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小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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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還有比醒來發現自己跟死對頭手牽手還要尷尬的事情嗎?

池言覺得有的。

病房白熾的燈光照的屋子格外明亮,勉強掖好的被子晃晃的露出一截兒□□的肩膀。

池言自閉的發現一個很尷尬的事實,她昏迷的時候好像一直都扣著顏又青的手,這導致她的病號服根本沒有穿好,就這樣勉勉強強的掛在左邊的肩膀上。

顏又青像是沒有看到池言臉上的表情,眸光沒什麼變化的將手裡的本子放到了膝上:「醒了?」

「昂。」池言勉強淡定的應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她此刻心情十分復雜,頓了一下,才掙紮著問道:「那個,我……睡了多久。」

「不久,三個小時不到。」顏又青答道。

顏又青的聲音依舊如既往的透著清冷,平靜的聲線好像在陳述什麼算不上要緊的事情。

隻是窗外夕陽稍暗的落日餘暉落在池言的臉上,清晰可見她的眉頭不受控製的抽了抽。

——這算不上要緊的事傳進池言的耳朵裡,卻變成了「她們已經牽了三個小時的手」!

如果現在有個地縫,池言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然後再封上一層水泥。

真的是太丟臉了。

為什麼自己當時會栽到顏又青懷裡!

栽到她懷裡就算了,怎麼昏迷的時候還會握著她的手不放啊!這個人的手是什麼靈丹妙藥嗎?!

池言懊惱又悔恨。

點滴無聲而有序的從輸液管滴壺上方落下,病房裡比她昏迷的時還要安靜。

沒有穿好的病號服被池言拎起來,別別扭扭的套在了身上。

點點海鹽的鹹腥清冽混合著晨露的清新從她抬起的手上落到鼻尖,仿佛能夠同夢境中帶給她溫柔的海水重合。

說不上來……

正當池言感覺她斷掉的思緒仿佛要被連上時,緊閉的門猛地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那微弱的氣味本就縹緲,被湧進的風裹挾著,驟然就吹散了。

「言言!」

一個頂著一頭雞窩似的卷曲的男人慌慌張張的推門跑了進來,那比啤酒瓶還厚的眼鏡折射著一層層光暈。

池言看著這個有些邋遢的男人,縈繞在大腦的負麵情緒瞬間盪然消散。

她眼瞳微微顫動,各種各樣的情緒在她漆黑的眸子中翻湧,蠢蠢欲動的撞擊著她努力保持的鎮定。

她的父親池敘封來了。

她已經有快十年沒有見過他了。

「言言,爸爸來晚了。是爸爸不好,爸爸應該把你們學校老師的聯係方式設置成特別關注的。我聽說你分化了,你沒事吧……」

池敘封語無倫次的跟池言解釋著他這個時候才來的理由,掛著眼袋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池言。

那永遠都貼著創可貼的手貼在池言的掌心指間,她無比真實的感受著這個重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佯做淡定的搖了搖頭:「你看到了,我沒事了,老池。」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池敘封連續的點著頭,重復著的話語透著他一路過來的心悸驚慌。

池言感受得真切,抬起自己還打著輸液針的手,體貼的幫池敘封理了理額前繚亂的頭發:「爸,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哎。」池敘封點了點頭,還有點不適應女兒此刻的溫柔,「爸爸平時都在生科院裡忙,顧不上你。言言,怎麼沒有察覺到自己分化了?舅媽是不是沒好好照顧你?」

話音落下,病房裡仿佛有一秒的停滯,過分安靜的空間讓時間都產生了錯覺。

舅媽是不是沒有好好照顧你?

是的。

許永麗偏袒許敏學,克扣池敘封給池言的生活費,上一世的池言為此受了不少委屈。

夕陽斜斜的穿過窗戶,落在池言沉默的臉上化成了一抹笑意。

她就這樣看著這個為了科研事業心力交瘁的男人,明艷燦爛的講道:「沒有,我跟舅媽能有什麼事。」

「老池,我已經是個alha了,我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照顧好自己就行。」

那柔順的長發微微掃過脖頸,重新分化的腺體已經沒有了當初在禮堂時無意觸碰到的刺痛感。

安靜蟄伏著,仿佛是上天慶祝池言重生成人的禮物。

其實池言也不知道自己的腺體為什麼會在本應該風平浪靜的十八歲這天分化。

不過既然是上天給的禮物,那她一定會好好利用。

老池嘴笨,算計不過許永麗,讓他去找許永麗說不定還會被坑。

池言上一世受過的委屈不公,這一世她會用她的方式扳回來的。

這麼想著,池敘封的聲音就從池言耳邊響了起來。

這人的臉上正帶著他標誌的憨厚笑意,熱情的看著一旁的顏又青:「我聽陳老師說,是一位oga同學救助了我們家言言,就是這位小同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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