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隻(2 / 2)
「也許吧。」
左耳聞言,向右耳哭著控訴:
「他罵我是鳥唧唧唧。」
右耳安撫的扌莫了扌莫左耳:
「扌莫扌莫沒事。」
左耳嘟嘟囔囔揉了揉頭發絲:
「這麼早就要見嶽父嶽母了嗎,關係還沒定下來呢……」
秦鬱之站起身來,目光落在房頂上,又轉回來落到闕安身上:
「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左耳拽起一根頭發絲捂住自己,把自己遮到頭發從裡藏起來:
「唔……唔唔唔唧唧唧沒有沒有。」
右耳難得的暴怒,啪的輕輕打了左耳一巴掌:
「嘰嘰嘰噓噓噓閉嘴!」
闕安撐著腦袋,手指撥弄著蹭在它手心的那對小耳朵,笑了笑:
「好像確實是有聲音啊。」
左耳嗚嗚嗚給闕安啪啪啪不停作揖:
「求求你別說了唧唧唧——」
右耳心驚膽戰,慌忙點頭:
「嘰嘰嘰不要暴露嘰嘰嘰。」
闕安置若未聞,轉頭對秦鬱之道:
「一直在嘰嘰嘰。」
對,就是這個聲音。
秦鬱之也跟著點頭。
左耳快哭出來了,蹭了蹭闕安的腦袋: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
闕安頭直了起來,雙手抱月匈:
「聽著挺煩人的,像是從頭——」
眼看著頭字馬上呼之欲出,左耳終於崩潰受不了的投降:
「別說了我們會掉下來的!!」
右耳也抹了抹自己的小絨毛,像是在抹淚:
「對對對,我們能自己掉下來,嗚嗚嗚再收留我們幾天叭。」
闕安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聽得秦鬱之有些迷茫,然後隻見闕安沉下臉,站起身來,啪嗒一聲把手中水杯放在桌上,水中的水晃盪了出來,撒到桌上。
然後就見闕安走了出去,摔上了衛生間的房門。
秦鬱之:……?
此刻衛生間鏡子前。
闕安彈了彈一對耳朵,皮笑肉不笑:
「解釋一下?」
左耳和右耳對視了一眼,互相推搡著責任,想讓對方先開口,最終無奈之下,還是右耳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
「是……可以,但是……就是……因為……」
闕安給氣笑了:
「你這給我念繞口令呢?」
「不知道怎麼開口是吧,那你一件件來,先解釋解釋為什麼騙我。」
左耳唔了一聲,扭捏道:
「那是……那是,因為開始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掉下來,這幾天才發現有些立不穩了,有種隨時要掉下去的墜落感……這才猜測我們可能要……要脫落了。」
原先是打算盡快掉下去,但沒想到在上麵呆著呆著發現還挺舒服,於是想著索性再待一陣。
不僅有個小窩,還能在線觀看c每日發糖,何樂而不為。
「你們是個什麼玩意?」
這句問話並沒有任何罵人的意味,闕安是真的在問: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右耳唔了一聲,迷茫道:
「我們也不知道……生下來就在你頭上,好像你的腦袋就是大地,我們是上麵長著的小蘑菇這樣子。」
闕安皮笑肉不笑:
「蘑菇和大地,你語文不錯啊,在我頭上汲取養分是嗎,也真不怕我會禿頭。」
「給你三天時間,從我頭上掉下去。」
他發現這兩隻欺軟怕硬的耳朵不能慣著,稍微給他們點甜頭就開始放肆。
左耳噢了聲,委屈道:
「可以……但是……我們需要一個合適的環境才行。」
右耳嗯嗯嗯點頭:
「是的是的是的,而且還需要營養。」
闕安抬起眼,眼皮不祥的跳了跳:?
秦鬱之剛下班回來,發現闕安居然在一個從來不會踏進去的地方——廚房。
叮叮哐哐的聲音傳來,期間伴隨著闕安的手忙腳亂的聲音:
「這個?」
「不是,等等等等——」
「牛奶還是酸梅湯?」
「我覺得辣椒油可以!」
秦鬱之:?
見秦鬱之終於回來,劉管家走過來訴苦:
「少爺,從你一出門,闕安就把廚房門反鎖,在裡麵不知道鼓搗著什麼,還一直在自言自語,也不讓人進去,這都到中午飯店了,飯都還沒做呢,您說說這——」
秦鬱之抬眼看向廚房。
乒乒乓乓的撞擊聲此起彼伏,此刻裡麵估計鍋碗瓢盆已經砸成了一鍋粥。
再鬧下去估計有炸廚房的危險。
秦鬱之垂了垂眸子,讓劉管家拿來廚房的鑰匙,插進了房門孔中,正欲推開時,劉管家
事實證明,犯罪現場並非很壯烈,比他設想的要溫和得多。
鍋鍋盆盆隻摔了兩個,碗也隻摔碎了十五六個,值得慶幸的是筷子正好好插在筷子兜裡,唯一比較慘的就是勺子。
無論是陶瓷的、塑膠的、竹製的還是金屬的,嘩啦啦全擺在餐台上,有幾個還被折彎了彎成了好幾半。
而此刻站在滿地狼藉中的闕安正拿著一瓶純牛奶,微微往頭上傾斜,做出往頭上澆的動作,而那對毛絨絨的,狗不狗狼不狼的黑色小耳朵正仰著腦袋尖,唧唧唧的焦急道:
「這個聞起來好香,一定可以!!!」
啪嗒——
一滴牛奶滴到了耳朵上,迅速順著絨毛被耳朵吸收。
秦鬱之:……
闕安:……
兩隻耳朵:……
充當工具人和背景板的牛奶盒:……
此刻的氣氛尷尬至極,站在廚房裡的一隻狼加兩隻耳朵仿佛偷吃零食被抓包的小孩子,闕安把牛奶瓶放下,兩隻耳朵慌忙躲進頭發從裡,一副想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這次輪到秦鬱之說那句話了,他盯著闕安的頭頂,涼涼的道:
「……解釋一下?」
闕安移交責任十分流暢,像是拽毛絨玩具一般,他一把把左耳朵拽出來扯平:
「解釋一下。」
左耳想哭。
早知道就直接讓秦鬱之發現了,這下好了,不光被發現了還得掉下來,賠了夫人又折兵。
哭哭唧唧。
左耳唔了聲,清了清嗓子道:
「我,我們是是是可愛的小耳朵,長在闕安身上……」
它說話的聲音已經算很大了,是平日音量的三四倍,但由於體積太小,徒勞無功,聽起來像是把耳機音量調到最滿,再隔個十米聽的感覺差不多。
由於地理優勢,耳機長在頭頂的闕安倒是聽得很清,沒好氣道:
「這會兒了還賣萌呢?」
此情此景落在秦鬱之眼裡就跟闕安自言自語差不多,他皺著眉頭,處於完全遊離的狀態:
「……什麼?」
闕安挑了挑眉,走到秦鬱之麵前站定,不待秦鬱之反應過來,他往前邁了一步。
緊接著,兩個人變成了麵對麵緊貼的姿勢。
交纏的呼吸讓秦鬱之下意識想往後退,在他做出反應前,月要緩緩被扣住,往前一帶,闕安的頭微微低下,放到了他肩頭擱著。
那對耳朵也順勢落到了秦鬱之耳側。
左耳朵耳紅了,用小絨毛堵住嘴:
「嗚嗚嗚好近好近好近唧唧唧,秦鬱之的皮膚好細膩啊,白白的還透出點粉色,想戳嗚嗚嗚。」
右耳扶額:
「這會兒他肯定能聽清了,你小點聲。」
珍惜這最後靠近的幾分鍾,等再過幾天他們掉下來,估計就再也沒有親密接觸的機會了。
果然,剛才如同靜音的聲音,現在被開啟了音量,調試到了合適的位置。
聽到耳朵的聲音,秦鬱之立馬理清了脈絡:
「這對耳朵是獨立的個體?」
饒是他見多識廣,前見過會說話的狼,後養過會變人的狗,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微微驚訝。
這是什麼,生物界的奇跡嗎?
闕安沒有說話,眸子落到秦鬱之細長的脖頸上,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指尖摩挲著,像是在考慮要不要進一步。
左耳朵給右耳朵竊竊私語,用著隻有兩隻耳能聽見的聲音道:
「ls,又盯著人家看。」
右耳沉醉道:
「要我我也盯,這臉真的好優越啊,像是從雜誌上扣下來的。」
「那叫什麼,我們算不算是闕安的幫凶?」
右耳一把拍上他的耳朵尖:
「那叫助攻,笨。」
吵架聲落到了秦鬱之耳朵裡,讓他反應過來應該改變下姿勢,忙伸出手往外推開闕安,退到隔著他幾步遠的距離。
這麼一來,所有事情仿佛都被串了起來,一下子邏輯就通順了。
這段時間闕安的自言自語,還有無端的暴躁,都可以解釋為這對耳朵作祟。
「所以現在呢?」
廚房的一大堆瓶瓶罐罐鍋碗瓢盆又是乾嘛的,這架勢看起來可不像是要做飯。
牛奶混著辣椒油和醋淌在地麵上,散發出**的味道。
闕安彈了彈耳朵尖:「給這倆配置營養液。」
秦鬱之抬起頭:?
「據說得需要營養,才能從頭上掉下來。」
秦鬱之問道:
「什麼樣的營養液?」
左耳晃了晃腦袋,堅定道:
「液體!」
右耳慢悠悠點頭:
「有營養的。」
秦鬱之:……
有營養=營養,液體=液。
這回答除了把營養液三個字重復了一遍,還有其他的有效信息嗎?
闕安倒是習慣了這倆的不靠譜程度,轉身給秦鬱之介紹著自己今日的研究成果:
「牛奶、茶、檸檬汁、辣椒油、這些我都試過了,吸收倒是都能被吸收,但聽這倆說沒有什麼生長的感覺。」
秦鬱之看了眼滿地狼藉,沉默半晌開口:
「有一樣東西你還沒試過。」
闕安轉頭: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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