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負責的第五天(2 / 2)
「……」
全場女生的目光都跟著球和孟見走近的身影聚焦到寧晚身上,寧晚也不好裝瞎,隻好把球撿起來,站起身走上去遞給孟見。
兩人保持著得體的距離,一個遞過去,一個接過來,規矩到全場人的眼睛都沒看出一絲問題。
但隻有寧晚知道——
就在交接的那一剎那,孟見的手心在球下故意掠過她的手背,帶著運動過後的溫度,熱熱的,像帶了電,迅速抵達寧晚身體的每條神經。
這個不要臉的竟然明目張膽的吃自己豆腐……
寧晚被撩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怕被人發現自己竄紅的耳根,她趕緊低頭返回座位,坐下後擰開一瓶農夫山泉狂往喉嚨裡灌。
比賽繼續進行,文化班落後一分一直想找機會攻進,可孟見和靳宸,於修組成的鐵三角完全防住了對方的每一次進攻,藝體班幾乎完全控球,十分鍾後,孟見遠距離再進一球,現場女生尖叫四起,比走秀台的聲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上半場結束後,藝體班領先幾十分,中場休息時,選手們都來都西米這領水補充體力。
等人都領完,孟見才懶洋洋走過來,從箱子裡拿了瓶農夫山泉,理直氣壯遞給寧晚:「我打累了,擰不動,你幫我。」
寧晚:「……」
她尷尬的看了眼身邊的西米,西米卻把這個眼神理解為【你來】,於是主動接過孟見的水:
「我來我來,見哥我幫你!」
小丫頭吭哧吭哧的賣力擰開了水:「喝吧!」
孟見:「……」
天,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熱心魔鬼。
水都送到自己麵前了,孟見無話可說,隻能接過來。就在同時他忽然看到桌上有一瓶擺在寧晚麵前喝了一半的水,頓了頓,又把手裡的水放下,淡定的拿走寧晚那瓶,並解釋:「我隻喝這個牌子的。」
然後轉身,仰起頭,邊喝邊又走回球場。
西米:「???」
她看著抱走寧晚剩水的孟見,愣愣的轉頭問寧晚:「你喝的不是農夫山泉嗎?」
寧晚:「……」
不遠處孟見似乎喝空了水,跟於修和靳宸在說話,期間或許是太熱,他無意識的撈起半濕的球衣,露出結實緊致的月要部肌肉。
圍觀的女生們又不能自已的尖叫起來,寧晚咽了咽嗓子,收回視線,心虛的跟西米解釋:
「我沒注意,好像是怡寶吧。」
西米懵逼了:「???」
這兩人都瞎了嗎?
或許是喝了神秘的愛情水,下半場孟見更是凶猛,開場就連進兩球,打得文化班慢慢也沒了鬥誌,不再掙紮,直到最後比賽結束,藝體班以52:13贏得了勝利。
比賽結束,孟見正想找寧晚說話,滿場卻沒發現她的身影,換好衣服後孟見給她打電話,又顯示不在服務區,一時聯係不上,孟見隻好先跟著靳宸和於修去了創意展覽區玩。
創意展覽區是這次老師設置的一個鼓勵學生們小發明的環節,參展的學生都拿出自己覺得有創意,有新意的物品分享展覽。
孟見低頭給寧晚發微信,沒怎麼用心逛,倒是靳宸,看中了三班一個男生發明的簡易遙控飛機,花50塊錢買了下來。
寧晚在比賽結束後收到了安鹿的微信,然後便帶著鄭允匆匆趕去了禮堂後台。
安鹿今晚第一個上台表演,這也是她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跳舞,以前每次有這樣的機會都被吳麗莎和其他幾個女生搶走,這次老師早早的就挑中了她,她雖然一直激動,但到了要表演之前,也難以避免的緊張起來,以至於從早上來就呆在禮堂,沒有出去玩過。
安鹿的家庭條件不好,一直都有些自卑,在藝體班這種勢利的地方,也沒有幾個人願意靠近她。
整個下午,寧晚和鄭允都在陪著安鹿聊天,幫她舒緩心情,幾個人說說笑笑,到臨開演前的半個小時,安鹿的情緒總算放鬆了些,
日間的節目也都一一結束,晚上的晚會才是所有學生期待的重點,六點半後,禮堂開始有人悉數進場。
這個禮堂是樹成最大的表演廳,能同時容納上千人入座,安鹿在台後掀開簾子看台下整齊的座位,心髒怦怦跳。
她回頭朝寧晚說:「你們快先去占個好位置吧,我沒事。」
寧晚也正有此意,不過不是去占座位,而是去學校門口拿花。
她給安鹿定了一束花,打算待會表演結束的時候送給她,慶祝她第一次登台。
從後台出來,鄭允先幫兩人挑了個視野好的位置,寧晚出去拿花,她不知道安鹿喜歡什麼品種,隻好讓花店老板隨機包紮了一捧顏色豐富好看的。
返回途中,寧晚在禮堂門口遇到孟見和靳宸他們,一下午沒見,孟見都快憂鬱成一條鹹魚了,見寧晚捧著花走過來總算續了半條命,攔住她壓低聲音曖昧的問:
「下午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
兩人身邊都有其他同學,寧晚便大大方方跟他走在一起,說:「安鹿有點緊張,我陪陪她,禮堂信號可能不好。」
禮堂門口有老師在檢查,孟見想起早上寧晚拿給他失而復得的學生證,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來,也沒打開就遞給了檢查的老師。
這個老師認識孟見,接過來打開後,原也沒打算較真,可餘光不小心瞟了眼學生證上的照片後,表情迅速愣住。
隨後一臉復雜的把學生證還給孟見,忍不住關心:「孟見,你最近是不是學習壓力有點大?」
孟見:「??」
他把證件拿回來,正納悶老師的關心從何而來,視線不經意往照片上落了一眼後,不禁瞪大眼睛。
照片上的自己被人用紅筆在臉頰上畫了兩朵高原紅,嘴也塗得血盆大紅,驚悚的像剛吃完孩子沒擦嘴,眼睛下麵更誇張,一排睫毛畫的跟掛麵似的,一直掛到了鼻子旁邊。
這些也就罷了,最喪心病狂的是這位靈魂畫手還給他畫了兩根夾著蝴蝶結的麻花辮,妖艷的掛在腦袋上,配合這個妝容——
整個照片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感。
孟見:「……」
「快進去吧。」老師見他不說話,馬上寬慰著拍他肩膀:「我懂,其實平時有什麼壓力可以找同學聊聊,別這樣對自己,萬一憋出病來怎麼辦。」
孟見看著像個含冤女鬼的自己,「……」
嗬,他一定會找某位同學「好好」聊聊的。
順利進來後,禮堂裡已經坐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隻是眨眼的功夫,孟見便找不到寧晚的身影,倒是靳宸從過道裡捧著一束花匆忙跑過來:
「見哥,你媳婦剛才接了個電話,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把花塞給我就跑去後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