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少爺10(1 / 2)
楚童發出平和悠長的呼吸聲,他好像童話裡的睡美人一樣,睡的歲月靜好,不諳世事,一丁點也看不出是被男人弄暈,才昏睡過去的。
男人的手還在慢慢收緊,可他手下嬌弱的睡美人似乎依舊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跟漂亮花朵一樣被采摘碾碎的命運,隻是微微皺起了眉,唇瓣不經意嘟起,發出嗯哼的抗拒聲。
他不是在求饒,是在嬌軟的撒嬌。
男人興致盎然地觀察楚童臉上每一處細微的表情,他慢慢靠近,冷硬的唇峰幾乎要親到楚童的鼻梁:「真漂亮啊……」
男人似乎是心軟了。
有誰真的舍得殺死這樣漂亮鮮活的美人?
可男人僅僅隻是贊嘆著,下一秒,他的手掌收的更緊了。
「如果活著都那麼漂亮,死了會不會更漂亮?」
男人幾乎是用欣賞的目光注視著楚童漂亮的臉蛋漸漸因為缺氧變得發紅發紫,他露出病態的淡淡微笑,對昏迷的楚童低語道:「別著急,很快,吾將賦予你新生……」
呼吸被抑製,就算在昏迷中,楚童仍然感受到了不適,他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難受,最後不得不微微張開嘴,露出粉嫩的舌尖,試圖讓自己的呼吸變得順暢一些。
隻可惜,這樣做沒有任何用處。
男人最後一下收緊了手掌。
楚童的意識迷迷糊糊在做夢,他夢見眼前有一大堆聞著很好吃的食物,但無論如何,他都張不開嘴巴,吃不到麵前的食物。
隻能看不能吃,太讓他痛苦了。
「不……」
我明明很餓,為什麼不讓我吃到食物,為什麼?
楚童委屈地紅了眼眶,眼尾流下一滴珍珠眼淚。
珍珠眼淚在浴室頂上燈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的好像在發光。它一點一點順著楚童漂亮的臉蛋往下,留下一路濕漉漉的痕跡,最後啪嘰一聲滴落在男人青筋分明的手背上。
男人望著手背上還溫熱的水漬,愣住了,臉上病態的瘋意在這一刻歸為空白。
眼淚……?
男人抬起眼皮,視線慢慢向上,最後停留在楚童微紅的眼尾上。
會哭泣的禮物,變得更加漂亮了。
他的手漸漸鬆了一點,突然聯想到一件事情。
活人會流淚,但死人卻沒有眼淚。如果把禮物殺死,禮物以後就哭不出眼淚了。
是要一個會哭泣的禮物,還是要一個死亡的禮物?
男人一時間犯了難,動作僵持住,既沒有進一步,也沒有退一步。
「鬼王。」
謝寬微微喘著氣,打開浴室的門,神奇地出現在男人身後,打破了現場的僵局。
被稱作鬼王的男人,在此刻有了抉擇。
他轉過身麵對謝寬,冰冷修長的手指鬆開楚童纖細脆弱的脖子,轉而頗有些愛不釋手地撫扌莫楚童微紅的眼角。
謝寬一點也不驚訝楚童此時被捆綁在空中的模樣,他的視線直接落在了楚童的脖頸處。楚童的皮膚嬌嫩無比,因為鬼王的粗暴行為,他白皙的脖頸已經出現了淤青,看著很嚇人。
謝寬臉色瞬間一沉,語氣冰冷:「我已經警告過你了,鬼王。」
這種情況,如果他再晚來一會,楚童恐怕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鬼王聽了這話嗤笑一聲,他再笑謝寬的天真自大。
「你說了,吾就要聽?吾讓你滾,你怎麼不滾,反而還敢跑到吾麵前?」
鬼王血紅的雙眸直直地看向謝寬,俊美無雙的容顏帶上了濃鬱的殺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這個人無論是人是鬼,鬼王,至少現在,你都不能殺了他。」謝寬根本無懼鬼王的殺意,他一步一步靠近楚童:「難道你不覺得很有趣嗎?他跟我們完全不一樣。」
「正是不一樣,吾才要殺。看看這副漂亮的皮囊下,到底藏著什麼。」
「你太心急了。」謝寬伸出手,指尖由黑霧凝聚成的紅色傀儡線,一點一點纏在楚童的脖頸,直至淤青完全消失,他才收回了手:「能藏著什麼?答案無非隻有兩個,一個魂魄或者沒有魂魄。這兩個答案無論哪一個都很無趣,隻有他繼續活著……事情的發展才會變得有趣。」
謝寬說完頓了下,聽著楚童的呼吸又恢復平和,不由地寵溺的捏了下他白嫩潤滑的臉頰,語氣裝的溫柔纏綿:「我的小少爺,你睡得可真香。」
鬼王再旁聽著,立即由嫡仙轉變成了惡鬼。
他語氣惡劣道:「吾看你現在的模樣就犯惡心,你還是去死吧。」
鬼王完全沒有任何征兆,說出手就出手,揮出無數條黑色傀儡線,向謝寬襲去。
謝寬推了推金絲眼鏡,五指彎曲,控製出紅色傀儡線抵抗:「好巧,我也是這樣想的。讓我來做鬼王,你就去死吧。」
「楚童」原本就是他要附身的目標,他都沒舍得傷害動他一根頭發絲,鬼王憑什麼把他的人脖子都掐淤青了,還想要人死?
就算楚童要死,要隻能由他動手,死在他的手裡。
沒有鬼王的份。
黑色傀儡線跟紅色傀儡線很快就碰撞在一起,它們如同他們的主人一樣,互相敵視對方,全都用盡全力絞殺對方。
場麵一下變得群魔亂舞,黑氣沖天,混亂無比。
隻有楚童所待的地方,是安全地帶。
鬼王高高在上的凝望謝寬,視線猶如再看一個死人:「你明知道打不過吾,還在這不自量力。」
「現在打不過你,你怎麼知道以後也打不過你?我說過了,你隻是幸運地霸占了最好的一具身體罷了。」
謝寬意味深長的看向沙發的位置。
鬼王明白了,原來謝寬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
「你想跟吾搶身體?」鬼王怒極反笑,隻是他的笑容散發著濃濃的惡意,瞧著就人心驚肉跳:「有本事,你就來搶啊。」
謝寬說:「不用你提醒,已經在搶了。」
正麵戰場一下由浴室內,變成了房間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