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緊張刺激的博弈（2 / 2）
小美微笑著問道：「二姐，又怎麼了？」
「沒，小美你困嗎？」
「還好，再熬幾個小時就當是倒時差了。」
「那我去問問大家，要是都還可以的話，就開始咱們的第一站西班牙廣場，開啟我們的羅馬假日。」
……
「小瑤，因為咱們是熟人，我才破格讓你跟著節目組的，就連許情姐的經紀人可都沒讓跟著來。」
「柯導，我知道……」
柯西坐在節目組租來黑色的小巴裡，正對一臉局促的趙若瑤。
「剛到羅馬，屁股都沒坐熱，你告訴我出了這樣的事。」
「我也是下了飛機，才得到公司的通知，因為有時差……」
「都是借口。」
柯西無情打斷了趙若瑤的辯解，他現在也很累。
「我不想聽解釋，隻想要解決問題的辦法。」
「現在看來，辦法隻有兩個，要不，讓冪冪回去……」
柯西抬眼：「嗯？」
趙若瑤趕忙搖頭：「那肯定不行，那就隻有一個法子，等旅行結束。」
柯西滿意地點點頭，又隨手翻了翻趙若瑤之前拿來的文件。
「《天下貳》？什麼時候公測？」
原來這是一份傳真合同，公司給大冪冪接了一款《天下貳》的代言，需要大冪冪簽字。
網遊代言嘛，少不得要拍一連串宣傳海報和視頻，就像某玩藍月那樣。
「九月二十號。」
「九月二十號？」
柯西將合同還給趙若瑤：「你知道這次行程至少要十五天吧？」
趙若瑤當然知道，今天是九月十一號，再過一個小時國內就是十二號了。
再過十五天，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但趙若瑤還是硬著頭皮應下：「嗯……」
「小瑤，還和我裝傻？」
「沒，這不是正要說第三個方桉嘛……」
「快說。」
如果是之前，柯西大概不會像現在這樣沒耐心。
但身在異國他鄉，他似乎有也點「水土不服」，心裡頭莫名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明明之前去泰國，也沒有這種感覺，真是奇怪。
「就是，他們會安排人到歐洲來，完成拍攝以後在回去。」
柯西聞言微微皺眉，聽上去，這的確是最優的折中方桉，但趙若瑤顯然是話裡有話。
果然，她短暫地停頓了下才接著道：「但這裡麵產生的費用，要冪冪自己承擔。」
「……」
柯西雙目微虛，網易這麼摳嗎，連這點錢都不願出？
仔細一想又感覺不是很對，眼下大冪冪正當紅，請她代言一定是花了大價錢的。
在這種小地方摳摳搜搜，讓代言人自己出錢，這是真不怕得罪人，那合作能愉快嗎？
網遊代言又不是一錘子買賣，如果效果好，肯定還會有後續……
算了，這都不是柯西應該考慮的事。
「那直接從冪冪的勞務費裡扣吧。」
「這，可能不太夠……」
「我……」柯西一愣：「你們榮信達的抽成到底是多少？」
這個問題，柯西以前也問過大冪冪，但她以商業機密為由半開玩笑地搪塞了過去。
現在看來，開玩笑可能隻是為了掩飾什麼。
「呃……」趙若瑤小心打量著柯西的表情，雖然冷峻，但也還算理智。
「普通的演藝通告，一般是九一，像這種代言的話……」
說了一半，趙若瑤又沒聲了，看她的表情就能大概知道，情況隻能更糟。
柯西輕嘆一口氣，難怪榮信達留不住、一天不如一天。
但這些東西吧，一時間還真說不好誰對誰錯。
畢竟一個新人演員從頭培養，公司也不容易，各種資源各種砸錢。
等終於能賺錢了，肯定要想方設法回本。
新人演員九一算是比較普遍，八二都算是有良心的了。
至於演員紅了以後，和經紀公司之間又該如何相處，到現在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就比如當年華誼因王牌經紀人王金花而搞出的大規模出走事件，一個王金花真的就有這麼大能量？
背後有多少利益糾葛，就連當事人也不一定看得清楚。
這種事實際上都是雙向選擇、各方博弈的結果，表麵上華誼元氣大傷。
但三年後公司上市，留下的基本都手持原始股，大賺一筆。
像黃教主這樣，更是一躍晉升為資本的一環，硬生生將嫩模女友捧成一線頂流。
誰輸誰贏，真的很難說。
而麵對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柯西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和大冪冪約好，出錢入股，幫大冪冪搞獨立工作室。
包括對趙莉穎、沉滕等人，柯西都準備用相同的法子。
利益麵前沒有對錯，反正遲早留不住，那咱們合作總行了吧。
隻聽趙若瑤試探著問：「那我現在去和冪冪說？」
「別了，今天太晚，等明天再說吧。」
「好，謝謝柯導，我先走了……」
「等等。」
趙若瑤剛準備下車，又被柯西叫停，疑惑地回頭：「柯導還有事？」
「你知道《夢幻誅仙》嗎？」
趙若瑤神情一怔：「夢……柯導也知道？」
「知道一點。」
「好吧，原本冪冪是不想讓你知道的……」
半小時後，趙若瑤離開，柯西又撥通了胡戨的電話。
兼聽則明，才知道自己身邊出了這麼刺激的事。
好吧，其實也沒多刺激，但柯西最近過得太平澹了，算是終於迎來了一點小波瀾。
總結一下就是，完美的《夢幻誅仙》快公測了，找上唐人，想讓《仙劍三》的主演們給代言。
蔡藝農接下了，但她又做不了所有人的主，唐焉那邊倒是同意了。
至於大冪冪，榮信達一開始也是同意的。
但後來網易的《天下貳》也找上了大冪冪，而且出價更高。
都是網遊，算是競品，榮信達一時陷入兩難的取舍。
而就在剛才，柯西看到了《天下貳》的合同，看來是已經做出了他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