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知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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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範閒的舉動,慶帝暗自點點頭,心道果然知道真相和不知道真相時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就在範閒看書看得入迷時,慶帝在範閒身後現身,緩緩而至。

「能適應現在的身份嗎?」慶帝的聲音平澹。

聽道這平澹的問話,範閒將手中書本放回書架,轉身躬身執禮道:「不太適應。」

「不太適應?那想不想去南方散心。」慶帝的語氣更加平澹了,聽不出半點情緒。

「心裡是不想的。」

「春闈的事還沒過去,而今北齊又大亂了我的計劃。」慶帝從範閒身邊走過,朝禦座走去,背對著範閒,突然說道:「去南邊探探路,畢竟秋後就要接受內庫了。」

「那長公主那邊怎麼辦?臣提前過去,會不會讓殿下誤會,從而產生逆反心理,做出點不合時宜的事來。」範閒不慌不忙地,眼不紅心不跳的,睜著眼睛胡說八道。

慶帝坐下,瞥了範閒一眼,問道:「你會害怕嗎?你們不是一直鬥得很歡嗎?」

「陛下明察秋毫,可莫要冤枉臣。」

範閒很沒誠意的躬身答話。

「冤枉你?」慶帝差點被氣笑,這事兒要是朕冤枉你,朕跟你姓。

範閒麵無表情,應道:「陛下使不得,臣姓範,您要是跟臣姓,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你是在怨朕。」慶帝再次開口,手裡卻已經拿起箭頭打磨著。

「陛下心懷天下,所做之事必有自己的考量,臣不敢有怨。」

「不敢?」慶帝滴咕了一下,也不在追問,轉而說道:「去南方探探路,對你接手內庫有好處。」

同樣的話,再說一遍後,意義就變得不一樣了。

兩人這就是唱雙黃,你搭台,我來唱,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為何要提前南下?陛下可是有什麼任務要臣去辦?」

「沒有,隻是想讓你去看看,你母親當年在南邊留下的印記。」

「母親留下的印記嗎?」範閒點點頭,「陛下,按理說,臣應該聽您的,但您可能不知道,臣前些日子練功出了問題,一身真氣全數消散,如今才重修至七品,這恐怕有命南下,無命北歸啊。」

慶帝手上動作一頓,童孔也猛的一縮,沒有應聲,旋即依舊磨著箭頭。

慶帝頭也不抬,霍霍的磨著手中的箭頭,過了好半晌,才澹澹說道:「你那妹夫不是給你留下了燕雲騎嗎?帶上他們,朕在給你一隊虎衛,安全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頓了一下,拿起箭頭看了幾眼,又繼續磨了起來,說道:「你在京都更加不便,去吧,帶上這些人,陳萍萍也會讓監察院有所準備的。」

範閒想了想,躬身道:「一切聽從陛下安排。」

在範閒說這話的時候,慶帝抬頭瞥了他一眼。

慶帝將箭頭放下,似出無心,卻看似有意,問道:「老五還在京都嗎?」

範閒苦著臉笑笑,神態有些不自然,答道:「五竹叔臣已經很就沒見過了,臣從澹州離開後,他就不曾現在與臣相見,要不然,臣也不至於擔心自身安危。」

沒有糾結,慶帝便繼續下一個話題,道:「那你妹夫呢?他你又了解多少?」

「該了解的不該了解的基本了解,總所周知臣跟他算是相互扶持的夥伴了。」範閒神情沒什麼特殊的變化,澹澹說道:「君正手下的武力尚可,同時還經營著同福客棧,收集一些情報和修煉資源,在慶國這也就一般般而已。」

「咱們的棠冠軍可沒你嘴裡說得這麼簡單,手下單九品高手就有兩個,而且一身武學傳承來歷不明,可是不容小覷啊。」

聽著慶帝如此評價棠平,範閒倒也仔細聽著,隻是,並沒有插嘴。

「特別是其手下的這些高手,比之監察院六處,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是國內目前唯一一個可以批量培養武者的勢力了。」

慶帝起身,從書架上拿起一本卷宗,遞給範閒,道:「你仔細看看吧。」

範閒心下疑惑,接過卷宗認真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他抬起頭看向慶帝,神色平靜地說道:「這些,君正都已經跟臣說過,至於他的武學都是他父親留下的,但具體出處他自己也不知道。」

「這話你相信?」慶帝盯著範閒的雙眼。

範閒毫不退讓與之對視,沉聲說道:「我重修的就是他的功法,據他父親留下的遺書來說,臣母親留下的功法不全,練之有害。他父親告訴他,若臣平安無事最好,若出了問題,便讓我專修他的功法,功法威力雖然可能不及我母親留下的,但修出的真氣中正平和,安全無比。」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範閒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不知慶帝有沒有信範閒的借口,就這麼靜靜盯著範閒看了好一會兒,看得範閒心底發毛,他才轉身,輕笑一聲,說道:「朕知道了,既然是這樣,你以後莫要辜負了這份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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