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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其實察覺到自己身體問題有一段時間了。

還在組織做任務沒有來波洛打工之前,他偶爾會出現頭暈、氣短,月匈口或者心髒疼的狀況,但這些症狀出現的時間太短,往往幾秒鍾的時間就過去了。他也就把它當做普通的後遺症並沒有太去注意。

真正意識到不對勁是上次在波洛見到宮野明美變成的厲鬼的那次。

那個時候他看著狐狸神使用金光法陣困住已經變成厲鬼想要攻擊他的明美。

他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童年好友在他觸之所及的地方再一次消逝。

他想阻止它們。

於是一股奇妙的感覺就從心髒蔓延開來,他突然覺得他可以做到。

他掐斷了在他眼前第一次清晰呈現的他和狐狸神使之間流動的金線,讓它們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那次的副作用很大,如果不是靠著強撐著的毅力,他可能會直接倒在波洛的廁所間裡。

也是從那之後他發現自己可以靠那種感覺將狐狸神使召喚出來,但相對的他受到的影響也越大。所以那次利用神使驅散了鬆田陣平身上的鬼後他就再沒這麼乾過了。

但他還是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狀態每況愈下。

他開始失眠,即便是睡著了也會因為鬼怪作祟而驚醒。目之所及的怨氣也肉眼可見的偏多,不是因為它們增加的多迅猛,而是因為他的精神力在下降,沒辦法讓自己去強行無視這些異端存在了。另外還有一些生理上的不適,但這點這麼多年下來他已經習慣了。

狐狸神使已經很少出現了,隻要他自己注意點,沒有受到鬼怪攻擊或者自己主動召喚,即便那隻厲鬼就趴在他身邊,它們一般也不會出現。

降穀零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恐怕已經承受不起神明降臨的代價了。

如果說和稻荷神的交易不是無限次數的話,估計現在離交易中止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想到這裡,波洛咖啡廳裡正在洗盤子的安室透動作一頓。

最近組織那邊也有了些耐人尋味的地方。

朗姆自從上次給他發了調查工藤新一的指令後再也沒了消息。

被他掌握了秘密的貝爾摩德旁敲側擊的提醒他注意安全,暴風雨就要來了。

日本公安已經和各方勢力達成了合作關係,降穀零敏銳的察覺到最終的大決戰就要到來了。

所以……

再堅持下吧。

安室透看著自己沾滿泡沫的手在心裡說。

你現在還不能倒下。

店裡的時鍾指向了下午三點,安室透快速的把手上的活完成然後摘下了圍裙掛到了掛鈎上

「啊啦,已經三點了嗎,安室先生要去處理委托了嗎?」榎本梓注意到他的動作才驚覺已經到這個點了。

「是的,接下來就要麻煩小梓小姐了,抱歉了,一直以來都給小梓小姐增加了這麼多負擔。」安室透雙手合十滿臉的歉意。

榎本梓是個熱心開朗的姑娘,她擺擺手讓安室透不要介意,「畢竟安室先生的正業是偵探嘛!有人下委托當然要全力以赴了!交給我吧!安室先生不用擔心!」

開朗的女店員做了個大力加油的動作,臉上的笑意讓人看了不自覺的心生溫暖。

安室透也笑了起來,「我會努力的!」

離開波洛後他走到附近的停車場坐上自己的車,白色的馬自達車路過波洛咖啡廳的時候,幾個小學生背著書包正開心的一邊說著什麼一邊推開了店門。

看到真實身份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小學生江戶川柯南也進了店,安室透心裡一直微微緊繃的地方才慢慢放了下來。

他也是無奈才會出此下策。

第一次見到那個小偵探的時候安室透就因為他身上濃厚且可以感染他人的生命力驚訝。而且這個小鬼還有能讓鬼怪自行退散的本事,安室透就不止一次的看到過命案現場因為有這個小偵探的存在變得乾乾淨淨。這讓他一開始也想湊近這個小偵探,好歹可以讓他可以感受下久違了的普通日常。

然後他就發現,對方的這個「百鬼退散」的技能竟然對他是無效的,相反還有了意想不到的劣性作用。

降穀零一直猜測自己對於異端的吸引力猛地提高是因為和神明的交易,現在他和小偵探湊在一起,對方的生命力確實可以感染他,但同時也放大了他身上對於鬼怪的吸引力。安室透不止一次的和小偵探破案中途遭到了無數普通鬼魂的貼臉殺和擁抱殺,即便習慣多年的他也不是很能接受。

而且他最近狀態不太好,隻好先找理由躲著對方休息幾天再出現了。

等紅綠燈的間隙手機響了,提示來電。安室透把車停到路邊按了接通,對方是毛利偵探事務所毛利小五郎,也就是他名義上的老師的女兒,毛利蘭。

「莫西莫西,我是安室。」

「安室先生你好!我是毛利蘭,抱歉打擾你了!」

「不會,蘭小姐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那個,是這樣的,我爸爸接了一個長野縣的委托,對方要求他明天早上出發去長野的約定地點,時間是兩天一夜。」

「對方要求一定是四個人,本來是我爸爸,柯南,我還有園子一起的。但是園子今天下午突然發燒了,明天估計也好不了了,我需要留下來照顧她,但是這樣一來,爸爸的委托……」

「所以蘭小姐是想拜托我跟隨毛利老師一起去嗎?」

安室透在心裡默默算了算,明後兩天還有公安的工作和一大堆文件沒來得及處理,更何況同去的還有那個給他被動debuff的小偵探,他是想拒絕的。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為難,善解人意的毛利蘭也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安室先生這兩天要是有事的話也沒關係啦,那我就去問問沖矢先生好了,這樣再加上之前就說很樂意的伊呂波壽司店的脅田先生也可以湊齊四個人了!」

安室透一愣,波洛咖啡廳隔壁的壽司店店員脅田兼則他是知道的,對方作為毛利小五郎的二弟子,兩人一直沒有直接說過話。但兩家店離得近,安室透偶爾在店門口掃地的時候搖搖看到過對方幾次。

那家夥給他的感覺很不妙,身上的怨氣比起琴酒而言隻多不少。安室透懷疑他也是組織成員,而且地位不低。

怎麼可能放任這種人和無辜者一起出遊呢!

當年死在他眼前的女侍應生的鬼魂又一次出現在了腦子裡。

「蘭小姐,我剛才又確認了一遍,明後兩天我都沒什麼事情,就讓我陪著毛利老師去長野吧!可以見證沉睡的小五郎推理秀是我作為弟子最大的榮幸!」

47

行駛在公路上的灰色轎車裡,三個成年男性加一個小學生男孩的氛圍其樂融融。

毛利小五郎坐在副駕駛位上,此刻他正歪著身體伸長手去夠坐在後座努力繃著臉的江戶川柯南手裡兩張牌的其中一張。

在毛利小五郎第n次抽中了且出完了手裡的的牌後,江戶川柯南終於繃不住了,他沮喪的向後倒在座椅上自閉了。

毛利小五郎得意的哈哈大笑。

「不愧是毛利老師,擁有一雙偵探的慧眼,能夠看透對方的內心呢!」正在開車的安室透直視前方的路況笑著吹捧道。

「我就是特別擅長這個!」毛利小五郎高興的撓了撓額頭,「總是能成功避開烏龜,抽中其他安全的牌!」

「要是能直接看出哪張牌有問題就更好了!」安室透接話。

「不不不不!」和柯南一同坐在後座的脅田兼則出聲,長相略顯崎嶇一隻眼睛還帶著眼罩的中年廚師抬頭通過後視鏡準確無誤的直視正在開車的金發青年,他說:「像小五郎師父這樣擁有排除法的能力也是很好的呀!」

「這樣不就能知道背叛自己的人是誰了嗎?」

「比如說,是哪個無良批發商把不新鮮的魚高價賣給了我。」

麵對如有實質的目光,安室透笑的若無其事,「脅田先生真不愧是一位壽司師傅呢!」

「我說的對吧!」脅田兼則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之間凝固了幾秒鍾的氣氛驟然散開了。

四個人現在是坐在開往長野縣的車上。正如昨天毛利蘭給他打電話說的一樣,毛利小五郎接到了一件委托,委托人叫日原泰生,想請小五郎調查在廢棄教堂離奇上吊身亡的好友的事件。隨信寄過來的還有一張據委托人說是當時放在死者腳邊的一張畫了三十六和格子,格子裡寫滿了看不懂的類似暗語的一張紙。

委托人堅信隻要解開這張紙上的暗語也許就能知道好友自殺的真相,所以約他們直接去那座位於長野縣深山裡的廢棄教堂裡碰麵。

剩下的路程三個人還是接著在玩抽烏龜的遊戲,安室透也專心致誌的開車。

四個小時的車程對他而言不是難事。而且也許因為「休息」了幾天的緣故,今天即便小偵探坐在他後麵的位置上,又是車裡這麼相對密閉的空間,也沒有引來大量的鬼群,都是些小小老頭或者新鬼。這讓他也放鬆了不少。

不過那個叫脅田兼則的廚師,剛才說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話還是讓他很在意。

什麼叫「背叛我的人」?

明顯居高臨下的語氣和對他若有似無的關注。

難道……

雪下的很大,四個人最後決定還是開車上山,幸好教堂邊上有一個專門供停車的台子,隻是看起來有點危險。

教堂一看就是已經被廢棄很久了,他們在門口頂著越來越大的風雪站了一會並沒有見到委托人。

「咳咳。」安室透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冰冷的空氣順著氣管到達肺部,月匈腔隱隱有點鈍痛。

毛利小五郎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到教堂門前一把拉開門,「喲西,門沒有鎖,我們直接進去等吧!」

一隻腳剛踏進教堂大門安室透就知道了為什麼這個教堂會給他有種異樣的危險感。

通往正廳的大門緊閉著,但是從雙開門的門縫裡由黑色粘稠液體形成的帶著奇異形狀的觸手爬滿了整個走廊,上到天花板下到地板還有四周的牆壁。

黏黏糊糊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因為他們的進入紛紛從蠕動的狀態裡立了起來,每根類觸手上數量體積大的驚人的吸盤微微翕動著,似乎在為見到生人感到高興。

仿佛誤入亞馬遜叢林蛇窟的場麵讓安室透心裡一突。

陰寒的氣息順著手腳進入了他的身體,月匈腔的鈍痛更加明顯了,心跳不規則的跳動聲響在耳邊就像擂鼓。

「唔咳!咳咳咳咳……」

他弓下身體捂住嘴巴想忍住沖口而出的咳嗽,但越想止住越止不住。他咳的滿臉通紅,呼吸越來越急促,整個人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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