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負責的第四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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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氣得胡子馬上就吹了起來:

「誰!」

「是誰!」

他是個思想非常迂腐古板的人,堅信這三張紙條別有用意,一定是學生之間發明的代號,類似過去的摩斯密碼,比如最後一張——

【吃糖】

老胡覺得這是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他走到黑板下麵,重重將紙條扣在講桌上:「是誰要吃糖?吃什麼糖!馬上給我老實站起來!」

寧晚原本還因為事情敗露而擔憂,可一聽老胡說的話她懵了兩秒,好像反應過來什麼,馬上悄悄去看孟見。

孟見看上去一點都不慌,他懶懶散散的把東西收拾好,在老胡下最後通牒說【再不主動交代我就找你們主任來】時突然站了起來。

老胡被他嚇了一跳,扶扶眼鏡,「你,乾什麼你?」

他也兼任藝體班的歷史老師,向來知道孟見的成績拔尖。雖然沒對他起懷疑,但這個節骨眼上他站起來,老胡認定他八成是在故意擾亂視線。

於是斥他:「你坐好!」

孟見卻充耳不聞的從位置上離開,把卷子丟到講桌上:

「我交卷。」

老胡愣了下,馬上指著已經走到門口的孟見的後腦勺:「你給我回來,不準提前交卷!」

孟見被他喊住,沒回頭,繼續麵不改色道:「我尿急。」

老胡顯然不信,帶了幾分惱羞的從講桌下掏出一個小瓶裝農夫山泉:「你就給我往這裡麵尿!!!」

孟見回頭看了眼,勾起一側嘴角,忽然玩味的朝老胡壞笑:

「胡老師您用這個號?」

老胡:「???」

他低頭看了看農夫山泉的小瓶口,頓時明白過來什麼,漲紅了臉:

「我用什麼號輪不到你管,你給我——」

【回來】倆字還沒說出口,孟見已經轉彎消失在教室裡。

這個臭崽子!

老胡老臉掛不住了,他咳了聲,想起放在講桌上還沒斷案的三個紙條,頓時又忘了孟見這茬,打算回去拿紙條去一一對比筆跡,可走到講桌邊一看。

除了孟見的卷子,上麵什麼都沒有。

老胡愣了下,問第一排的同學:「瞧見紙條沒?」

已經收到大哥指示的同學編的跟真的似的:

「老師,剛才有陣風,好像吹走了。」

「啊?」老胡認真的低頭四下去找,嘴裡嘀咕:「怎麼早不吹晚不吹這個時候瞎吹。」

目睹了一切的寧晚:「……」

上午兩場考完,安鹿說想對答案便留了寧晚在教室裡,兩人一邊對,一邊聊起了天。

安鹿好奇的問:「剛才是誰給你丟的紙條?我在後麵都被嚇了一跳。」

寧晚緩了下,抿抿唇:「我也沒看到。」

「哦。」安鹿點點頭,手裡撥弄著一支筆,過了幾秒又說:「可我看到好像是見哥丟給你的。」

她的話帶著一絲試探的意味,寧晚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指著草稿紙:

「你這裡怎麼連著錯了幾條?」

安鹿知道寧晚是故意岔開的話題,她沉默了會,正想繼續問些什麼,鄭允忽然從別的考場過來找她們,一進來就嚷嚷:「慘了,剛才我好多不會的,考的跟一坨屎樣。」

安鹿收起眼底的微妙情緒,抬頭朝鄭允笑:「我也是,剛剛跟寧晚對答案我都錯了很多了。」

……

三個人離開教室,原本說一起去吃飯,可安鹿中途卻拐彎去了藝體樓的舞蹈教室,她從書包裡掏出一袋吐司:

「我吃這個就行了,這周日就是藝術節,我的舞還不夠熟,有空就得多練練。」

寧晚當即就把吐司搶過來,「吃這個怎麼行,你去吧,待會我跟鄭允幫你打包點吃的,反正中午也沒事,順便過來看你跳。」

安鹿聽完怔了怔,看著寧晚手裡的吐司,她垂下眼,不知在想什麼,表情有些糾結,又有些矛盾。

頓了會才抬起頭,好像確定了什麼似的,眸子淺淺的彎成月牙,認真道:

「謝謝你,寧晚。」

寧晚被她嚴肅的樣子弄笑了,「快去吧。」

估計是老胡把紙條的事告訴了其他老師,下午場考試開始後,寧晚被臨時通知改到了九班教室。和孟見分開,老老實實的考完了其他幾科。

下午六點半考試結束,學生們心情都特別雀躍,反正考得好不好也都考完了,讓他們最高興的是學校竟然難得放了一天假,周六不用上課,周日又是緊接而至的藝術節。頹靡了許久的高三生們個個都像關在籠子裡的鳥,歡呼著擁抱從籠子裡出來的新鮮世界。

孟見和寧晚也不例外,兩人決定去一趟市中心。

孟爸爸之前說送給寧晚的那套臻海灣的房子,今天剛好把手續做好了送到南島花園,寧晚看著厚厚的一疊資料有些懵:

「你爸還來真的?」

孟見不以為然的掏出一把車鑰匙:「難道你爸送給我的是玩具鑰匙?」

「……」

兩家的老父親果然都是在商界混的大哥,說話做事乾淨利落,豪車名樓幾天內就全部到位。

孟見晃著車鑰匙提議:「要不我開你爸送的車,去看看我爸送你的樓?」

這話聽著有些繞,寧晚白了他一眼,表示拒絕:「有駕照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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