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威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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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老太太瞠目結舌,他們居然就這麼被關在門外了?

那個男人還是博士?

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楚方見秦峰這麼不客氣,好奇地問:「誰呀?」

「應該是你父母。」沒有自報家門,那老太太跟楚方又有幾分相像,秦峰也不敢確定。

楚方娥眉微蹙:「誰?」

「楚先生和楚太太。」

楚方拉開秦峰,秦峰往後踉蹌了兩步,穩住身體就想跟上去,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即轉去臥室。

楚方三步做兩步走,猛的打開房門,看到倍感熟悉卻又看起來格外陌生的兩人,腦海裡浮現出深深疑惑。

——他們怎麼來了?他們來乾嘛?

「不認識了?」楚父陰陽怪氣地問。

楚方眉頭微蹙,幾年不見她父親怎麼一點沒變,還跟以前一樣討厭。

「你誰呀?」

楚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秦峰走出臥室,不客氣地笑出聲。

隨著聲音傳到門口,楚父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

楚方見狀準備關門。

然而被她媽快一步擋住。

楚方定定地看著她。

她媽不得不好好說話,「我有事問你。」

楚方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但並沒有請兩人進去。

她媽眉頭微皺,「你要在這裡說?」

楚方很想說「不」,可她又怕她媽大喊大叫,把樓下的鄰居都嚷嚷出來。

以前楚方不信她媽這種優雅半生的女人會像個潑婦一樣歇斯底裡。可經過那次攤牌,她媽什麼汙言穢語都能脫口而出,罵她的話甚至比五裡墩的潑婦罵街還難聽,楚方震驚之餘,也不敢再跟她搭腔。

他們進來以後,楚方坐到他們旁邊沙發上,沉默不語——以不變應萬變。

楚母頤指氣使地問:「客人來了都不知道倒杯水?」

楚方習慣性起身。

秦峰按住她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著老兩口,「你們在港城呆久了,港城又是前年才回歸,可能沒聽過《我的祖國》這首歌。」

楚父看向秦峰,「你什麼意思?」

難道是嘲諷他學歷低?

秦峰:「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那裡麵有一句歌詞,前一句是『朋友來了有好酒』,後一句是『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

楚父愣了一瞬間,意識到他什麼意思霍然起身,指著他,「你罵我豺狼?」

「有嗎?」秦峰反問。

楚父噎了一下。

楚母立即說:「那就是罵你自己。」

「沒想到人還沒老的不能動,腦袋先癱瘓了。」秦峰搖搖頭覺得不可思議。

楚母的呼吸驟停,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看到秦峰一副老神在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坦然自若,就等著她自投羅網的模樣,頓時不敢說了。

秦峰問:「你們大老遠過來,就是來教訓楚方的?要真是這樣,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告你們私闖民宅,意圖行凶。」

「我們行/凶?」楚父震驚。

兩位老人沖兩個中年人行凶?他腦子沒問題吧。

秦峰點頭:「在公安來之前我會下樓裝成樓下的鄰居。要不試試?」

楚父不敢置信。

這哪是博士,比地痞流氓還會耍無賴。

楚方的母親道:「讓他打!」

秦峰沖楚方伸手。

楚方了解秦峰,他做事有分寸,於是就把手機給他。

楚父提醒她:「我可是你父親。」

秦峰:「拜你們所賜,濱海沒人不知道楚方跟你們斷絕關係了。如果不怕公安過來就把你們帶回去審問,那就大膽地告訴公安你們是楚方的父母。」

「你——」楚父語塞。

楚母悠悠地對楚方說:「那我也不介意告訴濱海市民,秦渺渺是你親兒子。」

秦峰下意識停下。

楚方問:「你們查我?」

楚母哼笑一聲,「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一見鍾情?何況你們認識的時候都三十多了。又不是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說出最後一句,不由得看向秦峰。

秦峰:「所以你們就根據渺渺的出生時間推測出他就是被你們丟棄的那個孩子?」

楚母點頭:「這點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們家給那個老和尚修墳,寺廟的和尚逢年過節去祭拜,我們也不會一到那邊就打聽到那個老和尚,接著從其他和尚那裡打聽到那個老和尚是在什麼地方撿到的那孩子。」

楚方想說什麼。

秦峰拍拍她的肩膀,暗示她稍安勿躁,「你們是要把這個消息賣給記者?」

「別說那麼難聽。」楚母睨著他道。

秦峰好笑:「那你覺得記者對我和楚方以前就認識感興趣,還是更想報道你們扔孩子的經過?楚方的前未婚夫一家還在港城,記者好像還不知道楚方為什麼要跟他退婚吧?」

楚母臉上的囂張不在。

秦峰冷笑:「自己一屁股屎,還來威脅我們?你就算告訴記者又如何?愛好八卦的人們也隻會為我們的破鏡重圓而感動。隻會同情我兒子秦渺渺身世曲折。」

楚母忍不住攥緊自己的手。

楚父盯著楚方:「你兒子好像還不知道真相吧?」

楚方的臉色微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反問:「你覺得呢?」

秦峰又問:「不知道真相的話,你覺得我和楚方至於蹉跎這麼多年?」

楚父半信半疑:「既然這樣,你現在打電話告訴他。」

楚方的心提到嗓子眼,努力讓自己鎮靜:「你們大老遠找過來,還跑去半山月要的寺廟查渺渺的身世,隻是想告訴他他是我生的?」

楚父的身體放鬆下來,靠著沙發,「不說也行。」

「條件?」楚方問。

楚母:「我們也不為難你。賣股份的錢還給我們,我們把此事爛在肚子裡。」

楚方不禁說:「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今年股份,明年就有可能是我的公司。」

她父親立即說:「我可以給你寫個保證。」

「那是爺爺送給我的。」

她母親道:「股份姓楚,是楚家的東西,楚家的東西都應該由你哥繼承。」

秦峰實在好奇忍不住:「你是女人嗎?同為女人你不疼女兒,居然幫兒子為難楚方。真給女人丟人!」

楚母的臉色微變。

楚父道:「她是女人,也是楚家的女主人,楚夫人,她這麼做完全是為楚家的利益,跟楚方是不是她的女兒沒關係。」

「重男輕女就重男輕女,有什麼好丟人的。楚家利益?說的好像楚方姓秦一樣。」

楚父反問:「嫁給你不姓秦?」

「你以為我是你這老封建?」

楚父呼吸驟停,「你——」

「你敢說楚方是小兒子,你們還要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楚父語塞。

楚母扯一把他:「甭給他廢話。」

秦峰問:「如果不給,你們是不是立即去首都?」

楚父意識到不能跟他扯太多,博士聰明腦袋靈活,他不一定扯得過,「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秦峰笑著問:「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啊。」

楚母:「那也是被你們逼的。」

秦峰再次問:「可據我所知,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並不是你們送給楚方,而是白紙黑字的遺囑。」

楚母點頭:「他爺爺老糊塗了。」

秦峰無奈地搖搖頭。

「你什麼意思?」

秦峰:「那份遺囑如果無效,你們早起訴楚方了。遺囑有效,說明楚方的祖父立遺囑的時候很清醒。」

「你別跟我說那麼多。」楚父擺手。

秦峰點頭:「好吧。楚方,給公安局打電話,就說這兩人敲詐威脅你。」

楚母下意識看她丈夫。

楚父:「讓他打。」

楚方看向秦峰。

——真打啊?

秦峰從兜裡掏出一很小的東西,「回頭得好好謝謝我那個乾刑事偵查的朋友。要不是他提醒我們,這次去港城定做衣服,我們怎麼可能想到買錄音筆啊。」

楚父臉色煞白。

楚母禁不住抓住楚父。

秦峰看向夫妻倆,「還打嗎?」

楚父指著秦峰,怒不可遏,「你你——卑鄙!」

「你不卑鄙大老遠過來查我和楚方?」秦峰反問。

楚父的臉色復雜。

楚母嘆氣道:「楚方,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楚方看著她母親想求她依然不願低頭,覺得可笑,「秦峰剛說過,我們去港城定做衣服。你們真走投無路,我不信借我錢還沒還的那些人不當成笑話一樣說給我聽。」

秦峰也不信:「就算公司破產,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看向楚方,「楚夫人這些年應該存了不少珠寶首飾吧?」

楚方看向他母親。

楚母惱羞成怒,「你讓我賣首飾?」

「那看來還沒走投無路。」楚方起身,「請吧。」

楚父:「你真要做這麼絕?」

楚方好笑:「說得好像我逼你們一樣。」

楚父無言以對。

秦峰晃一下錄音筆,「你們猜對了,渺渺確實不知道楚方是他親媽。並非楚方故意隱瞞,而是你們做的事太下作,導致楚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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