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自己喝的(1 / 2)
從乾昆殿出來,太醫見到宮識鳶便連忙將身子彎下,畢恭畢敬地問道:「不知夫人將下官留下來有何吩咐?」聲音裡帶了幾分顫抖。
宮識鳶疑惑的向付斟時望過去,用眼神再問:「你把他怎麼了?」
付斟時攤開手,回了一個頗為無辜的眼神:「這可不怪我,我什麼都沒乾。」
見宮識鳶明顯不相信,他嘆了一口氣,抬手拍了拍太醫的肩頭:「行了,行了,趙太子太醫你別這樣,我夫人該誤會我對你做什麼了。」
宮識鳶一聽這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將彎月要的找太醫扶了起來,臉上擠出幾分柔柔的笑意:「將趙太醫攔下來,就是想問一問,皇上如何了?」
趙太醫恍然很是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提了提脖頸,道:「陛下龍體已無憂,隻不過需的昏迷幾日,至於何時能醒過來,下官也不知曉,全看陛下自己。」
宮識鳶皺眉思索了一會,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沉聲問道:「不知趙太醫可知曉,皇上為何會中毒。」
這件事都不用多想,宮識鳶都能猜到是太後所為,以前她毒殺宮扶清身邊的人,不過是為了緊醒他們姐弟兩人罷了。
可此時,宮識鳶有些想不通,自己最近是否做了什麼惹怒了拓跋氏的事情,所以才讓她直接對宮扶清下手。
可在仔細想一想,自己這段時常連拓跋氏的麵都未曾見到,更別說得罪拓跋氏惹的她下毒了。
太醫輕飄飄的瞥了小宮女一眼,舔了舔唇,抬手示意,同宮識鳶往邊上站了站。
他抬起手習慣的想要撫一撫胡子,可想起來,眼前的是提督夫人,提督大人就站在邊上看著他,容不得他放肆,又尷尬的將手收回來,輕咳了一聲,低聲道。
「下官不過是一個看病的郎中,皇上為何會中毒下官也不是太清楚,不過下官聽說,昨日是那位小宮女在一旁服侍的皇上,還說……」
他說到一半突然住了嘴,抬起頭目光復雜的看了宮識鳶一眼,見宮識鳶不悅的皺起眉頭,他連忙賠笑了一聲:「下官就是一個看病的,夫人不妨去問問她。」
宮識鳶恍然明白過來,說不定太後此舉是因為祭祀一事,畢竟小宮女的哥哥已死,對於拓跋氏偷偷下毒的,最有嫌疑的人便成了宮識鳶。
隻因小官最後一句話說是有人派他來的,這其中也不缺付斟時有意無意的庇護,才沒查到宮識鳶的頭上,否則依著太後的性子,怕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世人都說東廠提督的九千歲,生性涼薄,將人命看的比草還要輕賤,殊不知,這位太後娘娘才是真的不將人命當成人命。
趙太醫抬手接接隨風吹落的朦朧細雨,垂首行禮告辭了。
宮識鳶看小宮女依舊在哭泣,縮著身子小小一隻站在門口,看到宮識鳶向自己走過來,淚眼婆娑地哭聲道:「奴婢對不住夫人的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