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謀與謀(1 / 2)
就在老者拿起桌上的電話,隻聽「哐啷」一聲,辦公室那厚實的大門突然四分五裂,一個身材高大,短發支棱的中年闖進了這間辦公室。
老者和另一個中年麵色大變,這個時候,他們才感知到軍營裡的平靜變成了一片整齊的腳步聲。
老者身形一晃,來到了窗口,看到了外麵的士兵迅速在百米外組成了戰陣。
闖進來的身材高大的中年迎麵走來,臉上帶著一絲戲謔。
「爵爺,莫不是河中府第六軍團副提督鄭友光鄭爵爺?邵成學,河中府第六軍團四品參謀。張烈,應天府軍部六品聯絡官。不遠千裡而來,我周家失禮了。」
看到中年闖了進來,老者似乎已經認命,扭頭望向了辦公桌後麵的秦指揮使。「你一開始就出賣了爵爺!」
秦指揮使沒有說話,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們憑什麼認為自己秘密來到長安府,就一定是秘密?憑什麼認為是朝廷的高炮軍團,就一定屬於朝廷?」
此話一出,邵成學和張烈沉默了下來,知道是自己一方自視甚高,小瞧了周家。
一隊手握大口徑步槍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了進來,他們迅速占據了辦公室的每個角落,
進來的中年絲毫不因為兩人冷落而生氣,嗬嗬笑道:「邵參謀,張聯絡員,我周家在長安府抵抗靈境百年,可不是白混過來的,從你們來到長安府,你們的一舉一動,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了。
鄭友光,他若隻是在背後搞一些小動作,或許你能夠瞞過我們,可若是想對我周家動手,竊取我周家靈境,你以為瞞得過去嗎?」
老者邵成學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嘆道:「閣下可是周家左翼縱隊隊長周博達?」
「不才正是。」
「我希望能得到符合身份的待遇……」
周博達搖了搖頭道:「別妄想自殺就能撇清自己,鄭友光自身難保,你還想他能保護你的家人?」
邵成學沉默不語,張烈連忙撲了過來,長揖到底。「周隊長,在下願意投降。」
周博達搖了搖頭笑道:「張聯絡員,你是隸屬軍部的中層管理人員,應該跟鄭友光沒有多大瓜葛吧?那麼,究竟是誰將你推進這個漩渦的呢?」
張烈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邵成學已經撲了過來,一拳擊出。
「有骨氣。」周博達身形一晃,就如同影子一樣,瞬間來到了張烈身後,迎麵撞上了邵成學的拳頭。
也就在此時,張烈回身擊出一拳,兩人的目的顯然一致,想要製住周博達。
雖然外麵被包圍,但隻要把周博達控製住,就有機會離開軍營。
可是他們沒有看到,無論是經歷的士兵,還是一直沒動的秦指揮使,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譏笑。
周博達感受到背後的攻擊,哈哈一笑,右掌迎上邵成學的拳頭,左腿一個後踢,就將張烈的身體踹出了四五米遠。
人還在空中,兩個士兵就已經做好了抓捕的準備。
邵成學隻感覺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他充滿暴力,打出了音障的一拳到了周博達的掌心,激不起一絲波瀾。
邵成學麵色大變。「築基修士!」
周博達嗬嗬笑道:「邵參謀在軍中或許是待的久了,對我們傳世家族的實力有些錯誤評估。在下十年前就已經築基,隻是這些年一直在靈境廝殺,沒有宣揚而已。」
邵成學這個時候是真的絕望了,想要回掌自盡,可是右拳被周博達握住,左掌落在腦門,卻突然失去了力道,變的輕飄飄的。
原本全力的一掌,就像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渾身的力量就被禁錮住。
而這個時候,張烈的身形才從牆上落下,渾身上下僵硬無比,就連眼皮也無法動彈。
看到二人失去了抵抗力,秦指揮使才長出了一口氣,抱拳負罪道:「周隊長,在下過去雖然給鄭友光提供了一些消息,但關於周家的秘密,在下從未真的透露。」
周博達看了一眼變的僵硬的兩人,轉身對著秦指揮使笑道:「我周家海納百川,隻要不是敵人,就是朋友。指揮使閣下這些年一直積極配合周家行動,我們都明白的。
這次若不是你默許我們安裝攝像頭,我們也拍不下來兩人的嘴臉,更掌握不了他們揭露鄭友光的證據。」
說著,周博達緩緩升起,與室內的吊燈平行,卸掉了一個燈泡,取出了一個隱藏式攝像頭。
邵成學看到那個攝像頭,更是如喪考妣,可是現在的他,連自殺都做不到。
秦指揮使搖了搖頭,嘆道:「雖然我什麼也沒有做,可是在道義上,卻對不起西成伯……」
周博達打斷他的話說道:「秦指揮使,你如今已經選擇了我周家,還想繼續逍遙自在恐怕是不可能了。你現在自辭,隻會把家人置於險境。倒不如你繼續什麼也不做,隻要我周家在,就能保你全家太平。」
秦指揮使沉默了許久,才搖了搖頭嘆道:「多謝周隊長提醒,在下險些犯下大錯。隻是……請容在下考慮幾日。」
周博達點了點頭,抱拳道:「那就請指揮使安撫將士,我周家靈境,還需要你的炮兵團繼續拱衛。帶走。」
幾個士兵抬起了二人,跟在周博達的身後魚貫而出,期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隨著周博達出現在樓下,一個短髭中年伸手一揮,那些守住了路口的士兵們列隊迅速退去。
看到周博達走近,短髭中年看了一眼被控製的兩人。「事情順利嗎?」
「一個二級宗師,一個三級宗師,有什麼不順利的。錄像帶都翻錄了嗎?」
「翻錄了二十盤……」
「不夠,最少要翻錄一百盤。等十一爺親赴河中府拿下鄭友光,除了在電視台播放,給各大媒體曝光,還要給應天府軍部,西北各地軍隊,各大家族都寄一份。」
短髭中年皺了一下眉頭。「鄭友光值得十一爺親自跑一趟?」
「十一爺並不準備大動乾戈,隻是要找幾個典型懲治一番,彰顯我周家的強勢即可。如今不是要殺多少人,隻要沒人打我們主意就好。」
「也是,一下子走了十幾個武師,連八叔這個宗師都去了,我們的確要休養生息一番。」
「休養生息……」周博達嗤笑了一下。「靈境不太平啊!」
一輛車開了過來,兩人上車,短髭中年坐進車裡回頭看了秦指揮使的辦公室方向一眼。「秦坤還老實嗎?」
「這是個滑頭,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選擇。不過不能放鬆了對四個炮兵基地的監管,特別是東線,是可以直接轟炸到我們村子的,我可不想有一天炮彈落在我們自己頭上。」
邵成學與張烈兩人被帶到了老君觀,很快,兩台攝影機對準了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