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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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可是她細想了想,光犯一下疑心病,也不至於讓他這樣暴怒吧?

跟著大軍出征的可還有大阿哥,可偏偏隻貶了幾個大臣們,大阿哥毫發無傷,偏偏他已經開始任職了,就在兵部,康熙這樣處理,不會讓人覺得他偏心,讓大臣寒心麼。

雲秀開始的時候想不通康熙為什麼這麼做,直到剪花枝的時候,她順口叫人給她換把鋒利些的剪子來,被冬雨給攔了,說剪子太鋒利了傷手。

也不知道怎麼的,她下意識地就理解了康熙為什麼發了這麼大的火。

因為他給福全下了必須擊殺噶爾丹的命令,而福全違背了他的命令,是在挑戰他身為帝王的威嚴,是在挑戰他的皇權。如果每一個人都像福全這樣做,他還能維係自己的權威嗎?所以他不得不罰他們,哪怕那是自己信任的兄弟們,是自己的舅家。

隔了兩天,聽說大阿哥和太子被送回了上書房讀書。

胤禛回來和她們說的時候,整個人都炸著毛:「他們在皇阿瑪那邊受了氣,就在上書房裡互相攀比,這也倒罷了,說不定還能促進成長。可他們偏偏拉著我們底下的弟弟們,本來他們年紀就比我們大,學的東西也比我們多,分明知道我們比不過……」

天底下不是人人都愛攀比,也不是人人被迫拉著和別人比、還比不上的時候能夠坦誠無畏。

太子和大阿哥兩個人現在都是被皇阿瑪嫌棄的狀態,可他們倆一個是意識不到自己哪裡出了錯,一個是被別人點醒了,但實際上心裡覺得無所謂,畢竟之前皇阿瑪是一直寵著自己的,應該隻是生悶氣,氣散了就好了。

隻是心裡頭的想法再多,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碰在一起,也還是會下意識地將對方作為自己的對比。

大阿哥心裡想是不是自己立了戰功,所以皇阿瑪覺得自己壓過太子了,他偏心太子,所以要打壓自己。

而太子呢,他想的是皇阿瑪不會無緣無故對自己生氣,肯定是因為有人在他跟前嚼舌根了,而那天他進行宮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大阿哥站在門外——是的,四阿哥早就走了,他根本沒瞧見。

心裡頭都覺得對方對自己有意見、有影響,再碰到一塊兒的時候,就一定想著要爭個高低。

先是大阿哥出的手,他的騎射功夫是幾個阿哥裡頭最厲害的,不管是弓箭還是火銃,他都拿捏得死死的,所以等到下午的騎射課上,所有的阿哥們都在練習拉弓的時候,大阿哥胤禔直接舉著一石半的弓刷一下射中了百米外的箭靶。

所有的小阿哥們都驚呆了,他們有的人連弓都拉不開呢!

大阿哥射完箭,朝著太子挑釁地抬了抬眉頭。

胤礽能受這種委屈?他大步走過去搶過胤禔的弓就抬起來要射箭,結果弓剛一入手,手就一墜。

阿哥們的弓箭基本都是自己常用的那一把,隻有等力氣大了,要練習別的弓的時候才會換下手裡頭的這一個,基本上每一個人都會很愛護自己的弓箭,每一把弓箭所用的材料都不一樣,像是胤禛的那一把小弓,就是雲佩刻意讓人給他做的。

永和宮所有的阿哥和公主們都有一把屬於自己的小弓,平常輕易都不會讓人碰。而大阿哥這樣的人本就以騎射自傲,他的弓箭又怎麼會讓太子輕易觸碰呢?

當時兩個人就要搶,吵鬧中,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地又打起來了,早就把之前康熙說的兄弟齊心給忘記了。

兩個大的都在打架,底下那些小的們又不敢管,就在旁邊乾看著,最後還是騎射師傅來了才把人分開。

胤禛說到這裡的時候,很是委屈:「也不知道師傅是跟誰學的,每次兄弟們犯了錯都要連著我們一塊兒罰。」其實他知道,就是沒法兒光明正大地吐槽罷了。

雲秀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

胤祚也蹭過來,舉著自己的手說:「額娘、姨姨你看。」

雲佩把他的袖口解開捋上去,看見上頭腫了一大塊:「這是怎麼弄的?」

胤禛搶著說:「師傅叫咱們拉一百下弓,六弟拉得還剩下二十下的時候手就疼了,撩起來看的時候就已經腫了。」

雲佩問:「那後頭的怎麼辦呢?」

胤祚覺得自己拉不開弓很丟人,紅著臉說:「四哥和五哥一人幫我拉了十下。」

雲秀已經把藥拿過來了,連忙給他擦上,想著胤禛也拉了弓,多半手上也疼,就給他也擦了一點,然後說:「他們比他們的,咱們不跟著摻和就是了。」

大阿哥和太子鬥得再厲害也沒什麼用,康熙還活著呢。

大約是心裡頭想著他了,沒一會兒,康熙來了。

來的時候他順手扌莫了一下胤禛的腦袋:「小四長大了。」

屋裡頭的人開始動起來,上茶上點心,雲佩在旁邊坐下:「看著皇上氣色大好了。」

康熙嗯一聲:「在暢春園住了兩個月,心情確實好多了,病也就好得快了,小四過來,朕要考考你的學問。」

胤禛倒也沒覺得害怕,主動坐到了康熙身邊:「皇阿瑪,您說。」

父子兩個就一問一答說了有一炷香的時間。

等說完了又考小六,雲佩和雲秀麵麵相覷,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過來,還要考校學問。

等問完了,康熙才說:「今兒小六被罰了,小四做得不錯,還知道幫弟弟承擔完成不了的懲罰。」看久了大阿哥和太子的爭鬥,這樣一點簡單的兄弟親情反倒讓他更加珍惜。

更何況,他也由此想到了自己和哥哥福全的小時候。

皇阿瑪並不管他們,幾乎是任由他們在皇宮裡瘋草一般生長,他平日裡見的最多的就是太皇太後和師傅,以及和自己一起上課的兄弟們,其中福全和常寧和他年齡相仿,三個人是最親密的,又以福全和他的感情最好。

他小時候也瘋狂過,做過許多錯事,每次都會被師傅逮住,挨打的都讓哈哈珠子受了,那些抄大字的卻還得讓他自己來,有時候他貪玩完不成,哥哥福全就會偷偷幫他完成一些,師傅年紀大了,福全又寫得特別像,根本發現不了。

每一次他們一起蒙騙過師傅以後,都會露出彼此心領神會的表情。

當年的他們,和現在的四阿哥六阿哥何其相似?

如今他罰了福全,哥哥卻一聲怨言都沒有,他還特意打聽過,哥哥出去以後從來沒有和別人抱怨過半句不是,反倒把罪過都攬到了自己的頭上,難免讓他有些愧疚。

胤禛和胤祚雖然並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樣誇自己,但是被誇了,尤其是被自己崇拜的阿瑪給誇了,心裡頭還是很高興的。

雲秀和雲佩看了一眼他們兩個興奮的表情,互相對視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等兩個小孩出去了,康熙才說起這回的來意:「胤祉和胤禛的福晉人選朕已經看好了,想著過來問一問你,心裡頭是個什麼想法?」

雲佩問:「皇上看中了哪一家的?」

康熙說:「胤祉好文,朕打算給他挑董鄂氏的,鵬春的女兒,出身正紅旗。」

雲秀先想了想鵬春是誰,然後就想到了,這位董鄂氏的曾祖父好像就是禮烈親王代善的女婿,雖然姓董鄂氏,可和之前的董鄂妃不是一家子。

她也不太關心他的福晉,更加期待老四的。

康熙說:「朕給老四挑了烏拉那拉氏的女孩兒,步軍統領、內大臣費揚古的女兒。」

他心裡頭還是愛重雲佩的,連帶著對她生了幾個孩子也關愛異常,雲佩身份上比起別人略有不足,畢竟是宮女出身,和別人那樣大選進來的不一樣,他怕別人看輕了四阿哥,特意給他挑了一個身份上頭頗為尊貴的姑娘。

還說:「雖然她身份上尊貴些,但是朕打聽過,她的脾氣還算不錯,不至於讓老四壓服不住她。」

方方麵麵都已經考慮到了,是雲佩怎麼都挑不出錯的人:「皇上既然選好了,那就這麼定下吧?」

康熙點點頭:「十月裡就是頒金節,命婦們都要進宮,朕會叫人帶她進來瞧瞧,你也打量打量,如果有什麼不合適的,提前提出來。」

雲佩和雲秀忽然就緊張起來了。

等康熙走了,她們兩個互相看看,忍不住問彼此:「這就要考慮給胤禛娶媳婦兒了?」

這日子過得可真快呀!一眨眼,就到了要給胤禛娶媳婦的時候了,雖然隻是看一眼,還沒徹底定下來,真要等成親估計要明年後年了,可這也太快了,就好像是不經意間,孩子就長大了一樣。

有點不太適應。

又有一點莫名的期待。

等到了十月頒金節,她們坐在承乾宮裡,一邊兒和其餘的嬪妃閒話,一邊忍不住就往外頭看。

命婦們都是要先在外頭跪安,統一先拜了故去的太後、皇後的靈位以後才會到宴會上頭來,也不是人人都能進殿的,一般是到了殿裡頭先給嬪妃們請了安,再由四妃各自領著安排好的人去招待,比較重要的比如裕親王福晉就是讓鈕鈷祿貴妃招待的。

這回有意給三阿哥和四阿哥一塊兒挑福晉,烏拉那拉家的人和董鄂家的人就各自被分配到了雲佩和榮妃那裡。

當然也不止他們一家,也有其餘的幾個人,可明眼上都能看出來到底誰才是主角兒,也都心裡知情識趣兒,不會太多的摻和。

雲佩先挨個問過了,聊了一會兒天。

她說:「今年這天氣好像冷得特別快,聽說盛京那邊兒這會兒已經開始下雪了。」

費揚古的妻子愛新覺羅氏是努爾哈赤的曾孫女,不過她不是在宮裡頭長大,對宮裡頭的這些情形說不上很了解,這會兒也就不敢多說話:「是呢,聽說南方早早的就要入冬了,前些天奴才的丈夫才從南邊回來,說那邊眼看著就要下雪了。」

雲佩:「是嗎?我還說今年叫內務府不必給四阿哥再多做皮毛衣裳了,如今看來還得麻煩著呢。」

終於提到四阿哥了,底下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雲佩繼續:「可惜了,我宮裡頭的宮女們女紅活兒不怎麼樣,之前常常聽人說,費揚古的女兒針線活特別好,尤其是雙麵繡,栩栩如生的,之前一直可惜沒有見著過,如今看見夫人倒想起來了……」

費揚古夫人連忙站起來回話:「這可巧了,奴才這回進宮正好帶了櫻珠進來。」她朝女兒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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