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2 / 2)
黎慕的嘴唇還泛著水光,脖側的口勿痕又被加重過,但是眼神已經冷了下來。
「我會……把戒指摘掉。」
黎慕悶悶地回應:「嗯。」
虞瑾年的投入和主動是黎慕意料之中的,他已經把虞瑾年逼到不得不承認的絕路,虞瑾年壓抑已久的情緒需要宣泄,但是……他偏不給。
所以他故意碰到戒指,就是為了截斷虞瑾年的主動權。黎慕讓虞瑾年看起來掌握了上風,但是他才是可以隨時喊停的人。
虞瑾年想要,但是黎慕不給,虞瑾年就沒有辦法。
可是黎慕又故意讓虞瑾年想著、念著,讓他得不到卻總看到,隻有這樣才能讓虞瑾年在失去的時候感到真切的痛苦。
冷卻之後,虞瑾年一直默默地看著黎慕,但是黎慕卻很少回應。就這樣到了餐桌上,趙姨欣喜地準備了各種精美菜色,大有把廚藝全都施展出來的架勢。
黎慕和虞瑾年並排坐著,但是黎慕卻有意無意地躲開虞瑾年的觸碰。
「阿慕。」
黎慕這才看過去。
「生氣了嗎?」
「沒有。」
「還說沒有?」
孩子氣的回答反而讓虞瑾年安心下來,他拉住黎慕的手。
黎慕下意識看了一眼周圍,趙姨不知道何時又離開了。
虞瑾年把黎慕的手掌掰開,塞進去一枚涼涼的東西,正是他和穆沉的婚戒。
黎慕驚訝地抬眉,「怎麼……」
象征他和穆沉婚姻和過去的婚戒被他交給黎慕,這個交接的完成也意味著,虞瑾年願意為黎慕放棄過去。
虞瑾年柔柔地笑,「既然要和你在一起,那過去的一切我都要放棄。」
這幅表情像是從來不會出現在虞瑾年臉上一樣,他隻該用他的地位和權利,冷著臉、睥睨著所有人。
虞瑾年外表的堅冰融化,露出裡麵柔和的內核,但是這個樣子隻給黎慕。
黎慕握緊戒指,「那畫呢?」
「什麼畫?」
「大廳那副舊的…還有畫室那副新的。」
「都不要了。」
虞瑾年拉著黎慕的手,「如果要畫的話,就畫我和你,隻有我和你。」
「我有個想法。」黎慕笑笑。
虞瑾年被這笑容迷了眼,「什麼?」
「靠近點我告訴你。」
黎慕的表情十分自然,以至於虞瑾年都沒有猶豫就靠了過去。
但是黎慕悄悄在他耳邊說出答案後,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趙姨的腳步傳來,虞瑾年想要鬆開手,黎慕卻緊緊拉住他。
「答應我吧。」
在腳步聲逼近的同時,虞瑾年終於說出「可以……」。
黎慕露出更燦爛的笑容,誇贊道:「小媽真好。」
虞瑾年喝了幾口水都沒平復下來心情。
到了晚上,黎慕帶著速寫本和畫筆敲響虞瑾年的房門。房內一陣響聲,過了幾分鍾才傳來虞瑾年匆匆的腳步聲。
打開門後,虞瑾年身上披著一張毛毯,看上去就像是製冷太強所以加衣服一樣自然,但是兩條修長赤裸的腿卻暴露了他僅用一張毛毯包裹著自己。
黎慕輕聲笑道:「看來小媽已經準備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後知後覺,原來黎慕眼睛的綠色不僅是好看這麼簡單,這綠色和他爹頭上環保帽的顏色也交相輝映啊(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