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味道，池言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她整個人都是混亂的，沸騰的血液攜著這味道橫沖直撞的在她體內翻湧，剝奪了她絕大部分的視線，幾乎讓她失去理智。
那潮濕的舌尖輕輕的湊在被抑製貼包裹著凸起上，徘徊迂回。
池言貪婪的望著這枚向她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泉眼，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的渴望從這個oga脖頸後散發出來的味道。
噴薄的鼻息毫無保留的在這位oga的脖頸，盡管隔著一層抑製貼，脆弱的腺體依舊覺得熾熱滾燙到令她顫抖。
「……池言。」
那被池言鉗製的oga不可置信的喚著她的名字，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看向了這個失控了的beta的脖頸。
原本攏在她後麵的長發從肩頭上垂落了下來，毫無保留的將整片後脖頸都露了出來。
那一直被掩飾著的沒有發育完全就停止發育的腺體像是蘇醒了一般，重新進入了分化程序。淩冽的味道沖擊著oga的四肢百骸，明明隻泄露出一點，卻讓她幾乎要喪失所有的力氣。
「！」
貪婪的索取還沒有平復池言身體的巨變，脖頸處的腺體猙獰的疼讓她兀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她感覺像是有什麼龐大可怖的東西要從她這枚逼仄狹小的腺體裡掙脫出來似的，瘋狂的撕扯著她的身體，將她幾乎撐不住要倒在地上。
巨大的藥物反應讓池言的視線呈現一片鮮紅，疼痛扯著她的神經，斷掉的理智趁這個機會繃起了它最後一根細線。
那恆溫櫃冰冷的涼氣貼著淡紫色的液體入侵著池言的四肢百骸，提醒著她的身體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
——方才傷口沾染上的臨床藥劑真的讓她分化了。
而且是從beta分化成了alha。
「池言！」
感覺到自己手臂鉗製力量的流失，oga緊張的喊著她的名字，卻不想得到了池言從牙齒艱難裡擠出的一個字：「走……」
周圍的爆炸愈發的頻繁，池言低垂著腦袋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手心被她掐的泛白。
齒尖殘存的信息素的味道提醒著池言oga跟alha力量懸殊，也讓她意識到如果自己繼續失控的可怕。
池言低著頭努力回避著同那位oga有可能的任何接觸，盡可能的遏製著她腺體中迅速積攢起來的信息素的爆發，拚盡全力的講道：「我……出不去了，你……快走！」
她也不想放棄求生的機會。
可是在這個沒有抑製劑的實驗室裡，剛剛分化的她除了標記oga緩解，就隻有一條死路。
她不想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命，賠上來救自己的這位小姐的後半生。
「不想被我拖下水，你就給我走！」
池言像一隻炸毛的野獸，佯做暴戾的恐嚇著這位來救自己的oga。
可她話音還未落下，一隻冰涼的手就貼在了她緊繃著的手臂上。
那個她始終形容不上來的味道猛然靠近了她，oga的聲音在四周接連的爆炸聲響起：「不會的，我會帶你出去的。」
那聲音透著堅定不移的冷靜，衣物褪下的摩擦聲在爆炸聲四起的空間中渺小又清晰。
周遭都是混亂糟糕的，破碎的物件七零八落。
隻有這個人，筆挺的端坐在光束之下，圓潤的肩胛在閃爍昏暗的環境下依舊精雕細琢的漂亮。
那蔥白纖細的手指穿插進濡濕的長發，將脖頸後的長發隆起露出整片後脖頸。
枚精致小巧的腺體脫離了抑製貼的束縛，漂亮晶瑩的暴露在危機四伏的世界。
她坦然的將她的信息素釋放籠罩在池言的周圍。
她知道她的信息素可以幫池言緩解她遲滯分化帶來的痛苦，也清楚的明白這個動作會引來麵前這個剛剛分化的alha怎樣的原始沖動。
「標記我。」
動盪的聲音抵不過oga語氣裡的堅定，那足夠緩解池言所有疼痛的味道輕口勿著她的腺體。
池言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被人堅定選擇的一天，拚盡全力的想要將自己沉重的頭抬起來。
而就在池言終於抬起頭要透過她鮮血斑駁的視線看清楚這位oga的正臉的時候，她眼中的世界猛地就被一束爆發的白熾籠罩。
「砰！嘩啦——」
什麼東西轟然倒地的聲音刺耳的在池言的耳邊響起，連帶著她腳下的地板似乎都震了一下。
池言還沒有反應過發生了什麼，整個世界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沒有了廣播喇叭裡傳出的警報聲，更沒有了不知道哪間實驗室會發生的不定時爆炸。
持續穩定的光亮落在池言的臉上，刺眼的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看看自己這是究竟在哪裡。
隻是當池言看清她周圍的環境時，那雙漆黑的瞳子驟然緊縮。
偌大的空間整齊擺放著一排排桌椅，掛在最前方的黑板跟表情嚴肅的老師表示這裡是教室。
課桌前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驚嚇與憋笑，講台上的老師正拿著手裡的書憤怒的看著自己視線前方轟然倒下的桌子。
池言也順著這視線看去，就看到在自己這邊的過道中，一個alha少女懵懵的從地上站起來，在一旁同學的幫助下扶起了自己的桌子。
陽光給整間教室鍍上了一層虛幻的朦朧，時間仿佛倒流了一般，將這些人在池言記憶中成熟的樣子倒回成了青澀年少。
那曾經被池言拿出來跟汪楚寧拿出來嘲笑過鍾意無數次的經典場麵就這樣又一次真實的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近乎同時的，英語老師嗬斥的聲音跟池言印象裡的話一字不差的對上了：「行，鍾意。既然你覺得開學檢測的卷子你可以不用聽睡覺了，那麼這個問題你來回答！」
池言懵了。
她記得在這之前她的實驗室不是發生了爆炸，自己接觸到了被打翻的試劑分化了嗎？
究竟是她分化成alha差點標記了來救她的oga小姐是她的夢，還是現在坐在教室裡是她的夢？
或者……
二者都是真的？
「池言，我看你剛才也睡得很香啊？這道題你來。」
池言還在迷惑中，英語老師的聲音從講台上傳了過來。
跟過去一樣，她的嘮叨聲在池言站起來的同時響了起來：「池言同學，不要以為你這次考了年級第一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的英語這次又是全班倒數第一你知道嗎！你就不能學學人家顏又青，英語也拿一次年紀第一給老師看看好不好？」
時隔多年又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拿顏又青跟自己比較的話，池言還是免不得皺起了眉頭。
她循著記憶看向了坐在中間標準好學生區域的顏又青，她循規蹈矩的穿著整套的女高校服，寬鬆的運動校服外套遮不住她高挑優越的身姿，筆挺的背透著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清冷。
池言不得不感慨，這個人還是跟記憶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