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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了降穀零的話後奇異的解開了心結的鬼塚八藏此刻覺得前所未有的身心舒暢。
埋在心底的陰影終於被驅散了,即便是嚴肅如鬼塚八藏也想要放鬆下。他表示今天的這頓飯他來請,算是為他們提前踐行,並且豪爽的點了幾瓶燒酒。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幾個家夥的酒量如何!」
看著桌上排排放的體積不容忽視的酒瓶,警校五人組都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鬼塚八藏一馬當先給自己倒了一杯,五個人互相看了看也就放鬆下來跟著給自己滿上了酒杯。
「來!降穀!再來一杯!」
「鬼塚教官我真的……唔!」
喝的滿臉紅光的鬼塚八藏全程下來就逮著降穀零一個人灌酒,桌上四瓶酒幾乎一大半都進了他們倆的肚子。
降穀零叫苦不迭,好不容易掙開教官給他灌酒的無情鐵手,無奈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我自己喝自己喝啦!」
看他老實的繼續喝了鬼塚八藏也就沒有再繼續動作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桌上另外四個人起初還能跟著兩個人一起推杯換盞,後來就變成了托著下巴看他們兩個一杯接一杯。
「真的不去阻止下嗎?諸伏?那家夥酒量再好也架不住這麼喝吧?」
五個人中唯一的「老實人」伊達航略帶擔心的看著已經喝的滿臉通紅眼神不復清明的降穀零,問坐在旁邊的諸伏景光。
「估計再喝下去咱們隻能把金發大老師背回去了。」鬆田陣平睜著半月眼打了個哈欠。
萩原研二沒有時間參與這邊的休閒討論,他正被鬼塚八藏指揮著給他續杯。
「沒關係。」諸伏景光看著對麵的幼馴染微笑道:「zero的酒量一直很好,除非自己想喝醉否則沒人能喝倒他。現在這樣……大概率是他自己想醉。」
諸伏景光不愧是降穀零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是最了解他的人。
降穀零確實是想醉一場的。
沒有什麼比醉一場更解壓的了!
這是小時候住在降穀零家對門的鄰居,一個獨居邋遢的中年男人常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長大後學會喝酒的降穀零私下裡一直十分認同這句話。
要是在別的場合他肯定不會這麼不管不顧,但現在,他最信賴的親友都在身邊。
他不想再去擔心不知道藏在哪個犄角旮旯的鬼怪,還有那兩個神出鬼沒因為交易出現在他身邊的狐耳少女了。
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降穀零在意識斷線前在心底默默說道。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毫無懸念的。
已經打過外宿報告的伊達航負責送喝的七葷八素的鬼塚八藏回家。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架著已經基本失去意識的降穀零,後麵跟著負責拿包的鬆田陣平,三個人慢慢的往學校走。
「沒想到小降穀喝醉後意外的安靜呢!」
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萩原研二的表情變得揶揄起來,「不像小陣平,撒起酒瘋來就跟要拆家一樣!」
「餵餵!說好給我忘掉的呀!萩!」鬆田陣平在後麵不滿的嚷嚷。
「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清醒的看zero喝醉的樣子。」諸伏景光瞥了眼發小的金色腦袋,「以前都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喝,醉的一直是我,然後zero負責收拾殘局。」
「熟悉以後就發現了,小降穀真的是個很溫柔細心的人呢!」
聽著萩原研二的話諸伏景光本來想笑的表情頓住了,藍色的貓眼染上了憂慮和憤怒。
「可有些時候我真的希望他能不這麼溫柔。」
意有所指的話讓三個人都沉默了。
打破凝固氣氛的是鬆田陣平。
「……從零的反應來看,那件事……應該過去了很有一段時間了。」
他冷靜的分析著,如果不是刻意忽略他握緊拳頭的話。
「應該在外守一的案子發生之前。」諸伏景光說,現在的他已經不會再因為童年的噩夢而去懼怕那個殺人凶手了。
「zero就是在那之前開始變得奇怪的。」
「唔咳!」
降穀零突然的掙紮打斷了他們的交談,金發青年憑著本能掙開了兩個好友的手,沖向一旁的垃圾桶就開始嘔吐。
「zero還好嗎?」
諸伏景光跟著他,本來想給他拍背順氣的手在要接觸到後背前想到了什麼放了下來,改為扶著人手肘。
萩原研二從鬆田陣平背在背後的書包裡掏出了一瓶礦泉水拿在手裡,等降穀零吐完了才擰開瓶蓋遞給他,「小降穀漱漱口吧,會舒服些。」
降穀零接過漱了漱口又喝了幾口就被萩原研二把水瓶拿回去了。
他現在腦子暈乎乎的,整個人都有點飄忽,三個讓他很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跟他說些他也聽不清楚。
諸伏景光看他呆呆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沒清醒,拉過他的手臂往肩膀上放打算和萩原研二繼續剛才的動作把人架回去。
誰知還沒來得及放好胳膊就被醉酒的幼馴染猛地一把推開。
「別靠近我!」
諸伏景光剛站穩就看到降穀零搖搖晃晃的站著,臉上是他很久都沒見過的憤怒和……委屈?!
「z……」
「為什麼是我!」
「你們為什麼要找上我!」
降穀零漂亮的一雙紫灰色眼睛因為激動的情緒染上了一層水霧。
看著好友這個樣子,三個人心裡都很不好受。
孰不知降穀零說話的對象根本不是他們,而是站在他們身後,手牽著手的兩個狐耳少女。
它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聽著降穀零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小降穀,我是研二,你喝醉了,我們送你回去好不好?」
萩原研二帶著略討好的笑容靠近渾身上下都在防備接近的降穀零。
幸好這次降穀零沒有反抗,一邊的諸伏景光也扶了過來。
回去的路上降穀零沒有再有任何反應,很安靜的被兩個人拽著回到了寢室。
諸伏景光幫降穀零換了衣服,簡單的擦了臉後給人蓋好了被子。
「走吧。」諸伏景光小聲的說,三個人輕手輕腳的往門口走。
「等等!」床上的降穀零突然出聲叫住了他,三個人都停下了動作。
諸伏景光回頭,「怎麼了zero?」
「我會保護你們的!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認真的過了頭仿佛發誓的話就這樣從金發混血青年嘴裡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