可睜大眼。

鄭良舔了下唇,「十八歲的小孩兒在我三十八歲的人麵前可不就是小朋友。」

薑遇橋淺白他一眼,回頭對鍾可可溫聲道,「別理他,這人就這樣。」

鍾可可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點頭,「那我應該叫他什麼?」

「叔叔。」

「哥哥。」

鍾可可:「……」

薑遇橋都被鄭良氣笑了,低聲爆了句粗,「你他媽少占我便宜。」

直到到了鄭良的公寓,鍾可可才知道薑遇橋所說的安排是什麼。

他沒有給她訂酒店,而是讓她這兩天住在鄭良這裡。

三個人剛進家門,鄭良就去接了個電話,薑遇橋把她的行李帶到自己的臥室去,一轉頭,就看到小姑娘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屁股後麵。

次臥沒開燈,隻有客廳傳來並不敞亮的光。

鍾可可有些不安地拽著薑遇橋的t恤,白皙稚嫩的小圓臉半明半暗,仰頭望著他,「遇橋哥,你真的要把我留在這嗎?」

聽見動靜,薑遇橋轉過身,毫無防備地撞進她那雙剔透清澈的眸子。

眼下,二人距離很近,光線曖昧不明。

小姑娘嗓音綿軟,帶著可憐巴巴的味道,像是小奶貓的手抓在他心上亂撓。

薑遇橋不太能形容出這一刻的感受。

隻要一想到朝思暮念的人,此刻正站在他的房間,夜裡還要睡他的床,腹下便慢慢升了溫。

「誰說我要讓你和陌生人住的。」男人垂下眼,看著她抓著自己衣角又白又小的手,喉結滾了滾,「隻有我和你,沒有鄭良。」

聽到這個答案,鍾可可沒想到似的,張了張嘴。

就在這時,鄭良過來一巴掌把燈拍開,「哎,你們怎麼不開燈啊——」

白熾燈的光亮驟然灑下。

鍾可可手下意識一抖,像是乾什麼壞事兒被抓到似的,立馬鬆開薑遇橋的衣角,往後退了退。

看著小姑娘發紅的小臉,鄭良愣了愣,「啊……我是不是影響你們了……」

薑遇橋臉色瞬間沉下來。

二話不說,當即拖著男人毫不留情地離開。

鄭良走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

為了感謝他讓出臥室,還有專門開車來接鍾可可,薑遇橋把老爺子給他帶的幾盒昂貴的點心分給他一半。

這會兒,鍾可可困到極致,剛洗完澡就睡下了。

家裡安安靜靜的,隻有薑遇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那幾盒未拆封的糕點,還有一封淡黃色的信紙。

那是老爺子寫給他的。

老一輩的人,有些話在電話裡說不出口,隻能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來。

薑遇橋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打開。

其實也沒有幾行字,老爺子隻是很簡單地表達了一下對他這段時間的歉疚,特別是因為可可失憶,舉家搬遷這件事。

老爺子隻是想告訴他,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是惦記著他的。

而且,現在可可已經高考完,他不會再阻攔什麼。

但同時,他也希望,薑遇橋能放下心中的執念,好好生活。

讀完信,薑遇橋把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

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

忽然就想到十年前,他第一次來到大院,老爺子拉著年僅八歲的鍾可可,熱情為兩個人介紹,他說,「可可,這就是遇橋哥,以後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

小小的鍾可可又好奇又興奮地看著他,想都不想就去拉他的手。

熱乎乎又軟糯糯的觸感,捏得薑遇橋肩膀下意識一縮,那雙哭得發腫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她。

他不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在想什麼。

隻知道,在看到鍾可可那雙漂亮的眼睛時,動盪不安的心神一下便安靜了。

當時的他不懂,這意味著什麼。

但當他失去過一次後,才終於參透,這是老天爺彌補給他的恩賜。

這個世界對他並不是充滿惡意。

他也並非一無所有。

最珍貴的東西,老天爺早在他十三歲那年,就彌補給了他。

鍾可可這一覺睡得難得踏實。

如果不是被鄭菲菲的電話吵醒,她恐怕還能再睡。

隨手把電話接起來,她嗯嗯啊啊地應付著鄭菲菲的各種八卦問題,比如薑遇橋帶她去了哪裡,在那邊安不安全,還有兩個人單獨相處感覺怎麼樣。

前麵幾個問題鍾可可都挺敷衍的。

隻有最後一個問題——

鍾可可在柔軟的被子裡伸了個懶月要,慢吞吞地回答,「感覺就是……他的被子好香啊。」

說話間,她的唇畔不由自主浮上一抹笑。

鄭菲菲先是安靜了一秒,繼而發出一聲爆笑,「看不出來啊鍾可可,你也是看著純情內心騷動啊。」

鍾可可翻了個白眼兒,「我誇他被子香怎麼就騷動了。」

鄭菲菲連嘖了幾聲,毫不留情地吐槽,「你就裝吧你,那麼個大帥哥,我就不信你不心動。」

鍾可可用指尖卷著自己的發絲,沒說話。

鄭菲菲忽然正經起來,「不過童安那邊的學校確實不錯,我身邊好幾個同學都想考那邊,你這幾天好好看看,如果有合適的,別想太多,還是未來比較重要。」

鍾可可:「嗯,我今天就去好好看看。」

……

按照之前的約定,今天兩個人就要去看學校。

隻不過因為鄭菲菲的電話,鍾可可出門前特意化了個淡妝,她的五官屬於明艷又可愛的類型,稍微加一點顏色,就顯得特別俏麗。

薑遇橋也是在上電梯的時候才發現的。

冷白的光芒下,小姑娘皮膚剔透無暇,一張小圓臉十分吸引人,引得20層上來的幾個男生眼睛直放光。

其中一個剛要跟她搭話,薑遇橋就把鍾可可拽到身後,男人眼眸清冷,下顎線緊繃,神情帶著極為少見的不好惹。

因為身高壓製的緣故,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兩個男生,嗓音涼得像是含著冰,「看夠了嗎?」

兩個男生被這麼明目張膽地質問,瞬間就反應過來,倉皇收回目光。

鍾可可見狀,有些難為情地默然著。

餘光瞥見薑遇橋神色不大好看,也沒敢說話,就這麼一路沉默著跟著他來到地下停車場。

鄭良為了方便兩個人去看學校,特意把車留了下來。

鍾可可剛坐上副駕駛,薑遇橋就欺身過來。

突然的靠近,惹得鍾可可神色一僵,上半身像是癱瘓了似的,卡在座位上,眼睜睜看著薑遇橋低垂著眉眼,認真地幫她扣上安全帶。

一呼一吸間,到處都是他身上的柑橘香。

鍾可可心跳微微加速,一秒就對上男人清澈見底的目光,薑遇橋薄唇微抿,像是想說什麼,又不能說,最終,他也隻是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出發。」

鍾可可感受著這股溫柔的力道。

怔怔出了好久的神。

……

事實證明,身邊人說的沒錯,童安確實是一個匯聚了很多好大學的城市。

從城東的理工大學,到城西的科技大學,再到市中地帶的師範和交通,各式各樣加起來,差不多有六所。

薑遇橋按照最省時的路線,帶著鍾可可一路從城東逛到城西。

每到一所大學,薑遇橋就會帶她進去逛一逛,順便跟她講一講學校裡比較好的,合適她的專業。

差不多到十二點,鍾可可有些累,薑遇橋就帶著她去商場吃飯。

可能是一直待在一起的緣故,鍾可可卸下防備,話也多了起來,「其實我也在猶豫,我應該選什麼專業,我媽一直讓我選個有前途的,可是她說的那些,我聽著都頭疼。」

薑遇橋把烤好的肉剪碎,放到她碗裡,「反正距離報考還有一小段時間,你可以再想想。」

鍾可可嘆了口氣,「就怕我還沒想出來,我媽已經按頭幫我報了。」

她扒拉著碗裡的豬五花,耷眉噪眼的,「不過留在榕城,也沒什麼不好的,想回家就回家,省得折騰。」

話音落下。

薑遇橋眸光一沉,夾著肉片的手頓住。

半晌,他眸光漆深地看向漫不經心的鍾可可,「可是我會難過。」

男人音質沉緩,夾在店內的流行音樂中,有些聽不真切,鍾可可咬著一塊地瓜片,納悶兒地抬起頭,「什麼?」

薑遇橋唇線拉直。

拿起旁邊裝著飲料的杯子,眼底的情緒很淡,「沒什麼。」

午飯吃完。

薑遇橋帶著鍾可可再度啟程。

路上,兩人買了冰奶茶,邊走邊喝,比起上午的簡單介紹,下午的薑遇橋明顯更為用心,不光帶她逛了主校區,還帶她看了周邊很多的娛樂場所。

一個交通大學完整地逛下來,嗓子都啞了。

鍾可可見他比自己還要著急的模樣,自作主張地買了兩瓶冰水,拉著薑遇橋回到車上。

可能有些中暑,男人額頭滲著汗,臉色和唇色都很蒼白。

鍾可可見情況有些嚴重,立刻把冰水放到他手上,另一邊,拿出紙巾給他擦汗。薑遇橋安靜地靠在駕駛位上,一隻手握著冰水,另一隻手握住鍾可可給他擦著額頭的手。

男人手心寬大溫熱,薄繭貼著她細膩的皮膚,激得她下意識輕顫。

眨眼間,就對上薑遇橋那既深邃又勾人的雙眸,因為不舒服,他的臉色有些疲倦,看著她的時候,居然有種可憐的味道。

鍾可可咽了咽乾澀的喉嚨。

忽然就想起爺爺跟她說的,他家裡的情況。

沒有什麼親人,家裡隻有他自己。

爸爸有了新的家庭,媽媽住在精神病院不能認。

想到這些,她沒有抽回手,任由薑遇橋得寸進尺地把她的手包在寬厚的掌心裡,肌膚相碰的瞬間,有電流酥酥麻麻地往上爬。

鍾可可心跳變得很快。

她紅著臉,下一秒就對上男人直白又灼熱的目光,「可可,就當我求你。」

「……」

鍾可可半張著唇。

修長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溫柔摩挲,薑遇橋盯著她的模樣,嗓音發燙又磨人,「能不能留在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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