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三合一）（1 / 2）
「想見我？」牧星辰有些驚訝地問道。
「對,」工作人員客氣道：「還請您賞光。」
牧星辰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在獵人公會，正大光明地邀請她應該應該不會是為了做出一些傷害她的事情。
隻是她與這武器製造大師又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見她？
牧星辰心裡多少有些猜測,很可能是與恢恢鼠有關吧。
牧星辰能想到的武器製造大師見自己的唯一理由,就是這個了。
牧星辰沒拒絕,跟著工作人員進了公會大廳，從員工內部電梯上了二樓，在二樓的間工作室見到了這個所謂的武器製造大師。
這是個發須斑白的乾瘦老頭,眼睛上帶著一副圓框眼睛,因蒼老而耷拉下來的眼皮半遮住了精明的眼睛，牧星辰注意到這個老頭畸形的右手，那隻右手手臂比左手粗壯很多，皮膚是一種無光澤的黑色,手指長而尖,這隻手臂就像是從另一幅身軀上撕下來強行拚接上去的一樣。
牧星辰隻一眼就從老人的手臂上收回視線,她懷疑那隻手臂就是老人的異能。
老人見她來了，左手扶了扶眼鏡，視線從眼鏡上方瞥了她一眼,他打量著牧星辰沒說話,牧星辰也在打量著老人，目光沒有退縮畏懼。
老頭哼笑一聲,「小丫頭倒是挺能沉得住氣，你不問問我找你來是為什麼？」
牧星辰：「因為恢恢鼠？」
老頭氣得翹了翹胡子,「你這個小丫頭,老夫一共在那寂靜森林養了80隻恢恢鼠,差點叫你連窩端了！你怎麼就可勁兒逮著恢恢鼠禍害呢！」
牧星辰驚訝,「那恢恢鼠是你養的？我說怎麼13號口附近的恢恢鼠密度這麼高呢。」
牧星辰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羞窘，反而理直氣壯道：「你養恢恢鼠是因為破魔粉吧？那也得抓回來才能磨成粉，我正好幫你捉回來了，你生什麼氣啊。」
老頭被牧星辰思路繞進去了，半晌才繞回來，氣得胡子直翹：「你那是給我抓回來嗎？你那是拿去換錢了！」
牧星辰攤了攤手，「正常勞務費啊，再說你是獵人公會的人，獵人公會的庫房跟你自己的庫房有什麼區別嗎？」
讓她這麼一說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但是老頭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吹著胡子生悶氣。
牧星辰轉移話題，也是因為好奇，「你要那麼多破魔粉乾什麼？破魔粉這東西的作用不就是給異能武器增加破魔屬性嗎？」
這句話的意思就像是再說，給魔法道具增加魔法屬性一樣雞肋，很少有人用它的。
這個問題可問道老頭點子上了，他笑了一聲，「誰說破魔粉隻能給異能武器增加破魔屬性？」
牧星辰明白了，驚訝道：「你是想把破魔粉用在普通武器上？讓普通武器擁有破魔屬性？」
她雖然沒有深入學習過異能武器製作，但自從覺醒異能之後，利用瑣碎的時間也看了不少雜七雜八的異能知識，也多少知道一點，。
牧星辰搖搖頭，「能量機製不對，你就算用上了破魔粉，沒有異能量的支撐，破魔屬性也沒有辦法發揮作用。就像是學校宿舍安了空調不給調高電壓一樣，還是沒用。」
老頭有些意外，「你對異能武器製造也有研究？」
牧星辰搖頭，「沒有，我也不太了解，但是我了解一點異能量。」
從異能量角度能融匯貫通到異能武器角度，而且見解獨到，老頭覺得這小丫頭聰明有天賦，是個可塑之才，他起了惜才之心，引導道：「那若是給宿舍裝個變壓器呢？」
牧星辰覺得還是不太靠譜的樣子，因為這個『變壓器』不是簡單地改變電壓，而要改變的是兩種體係的能量使之對頻。
牧星辰還是搖搖頭，「就算有這種逆天的東西存在，應用在普通武器上，不說暴殄天物也是成本過高了，還不如直接使用異能武器。現在異能材料市場這麼大，異能武器的成本反而沒那麼高了。」
「若真想實現為普通武器賦予破魔屬性，不如換一個思路，」牧星辰便思索著邊說：「破魔粉的針對對象當然是有魔屬性的，不如想辦法從武器攻擊的對象身上獲得異能量用以激發武器上的破魔屬性。」
老頭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看牧星辰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塊光彩熠熠的寶石，他麵色潮紅，雙手激動的握在一起卻不敢出聲打斷牧星辰的思路。
牧星辰繼續道：「在武器命中對方的瞬間，用對方身上逸散的少量異能量激活破魔屬性，從而對對象造成傷害。這樣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駕馭異能武器。」
「啪啪啪！」
牧星辰話音剛落，老頭就撫掌大笑，「哈哈哈！」
「沒想到，老夫我用了十年的才想明白的問題竟然被你一個小娃娃輕易點破了！天縱奇才！天縱奇才！」
饒是牧星辰這樣的臉皮也被老頭誇得老臉一紅，「誇張了誇張了。」
老頭雙目灼灼地看著牧星辰：「丫頭！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跟著我學習異能武器製作？」
牧星辰愣了下，「啊？」
「啊什麼？」老頭不滿道：「你這個沒見識的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
牧星辰：「你誰啊？」
老頭被氣得一個倒仰，「沒見識的臭丫頭。」
老頭哼了一聲，特別自得，又故作謙虛地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胡子，笑嗬嗬道：「在這個帝國，老頭的手藝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哇，」牧星辰：「好厲害的樣子，所以你叫啥？」
老頭一噎等她，「鬼手公良磈聽說過沒有？」
牧星辰掏出破二手智腦，「等一等，我上星網上搜一下。」
老頭要被這個沒見識的黃毛丫頭氣死了。
牧星辰也不怕尷尬，當真就在網上搜了起來，輸入這個名字，還真的有個百科，牧星辰一行行看下去，「帝都皇家理工大學名譽教授，帝都皇家軍校武器製造院前院長，帝國武器協會前會長」
牧星辰一邊念一邊沒見識地嘖嘖驚嘆，「老頭，你這麼厲害啊。」
牧星辰驚嘆的語氣讓老頭心裡舒坦極了，臉上挺得意，胡子都要敲起來了，「怎麼樣，趕緊拜師吧。拜師之後，就來我身邊，跟我打下手，咱們師門規矩重，要學武器製造首先從孝敬師傅開始」
牧星辰：「我拒絕。」
老頭愉悅地點了點頭，過了會反應過來：「什麼？！」
牧星辰：「我誌不在此。」
他竟然被拒絕了！他公良磈竟然被拒絕了！
等待，肯定是剛才打開方式不對，公良磈，臉上掛上慈和微笑，「丫頭，咱們師門也沒有那麼嚴苛，你要是能進門，規矩什麼的也可以適當放寬一下的」
牧星辰：「」
「你看咱倆這右手啊，都黑乎乎的，這多像？咱倆就是注定的師徒咦？」
公良磈突然頓住，看向牧星辰右手黑色手套的眼睛眯了起來，這東西的材質看上去怎麼有點眼熟。
牧星辰：「怎麼了？」
公良磈正色，「丫頭，給我看看你這手套。」
牧星辰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武器製造師對武器感興趣很正常，況且牧川送她這手套她也一直沒弄明白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於是就把右手遞給公良磈看。
公良磈戴好眼睛，仔細觀察這右手手套的材質，等看清這材質的紋理，公良磈突然一顫，被眼皮遮住的眼睛此刻完全露了出來，眼中激烈的情緒起伏，讓他的身軀都微微顫抖，眼眶也跟著紅了。
「丫頭，」老頭眼中是壓抑不住的情緒在激烈翻滾，聲音微微顫抖道：「你這手套哪裡得來的？」
這種奇特的材質，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十五年前，他用這種平生緊見的材質打造出了這輩子最完美的一件作品，哪怕十五年過去，他依然不會忘記它每一處紋理是如何走向，更不會忘記，這件最完美的作品是誰的戰戟。
而這指手套分明就是出自那件作品！
這世上唯有那人的血能將那材料軟化分解，時隔七年，他再一次見到這材料就知道，那人還活著。
牧星辰見老頭反應有些不尋常，留了個心眼，沒說牧川，隻說在黑市一家武器鋪隨便買的，「這手套有什麼作用嗎？」
老頭知道這丫頭在說謊，能把這材料製作成武器相贈，這丫頭怕是那位很看重的人吧。
老頭卻是深深看了牧星辰一眼，壓下心中激動情緒，不知道在想什麼，「回去問給你手套的那個人吧，老頭子我不知道。」
牧星辰挑了下眉沒說什麼。
她雖然沒說牧川的存在，但是看這老頭的神情不像是和牧川有仇的樣子，應該不會對牧川產生什麼威脅。
老頭又道：「丫頭，我的話放在這裡，不會變。等你了解了異能武器製造，就會知道它的魅力，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過來找我行了。」
牧星辰沒拒絕，也沒同意。
牧星辰離開之後，老頭望著窗外的方向，老淚縱橫，
「統帥，七年了，您果然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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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星辰一向知道，牧川瞞著她有些秘密，她沒去問，誰還沒有秘密呢，誰沒有不想訴之於口的過去呢？
牧星辰不想去探究，是怕會碰到他某些愈合不了的傷疤，就像至今她不小心碰了有些麵目猙獰的記憶還是會疼一樣。
有些事她沒去問，但有些事她得給牧川提個醒。
牧星辰這天傍晚回去的時候，繞道去十二區中心的商場買了一提水果味的高級營養液回來。
高級營養液135星幣一瓶，一提有20瓶，總共花了2700星幣，放在往常，這足夠他們倆吃一個半月的了。
牧星辰放下營養液，四處轉了轉，牧川出去放牛了還沒回來，她又轉去幼苗培養基地查看小白鼠的情況。
今天與往日不同，實驗小白鼠出現了狀況。
用異能草餵養的小白鼠死了，死狀可怖，像是爆體而亡。
牧星辰連忙查看了試驗箱的監控，發現小白鼠是在吃完今天的異能草之後突然痛苦地掙紮，接著沒多久，碰的一聲爆開來。
牧星辰關閉監控，皺起眉，異能草裡含有的異能量含量果然是太高了，小白鼠承受不了反而成為危害。
剩下兩隻用普通飼料餵養的小白鼠與異能催熟草餵養的小白鼠體型上產生了一點差異，後者比前者體型大了一點，當初挑選實驗樣本的時候，三隻小白鼠的體型重量幾乎沒有什麼差別。
牧星辰把這幾天小白鼠的觀察數據輸入分析儀，分析儀通過模擬計算和推演，得出若要用異能催熟的草餵養肉牛肉羊，牛草中的異能含量應該應該在08%-09%之間，而羊草中的異能量含量應該在05%-06%之間。
分析儀上顯示餵小白鼠的實驗草的中異能量的含量應該在01%左右，繼續按照現在的比例餵下去，第七天的時候，第2組小白鼠也會暴體而亡，於是牧星辰終止了小白鼠實驗。
牧星辰曾經在星際學術網站上搜索過異能量對動物的影響，但是沒有搜索到什麼有用的文獻。
牧星辰不相信沒有人研究，猜測可能是她的權限不夠，查不到異能量相關方麵的文獻。
十二區圖書館內可以憑借異能者身份證開通更高一級權限，牧星辰跑了一趟圖書館，升級了權限，找到有用的資料仍然不多。
圖書館管理員告訴她，市立圖書館的權限不高，升級了權限後所能獲得的有用資料也少，大學裡的圖書館權限更高，而權限最高的則莫過於星立軍校了。
牧星辰暫時查不到更多的文獻資料，隻能通過少數能夠搜索到的異能量對人身體的影響方麵的書籍和文獻，同理置換一下，對於動物的影響大概也是差不多的。
牧星辰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啟用異能催熟草飼養牛羊，於是開始調配牛草和羊草的飼料。
要在催熟植物的同時控製好異能量在每株植物體內的含量這是一件非常考驗對異能力掌控的精準程度的挑戰。
牧星辰隻能通過大量練習，將催熟後的植物拿去分析儀上檢測，得到一個數據，然後再繼續調整異能釋放量。
從最初的39%，慢慢到後來的01%，牧星辰催熟出來的草更已經堆成了一堆，49號趴在那堆草上打瞌睡，不時被迎麵撒來的一把草驚醒，再迷迷糊糊地睡去，如此反復。
牧星辰差不多把異能和精神力榨乾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把誤差控製在03%左右了。
牧星辰伸了個懶月要，揉了揉太陽穴，異能和精神力使用過度，腦子發脹，太陽穴一陣鈍痛，她掏出一隻高級營養液，兩口乾了，打了個哈欠就地躺在那堆草上枕著49號就陷入沉睡。
牧川找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育苗室開著一盞昏暗的小燈，安安靜靜，外麵的幼崽像是知道主人在沉睡一樣，也乖巧的沒有發出叫聲。
牧川一進育苗室，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了下。
牧星辰蜷縮成一團側躺在草堆上，49號小牛趴在牧星辰身邊睡得正香，綠色的異能量從牧星辰身下的草堆裡冒了出來，星星點點地環繞在牧星辰身邊，慢慢沒入牧星辰的體內。
牧川輕聲走到牧星辰身邊，近距離觀察這些能量的走向。
這些能量雖然看似混亂，實則是按照一定的軌跡運行，最後進入牧星辰身體裡的，這種軌跡就像是能量在體內運行軌跡的外延這個現象不禁讓牧川想到了
——異能反哺！
牧川也隻是曾經在書上看到過這種理論假說，是一位研究異能量的教授在一篇文章中提出來的。
根據能量守恆定律，能量不會憑空產生，人類體內的異能量是異能者體內的細胞中一個叫偽線粒體的東西轉化而成。
具體將什麼物質轉化成了異能量，科學家一開始以為是是糖類、脂肪和氨基酸，後來發現並不是，而應該是空氣中存在的某種未知物質。
異能量的轉化的速度與精神力能夠捕捉到的空氣中的某種未知物質的密度、偽線粒體轉化的速度甚至轉化質量相關。
有的人轉化的速度快，有人速度慢，但是所有人的異能量轉化速度都沒有辦法比得上使用的速度，但好在不使用異能時產生的異能量會儲存在體內。
人在使用異能的狀態就像是一邊放水一邊進水的蓄水池，人體存儲的異能是蓄水池裡的水，放得比進得快太多，在達到一定的釋放量後，體內的異能量被耗損嚴重，人就會覺得疲憊，偽線粒體的運作也需要異能量，於是這個時候連轉化速度都會降低。
之後就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才能重現蓄滿。
而教授提出的說法就是，異能者體內有轉化器，異植和異獸體內也有轉化器，異能者體內的轉化器在運作的時候，會產生一個運作頻率，這個頻率會影響精神力。
足夠強大的精神力會無意識用這種頻率去影響周圍的異植、異獸，帶動他們體內的轉化器處於同樣的頻率工作，這樣就產生一個大的異能量循環。
因為異能者體內的異能含量過低，相對應周圍的異植異獸的體內含量較高，所以大循環中的異能量就會流向異能者體內，幫異能者迅速補充異能量。
若是在戰鬥中，就相當於自己帶著充電寶跟對麵對打，這簡直是開掛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