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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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一◎

有徐子淵在,朱縣令等人和山匪勾結的證據,徐子淵動動嘴皮子便讓瑞安找了出來。

並州知府得知此事後一邊罵娘一邊連夜趕往懷安縣,想要趕在徐子淵之前接手此事,免得落個無能的稱號,還叫武將往文官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這一路上,並州知府盤算得還挺好,永寧侯世子再能耐,也不過是武將出身,沒權利插手文官調動。縣令勾結山匪,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總歸該是交給他這個上峰處置的,永寧侯世子沒權利插手。便是二人鬧到陛下麵前,也是他有理。

既然事情要過他的手,那有些東西就好處置了。

並州知府心裡的算盤扒拉得啪啪響,結果一到懷安就被徐子淵打了臉,徐子淵早就把證據都給並州知府搜集好了,順帶還給朱縣令等人定了罪,「通敵叛國,其罪當誅!」

並州知府當即一個哆嗦,萬萬沒想到在他治下竟然會出一幫通敵叛國的官員,這可是極大的失察之過啊!

朱縣令的為人,並州知府也是有所了解的,聽了這話,並州知府連忙向徐子淵解釋道:「世子是不是審錯了?朱縣令等人雖然有點小毛病,但也不至於膽大包天通敵叛國啊!那可是要連累全家掉腦袋的勾當!」

徐子淵神情冷肅,身後的瑞安當即豎著眉毛怒道:「他們走漏了風聲給山匪,山匪轉頭便將消息賣給胡人,從中攪混水,惹得北疆連年不太平。你說這幫狗東西算不算是通敵叛國?」

「這……」並州知府麵色遲疑,「不知者不怪,他們若是知曉山匪同胡人有來往,定然不敢做這麼大膽的事!」

徐子淵淡淡地看了並州知府一眼,「便是被山匪蒙蔽,也是他們貪心所致,死有餘辜。」

「世子說的是。」並州知府被徐子淵那一眼看得額頭冒汗,連連附和,心中卻叫苦不迭,治下出了這麼一樁大案,他今年的考核怕是懸了。

看著徐子淵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並州知府又試探問道:「不知世子抓住的那個山匪頭領,可否交由下官一同審問?」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先前還對我們世子氣呼呼,轉頭就問我們世子要人,還真不愧是知府大人啊!」瑞安雙手抱臂,站在徐子淵身後好一通陰陽怪氣,「並州匪患多年,百姓們深受其害。你身為知府,但凡有一絲為百姓解難的心思,今日見了世子,也該謝過世子為你解決這麼一樁大難題。真以為我們樂意從北疆趕來並州呢!」

這知府,還不如朱縣令呢!好歹人家朱縣令頭一回見麵還給世子跪下道謝。這位知府倒好,眼中的不滿以為別人眼瞎呢!

並州知府聽得直擦汗,又是一番賠罪,「是下官疏忽了,世子一番好意,確實解了並州的一大困境,下官定然好好上折為世子請功!」

徐子淵微微蹙眉,「不必,你好好依律審理此案便是。」

「是是是,一切都聽世子的吩咐。」

徐子淵神色更冷,萬般看不上並州知府這般做派,再不多言,抬腳便離開,瑞安緊隨其後,在經過並州知府麵前時好心提醒了他一句,「山匪頭領你就別想了,他牽扯的事情太多,又是塊硬骨頭。我們要把他帶回北疆好好審問。」

「是是是,應該的應該的。這位將軍慢走。」

瑞安搖頭,抬腳跟上徐子淵,走遠了些才道:「那山匪頭領嘴硬得很,但依屬下之見,他好像也不是胡人安插的探子,多番在暗中攪混水,似乎背後還有人在指使他。」

否則一個山匪頭領,也沒有這麼大的能耐編織出這麼大一張的官場人際網,有些消息,根本就不是區區一個懷安縣縣令能知曉的。

尤其是某些軍情,容不得瑞安不懷疑北疆軍中出了探子。

但瑞安怎麼也想不通,「這幫人既不是胡人探子,又百般在錦朝興風作浪,到底為的什麼?」

兩邊都不靠,莫不是想要自立門戶?哪兒的底氣?

徐子淵偏頭看了瑞安一眼,又見四下無人,才低聲說了一句,「本朝也不過才三代。」

瑞安頓時心下一凜,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微微躬身道:「屬下明白。」

山匪之事解決,徐子淵也沒繼續留在懷安縣處置朱縣令等人。畢竟並州知府都到了,徐子淵也沒興趣越界來處置這些事情,反正證據都擺在並州知府麵前,他可萬萬不敢裝瞎。現在秉公處理,也不過是官員考核時得個中下等或者下等的評定,若是敢動什麼歪心思,徐子淵一本奏折上去,他得滾回老家去種地。

柳韶光這幾天被柳煥盯得緊,幾乎寸步不離她身邊,說什麼都要杜絕徐子淵再找時機來見柳韶光。更是為此跑去找徐子淵商議,「既然世子已經率兵抵達,有北疆軍護送,一路上定然不會再出任何意外。糧草便交由世子運回北疆吧。我出門多日,家人也該擔心了,便就此別過吧。」

徐子淵沒想到柳煥會來找他辭行,抿了抿唇才道:「一百萬石糧草不是小數目,我帶的人手不夠。」

「並州離北疆不過隻隔了一個膠州,一路也沒什麼險峻之處。若是世子還覺得人手不夠,我便將鏢局的鏢師和運糧隊都留下,護著糧草到了北疆才讓他們返程。世子放心,銀子都是提前給足了的,剩下的一半,柳家也不會少了他們的。」

徐子淵心知柳煥這是被上次的事嚇著了,想著自己這位大舅子的性子,徐子淵努力想辦法留住柳煥,「北疆也有不少特產,商隊來北疆一趟不易,柳家此番捐糧,想來也傷了點元氣,不若到了北疆後再帶些東西回去,做成一筆大買賣,倒也能回點銀子。」

兩輩子加起來,徐子淵都沒一次對著柳煥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柳煥見徐子淵急著留他連話都多了不少,心裡更是一個咯噔,連忙道:「不妨事,柳家既然願意捐這些東西,也沒想著邀功,有了世子那等舉薦信便感激不盡了。至於買賣,商戶人家走南闖北,哪裡不能做買賣?隻是買賣再要緊,也比不過家人!」

柳煥說著,心下還生出些許怒意,他是愛財不假,但他更心疼妹妹!徐子淵出身尊貴模樣俊美是大半京中閨秀的如意郎君又怎麼樣?他妹妹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辛辛苦苦掙錢,不就是為了給妹妹撐月要護著妹妹嗎?

徐子淵無奈,明白自己又說錯話了。柳煥和柳璋對柳韶光確實是疼惜萬分,尤其是在京城為官的柳璋,得了空就往永寧侯府跑,要不是怕住進永寧侯府叫旁人看輕了柳韶光,柳璋真能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搬進離柳韶光最近的院子住著去。

朝中也不是沒有說酸話的,尤其是文官那邊,沒少暗諷柳璋攀附權貴沒有文人清正孤高的氣節。柳璋卻都不以為意,旁人的風言風語乾他什麼事,要是傻不拉幾地為著體現自己的風骨而疏遠了自己的親姐姐,他這書就真的讀進狗肚子裡了。

柳煥更是大手筆,每年年節往永寧侯府送的厚禮,千百年的簪纓世家見了都眼饞。

當然,柳韶光也不是個隻會享受不知付出的,給的回禮也都是有分量又有麵子的,更有許多禦賜之物,叫柳家在江南地位絕不輸官宦人家。

便是知府見了柳煥,也要客氣兩分。

徐子淵當然知曉柳家兄妹感情深厚,上輩子還為著柳韶光對柳璋過多的關懷暗暗生悶氣,現在看著柳煥為了柳韶光不惜得罪自己,氣惱之餘也覺得欣慰。柳韶光對家人的一片親情,從未被辜負過。

這種兄弟姐妹的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親情,徐子淵從未感受過。回想起來的,也不過是早夭的兄長對他的厭惡和毫不掩飾的惡意,還有便是母親崩潰的哭喊和那句,「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見柳煥麵色冷肅,毫不畏懼地看著自己,徐子淵忽而露出了一個極其微小的笑容,輕聲道:「柳大哥在擔心什麼,我都知道。你放心,這一路,我不會再有任何逾矩之舉。商隊行商不易,你也不必為此負氣回府。」

見柳煥還是不為所動,徐子淵心下一轉,張嘴又道:「請封皇商之事,我上表和我父親上表,分量可大不相同。」

「另外,你們匆匆回江南,沒了鏢師護送,一路上到底不太放心。你走南闖北慣了,旁人也受不住。」

一番軟硬兼施,柳煥的眼神終於有了片刻遲疑,見徐子淵一臉誠懇,柳煥踟躕良久,最終緩緩點頭道:「那便依世子所言。」

徐子淵眼中泛出一絲笑意,彬彬有禮地送柳煥出門。

柳韶光得知他們的對話,麵上淡定自若,心下卻破口大罵:徐子淵這話這是在糊弄誰呢?還他上表和永寧侯上表分量不一樣。這話倒是不假,但在景元帝心裡,徐子淵的分量可比永寧侯要重一些。心腹重臣,和先帝留下的老將,遠近親疏還用說嗎?

也就是欺負柳煥不知道內情罷了。

柳韶光真是氣笑了,沒想到徐子淵那個沉默寡言的性子,竟然還有扯謊糊弄人的一天。

不過,柳韶光也不想柳煥現在就打道回府。一是柳家這次確實傷了點元氣,能多回點本就回點,蒼蠅腿兒也是肉,積少成多,家產都是這麼攢下來的;二嘛,北疆軍的人情,隻去糧草和親自運糧到前線,將士們受的恩惠可不一樣。

上輩子正是因為這點,柳煥和將士們來往的都不錯,喝了幾回酒,感情便上去了,日後柳家商號來北疆做買賣,從未碰到過任何麻煩。

雙方達成默契,柳韶光乖乖地跟在柳煥身後,徐子淵也恢復正常,再沒有那晚的失態之舉,除了偶爾看向柳韶光的目光外,連話都不曾對柳韶光說一句。

柳煥勉強放下一半的心,暗暗決定,到了北疆後,將糧草交由永寧侯便盡快返程。

這麼多兵士護送,路上再也沒有不長眼的東西作亂,北疆軍和劉指揮使領著的軍隊不同,剛剛在戰場拚殺過幾次,渾身的鎧甲都透著血意,警惕之下看向人的目光都令人膽寒。

有這等宛若狼群般的士兵在,便是猛獸都覺得危險。

柳韶光小心地保持著男子裝扮,不再冒頭。反正徐子淵也是重生回來的,北疆戰況,他比誰都了解,也用不著柳韶光再操心。

話說開了還有這點好處,原本柳韶光還想著提醒一下徐子淵要小心胡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免得中了敵人的埋伏,永寧侯還身受重傷,不久後就撒手人寰。

現在看來,都不用頭疼該怎麼和徐子淵說,他自己應該早就做好了打算。即便永寧侯對他不甚親厚,那也是他親爹。

這一路上,再也沒有其他波折。讓柳韶光好奇的,便是那位山匪頭領。

上輩子他確實出現在了江永懷身邊,到底是左都禦史有問題,還是江永懷有問題呢?

亦或者,二者都有?

柳韶光一時間也無法判定,隻覺得前世某些事仿佛籠罩在煙霧之中,看不明白,如今冷靜下來想想,有些事情怕也不是自己表麵上看到的那樣簡單。

隻不過瑞安將山匪頭領看得嚴實,柳韶光也不好去打聽消息。

瑞安自然是知曉柳韶光的身份的,也很是清楚徐子淵的心思,待柳韶光分外恭敬,見麵都微微低頭,全然沒有在旁人麵前的傲氣。其他人看在眼裡,同樣對柳韶光尊敬幾分。

偏生柳韶光早就習慣了瑞安對她這般恭敬的態度,並沒有發現這其中的不妥之處。柳煥倒是看得明白,卻不想在柳韶光麵前點破此事,免得柳韶光反倒又想起徐子淵的好來。

柳煥也隻能暗暗咬牙,對徐子淵這種偷偷扌莫扌莫的小心思很是唾棄。

到了北疆,永寧侯竟親自領兵前來接運糧草,見了柳煥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豪爽笑道:「好小子!都是我錦朝的大好兒郎!」

柳煥一個不察,險些被永寧侯一巴掌拍在地上,後退了一步才勉強穩住身形,惹得永寧侯哈哈大笑,「身板還得練!」

柳煥無奈苦笑,抱拳道:「柳某是生意人,自然比不得將士們勇猛。」

「那都能練!」永寧侯大手一揮,「你走南闖北做買賣也得有個好身板,正巧這些日子休戰,可以讓將士們陪你在演武場上練練。」

柳煥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輕咳好幾聲才推辭道:「多謝侯爺好意,不過將士們久經沙場,疲憊不堪,應該好生休息準備來日再戰,便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永寧侯又是一笑,抬手示意眾人將糧草運進倉庫,自己上前開了一袋糧,見裡麵都是白花花的精米,神情更加滿意,看向柳煥的目光又親近了幾分,「你們倒是個實誠的。」

柳煥自然不會放過這等拉好感的機會,當即抱拳,嚴肅說道:「將士們征戰沙場保家衛國,柳家雖是商戶,也敬重迎敵的英雄。既然捐糧,定然也要給將士們最好的精米,吃飽了飯才有力氣打胡狗!過幾天還有五千頭羊會到北疆,並三千匹駿馬,全都交由侯爺,就當是提前為大家慶功了!」

眾人聽了,頓時高聲叫好,喜氣洋洋地將柳煥等人迎進了城。

柳韶光對涼城並不陌生,上輩子她還親自登上城牆迎敵,同百姓將士共進退。現在故地重遊,見了熟悉的場景,難免覺得親切。

涼城民風彪悍,不比江南秀麗精致,街上來來往往的大多是身高八尺的大漢,便是婦女,身量也比江南女子高挑些,五官更為深邃,爽朗大方,見人便是三分笑,爽朗又耿直。更有孩童爬上爬下跑來跑去到處玩鬧,摔了一跤也不哭,起身拍拍灰又同夥伴們玩在一處。有打架的,大人也是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熱鬧,有那童心未泯的,還樂嗬嗬在一旁鼓掌叫好,時不時指點一番,「狗剩去撓他癢癢。」

「哎呀貓蛋你倒是躲呀!傻乎乎挨揍怎麼行呢?」

……

除此之外,還有四下熱鬧的叫賣聲,吆喝不斷,很是熱鬧。

便是見了這麼多的士兵,百姓們也見怪不怪了,涼城駐軍多,城外就是北疆軍大營,城內每天都有士兵來來回回巡邏,百姓們早就習慣了,也不好奇。便是有認出永寧侯的,也不發怵,樂嗬嗬地同經過的士兵打探消息,「這是來了什麼大人物,侯爺親自去迎人?」

那士兵也不惱,同樣高高興興地回道:「那是給軍隊的糧草到了。」

有吃的誰不高興呢?這位士兵近來也隻是勉強吃飽,想著糧草補給已經到了,更是安心,便是再去上戰場也有了幾分豪情。

其他人這才明白,原來是運糧的隊伍到了,怪不得永寧侯親自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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