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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降穀零踉蹌著沖進了套間的廁所反手鎖上了門,人就靠著門滑坐在了地上。
真的太疼了!
渾身上下每根骨頭牽連的每片皮膚都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疼的他整個人都在抽搐。眼前一塊黑一塊紅的光斑都在旋轉。
「zero!聽的到我說話嗎?你把門打開!」
門被人從外麵重重的拍響,諸伏景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降穀零!」這是鬆田陣平的聲音。
「小諸伏,小陣平!出什麼事了?」萩原研二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們聽到動靜就起來了,怎麼了?」伊達航聲音緊隨其後。
降穀零癱倒在廁所的地上已經沒有動彈的力氣了,意識歸於黑暗前廁所的門被大力撞開,幼馴染驚慌失措的臉是他最後看到的畫麵。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每個人的臉色都沉的出奇。
「降穀怎麼樣?」伊達航問。鬆田陣平也看過來。
「小降穀沒事了,我和小諸伏大致檢查了一下,他並沒有外傷,狀態也都恢復正常了,現在就是普通的睡著了。」
萩原研二拉著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諸伏景光坐了下來,四個人圍坐在矮桌的四麵。
「咱們上次討論的降穀的那個問題,應該是真的。」經過了幾分鍾的沉默後,伊達航率先打破了沉默。
「對固定位置的肢體接觸有抵觸,肩膀,手腕……」
「還有後背。」諸伏景光出聲補充道。
萩原研二點頭,「那天,我和小陣平在警校門口看到小降穀像被人追一樣從車站跑進去,還有做噩夢說的夢話。」
「可惡!」鬆田陣平一拳錘在桌上。
「鬆田冷靜點,別吵醒降穀。」伊達航提醒他。
「抱歉。」
「所以!到底是什麼時候!哪個混蛋!我竟然一直沒發現!」諸伏景光握緊拳頭,眼圈泛紅。
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身為降穀零的幼馴染諸伏景光自責的不行,同樣是躺在裡麵那家夥的好友,他們的心情也沉重到無以復加。
好友遇上了這樣的事,眼看有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但為了避免給對方造成二次傷害,他們也做不到去當麵挑破好友苦苦掩藏的傷疤。
「那就這樣,我們多陪陪小降穀,讓他盡量不要一個人獨處,希望我們這些朋友的存在可以安慰降穀的心。」伊達航一錘定音。
「……好。」
19
降穀零醒過來的時候恍惚間覺得這樣的情況和那天在萩原宿舍醒來有些微妙的相似。
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他從被窩裡坐了起來,仔細感受了一下,昨晚上幾乎要了他半條命的疼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隨意在身上扌莫了扌莫,才發現現在穿的浴衣不是昨天睡前自己換上的那件。
我是什麼時候換衣服了?
他對昨晚最後的記憶就是他倒在浴室裡,幼馴染撞開門看見他後驚慌的臉。
降穀零嘆了口氣,深知自己昨晚可疑的反應憑那幾個家夥估計再怎麼都不會像前幾次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自己糊弄了。
可他不想把他們牽連進來的心也是認真的。
更何況……
降穀零想起「夢」裡那個疑似神明的狐頭人身的存在最後說的話。
【交易達成,請多指教】
什麼交易?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後麵的那句「請多指教」就像是在變相告訴他時間還有很長,他可以慢慢適應。
所以現在看來,正是因為昨天白天在神社裡和稻荷神許了願,實現了他願望的神明要求他的還願就是和它達成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交易。
目前看來這個交易應該和他莫名其妙有的「陰陽眼」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