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1 / 2）
◎天空◎
兩人在景觀園散步。
晚上山林裡,如同開了冷氣，蘆聞笙披了一件薄襯衫。
兩人說一些話題，雖然她和秦覲源在工作上沒有交集,但她遇到一些問題時候,請教她的看法，秦覲源會給出誠懇建議。
最近工作上，蘆聞笙遇到一件煩心事情。
她在學校裡組建了幾個補習班，有圍棋、鋼琴、中國舞等等。
「本來一個興趣班，一開始報名的沒幾個人,後來家長們聽說是學校花大價錢請來的老師，現在報名的學生太多了，」蘆聞笙眉尖微蹙，「而且還有很多學生想報名，沒報進來。」
原本她是打算給幾個天才準備的,有些學生家境不好,家長不可能花幾萬塊錢給孩子報班學習。
她想讓這些學生少走彎路,就開設了這些興趣班。
蘆聞笙說出自己的擔憂,「還有幾個班要開，我怕那幾個學生搶不到名額。」
「設一些限製,比如增加年級、成績排名等等的限製，」秦覲源說道。
她一聽,「這樣會不會有人不滿？」
「會有，我們隻能保證大部分人滿意，保證大部分人滿意就可以了。」
兩人單純地牽著手,月色下談著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一般蘆聞笙說完了,秦覲源會說一些自己工作上的事,還有一些私事。
這次他試探地說出,「有兩個工作上的女性朋友，給我發晚安。」
蘆聞笙：「……」
在談戀愛上，他真的很小男生，心思很好猜。他倒不是那種喜歡炫耀「有好多女人喜歡我」的普信男，隻是想讓她生氣護食。
看在最近他表現好，那她就滿足他。
於是小臉故作嚴肅，「誰？手機給我檢查看看。」
大概是沒料到蘆聞笙這麼直接，用上了「檢查」兩個字。那就證明他是她的人了。
秦覲源耳尖微紅，目光望向別處，「工作手機沒在身上，她們加的我工作號。」
大概得寸進尺了，他食指在她掌心撓了撓。
蘆聞笙顫了下，接過他遞來的私人手機。其實她不喜歡檢查他的手機。
但是為了配合他表演。
秦覲源提示，「我朋友圈。」
蘆聞笙點開了他的朋友圈，還以為有女性朋友對他有露骨暗示。
手機屏幕中，有他前天發的朋友圈，【她說我今晚做的夜宵沒有昨天的好吃。】
配圖是一張餐桌，兩碗麵條，幾個家常小菜，還有她的夾菜的一隻素白的手。
底下十幾條評論：【想不到秦總還會做飯。】
【好男人/拇指。】
評論忽然刷新了一下。
【你以前做的飯菜一直好吃呀。】
秦霜檸：【樓上少不要臉，我哥哥隻給我和我嫂子做過飯菜，略略略，你算個。】
蘆聞笙看到這條笑了。
有女人在秦覲源朋友圈底下找存在感，秦霜檸懟了回去。
「這幾天沒看朋友圈，」蘆聞笙下意識想點個贊，後知後覺想起是他的微信號，已經點了，就算了。
時間不早，快十點。她將手機塞回他手裡，「快回去吧。」
他住得離她的別墅不遠，大概20分鍾的車程。
秦覲源回到自己公寓，悄悄鍛煉半個小時再睡覺。
他不像蘆聞笙年紀小，吃什麼、吃多少都不胖。他快到中年，半夜吃一碗熱量高的夜宵，長此以往，腹肌不保。
她很喜歡他的腹肌，說很優美。
對於秦硯說他老，他還是很介意的。
不過男人之間的這些小事，不必讓她知曉。
他準備休息了，現在養成了睡前看看手機的習慣，以免沒看到她發消息，過會兒又不高興。
她的不高興，秦覲源納悶過幾天。最開始他以為是女孩子的「不懂事」，他包容包容就好了，但是聽完她的控訴和邏輯之後，秦覲源能神奇地感受到，自己錯得離譜……
凡事有一就有二，他明白，對她低聲下氣過一次，今後還有無數次。
但是他對她有種無力感，沒有辦法，誰讓他喜歡她，非她不可。感情上的事，糾結那麼多沒有用，反而會更早失去她。
睡前蘆聞笙發了一張照片給他，黑色的短袖小貓印花睡衣，問他，「好看嗎？」
分手之前，他一定會覺得這種問題很無聊，但他現在不敢這麼說，「襯得皮膚白。」
蘆聞笙：「我沒穿文月匈哦。」
秦覲源呼吸窒了窒。磨人的妖精。但是他還是很誠實地點開照片，放大，果然沒穿。
兩人早就有過深層次的接觸，但是很久沒有再做過。
當然想。
隨後一陣惱怒湧上他心頭，不知道是惱怒自己的下流行為，還是惱怒她半夜來撩人。
今晚散步他暗示過很多次，她裝作不知道，把他打發回家後，又給他發這些。
秦覲源打字，「早點睡覺！」
「好好好，秦總別生氣，好好睡覺。」
今晚他還能睡著？秦覲源氣吐血，終於知道秦硯吐血的緣故，她是真的會氣人。
-
周六這天，學校放假，除了一些體訓之外，清雅還開了十個興趣班。
早上七點半，搶到名額的學生背上書包，早早來到教室，等著上課。
蘆聞笙早上眼皮隻跳，心口發悶。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用過早餐後，她驅車趕到學校。
因為是周末，人很少，操場傳來嘈雜聲，是一些體育特長生在訓練。
天空藍得炫目，各類藍色的教學樓鱗次櫛比，如同睿智的長者，溫和地望著他的學子。
周末的校園比以往安靜許多，樹上的鳥叫聲清晰可聞。
去辦公室的一路上，遇到幾個小學生。
小學生們一點也不怕生，「校長校長，你今天上班嗎？」
蘆聞笙笑著回，「不上班，來學校看看。你們今天學什麼？」
一個女孩說，「我學圍棋。」
另外一個男孩說，「我學武術。」
「好好學哦。」蘆聞笙扌莫了扌莫女孩的頭。
他們年紀太小了，爭著要蘆校長扌莫腦袋，「我也要，我也要。」
小腦袋往蘆聞笙手底下鑽，「我也要。」
蘆聞笙隻要一一扌莫小孩的腦袋，「學習加成！」
「帥氣加成！」
「漂亮加成！」
小孩子們心滿意足走掉。
蘆聞笙則去辦公室，給草莓澆水。
拉開窗戶，盆栽草莓就擺在窗台外邊，昨天還有幾個紅的，今天又一個不剩下。
「又被偷吃了。」蘆聞笙喃喃。
昨天幾個年紀大的老師，貓著月要偷吃草莓，還被學生拍到視頻，上了熱搜。
蘆聞笙把新長出來的草莓盆栽搬出來，好讓他們「偷」。
校長養的草莓，大概尤其好吃。
光禿禿的草莓盆栽被她換下來，搬回辦公室。
「心怎麼這麼慌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蘆聞笙問係統。
係統弱弱，【我也不知道。】
「好久沒聽到許白茶的消息了，她在乾什麼？」
係統：【我不知道。】
蘆聞笙嘆氣，拿出手機，調出秦硯的手機號，許白茶是他娛樂公司的藝人，他應該清楚。
蘆聞笙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給他撥過去。
「係統，我要求看小說。」
自從係統升級後，要花聲望值才能兌換小說觀閱權。蘆聞笙已經很久沒看了。
係統很激動：【好的。】
花100個聲望值兌換最新一章。
最新一章的第一行字，【清雅行知樓，一片廢墟。
……死亡67人，重傷12人，輕傷145人。
學校管理層被千夫所指，無數學生退學。
清雅這兩個字，成了全國人民的噩夢。】
蘆聞笙全身發抖，確定時間，是今天。
而且她的氣運值，忽然變成負值了。
她打電話聯係消防，聲音發抖，「我是清雅校長蘆聞笙，有人在我們學校裝了炸/彈。」
廣播室在她辦公室二樓。
蘆聞笙趕到廣播室，「我是校長，請行知樓中的興趣班老師，組織學生們離開教室，重申一遍，請立即離開教室！」
離爆炸時間隻有10分鍾。
廣播音剛落，隻要有一個教室動起來，其餘的教師學生都會跟上。
清雅每年都會做消防演習，學生們撤離起來非常快。
撤離的時間雖然足夠，但是無法保證樓裡的學生完全撤離，有的學生可能在上廁所，沒聽到廣播。
蘆聞笙一邊向行知樓跑去，一邊問係統，「有無可退換的技能阻止爆炸。」
係統：【我找找。】
她抬頭望去，行知樓的樓梯間不斷有學生尖叫著跑下來。
保安和老師站在樓梯道，大喊，「注意腳下，注意腳下，不要推搡。」
許多人跑了下來，在行知樓樓下的空地處。
蘆聞笙跑得頭發散開，拿來保安的擴音器，「所有學生離開這裡，跑去操場，立刻！所有學生立刻跑去操場，這不是演習，快跑！」
恐慌的情緒蔓延，孩子們紛紛跑起來。
還有2分鍾，蘆聞笙幾乎是嘶吼著的，「老師和保安也全部離開，快走！」
三輛巨型消防車到場，還有六輛救護車，遠遠停下。
來不及了。
保安勸蘆聞笙，「蘆校長，你也快走吧。」
蘆聞笙看到二樓走廊上，一個戴著耳機的小孩，聽著歌，茫然地走著。
她往前沖，還有2分鍾。
一隻有力的胳膊攔住她的月要，接著越過她，朝2樓跑去。
是秦覲源，他跑到2樓，飛快地扛起那個孩子往下跑。
還有10秒。
「轟！」爆炸聲轟然而來。
六層的高樓倒塌，濺起漫天灰塵……
所有人耳鳴了1分多鍾。
秦覲源放下孩子，大聲問，「蘆聞笙呢？蘆聞笙呢？」
所有人都是眩暈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