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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在宿舍睡的昏天黑地,一覺醒來在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宿舍裡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頭又暈又疼,降穀零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坐了起來,不經意的看了眼床頭櫃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警校的所有宿舍都是同一個布局,不同的隻是每個人擺放東西的習慣。降穀零習慣把自己房間收拾的乾淨整齊,而這間房間雖然看得出來打掃收拾的痕跡,但跡象都很倉促,衣物都堆放在椅子上,許多小東西也直接放在桌上。
降穀零暈乎乎的看了幾圈房間才確定了房間的主人,是萩原研二。
不過我怎麼在萩原房間?
降穀零很疑惑。
他對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完全沒印象,最後的記憶就是車站裡那個鬼。
「唔!」想到那個鬼,頭突然尖銳的疼了起來,降穀零按著頭彎下了月要。
那個女鬼給他感覺和他以前遇見的鬼都不一樣,黑色煙塵裡隱隱飄著紅色,被碰到的時候沉重的戾氣幾乎要把他吞噬。
前所未有的危險。
如果不是那個突然斷掉的佛珠串……
啊!對了!佛珠!
降穀零抬起左手腕,一愣,那裡已經沒有了那串黑色佛珠,取而代之的是已經塗好藥後貼上的紗布。
片段式的記憶漸漸回籠,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嚴肅的表情他想起來了。昨天他離開車站回宿舍的路上好像碰上他們了,所以是他們帶自己回來的嗎?
降穀零知道自己昨天被那個女鬼影響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估計讓萩原和鬆田擔心了!
降穀零有點喪氣。
自己最近總讓他們為他擔心!
情緒稍微低落了一會降穀零很快就振作了起來,他拍拍臉頰重新恢復了精神。
睡了快一整天都沒有洗澡,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降穀零把床和房間幫萩原研二整理好就回到了自己房間,拿上洗漱用品直奔澡堂。
洗漱完畢渾身都清爽了,他才後知後覺感覺到飢餓,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剛好到晚飯的點了,回宿舍的腳步就轉了個彎直奔食堂。
「來,大份的咖喱蛋包飯套餐!」
「謝謝!」
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就開始大快朵頤,他實在太餓了,先把肚子填飽再去找他們幾個道謝和道歉吧!
心裡想著接下來的事情,降穀零飛速的乾完了一個大份的套餐。
【喵!喵!】
【汪汪!汪!】
和人形鬼不同的貓狗狀的黑影圍在他的腳邊,帶著雜音的叫聲此起彼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被它們接近後總是會有的不適感這次好像消失了。
是因為不是人類鬼魂的原因嗎?
降穀零對此有點疑惑但直覺上又覺得不是。
「啊!發現小降穀了!」
隨著萩原研二的聲音落下的是拍在他肩膀的手。力道似乎比以往要大,降穀零差點被拍進自己的餐盤裡。
「zero醒了竟然不來找我就自己來吃飯,我有點傷心呢!」諸伏景光在他身邊坐下。
「醒了也不知道給我們發消息,害我們白跑了一趟萩的宿舍!」鬆田陣平在他對麵坐下。
被三個同期好友夾在中間的降穀零咽了口唾沫,雖然三個人都笑的很和善,但相信自己直覺的降穀零還是沒有敢像往常一樣和鬆田陣平直接嗆聲。
他尷尬的撓了撓臉頰,笑容略帶討好,「抱歉,醒過來的時候實在太餓了,本來想吃完飯給你們發消息來著的,你們就來了。」
三個人看著已經恢復正常的降穀零都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昨天小降穀的樣子真的太讓人擔心了!
萩原研二回想昨天,他和鬆田陣平從外麵逛完街剛走到校門口就看到了站在公交車站表情嚴肅一動不動的降穀零,他們還沒來得及叫人,降穀零就仿佛背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他一樣飛快的往學校裡沖。
兩人對視一眼也跟著追了上去,鬆田陣平跑在前麵拉住了降穀零,萩原研二手裡提著不少購物袋也趕了上去。
和他們想的一樣,降穀零的狀態確實不對勁,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在輕微顫抖,和他說話回答的也顛三倒四,手腕上還有意有所指的淤青,偏偏這人自己像沒意識到一樣還在自顧自的說些不知所謂的話。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當機立斷拉著人,萩原研二的宿舍是離樓梯最近的一間,他們就把降穀零帶進去了。
鬆田陣平給諸伏景光打了電話,諸伏景光很快就趕來了。這個時候降穀零躺在床上似乎陷入了未知的噩夢,一個勁的掙紮,嘴裡翻來覆去就是一句滾開,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合力把人摁住,萩原研二才順利給他手腕上好藥。
至於安撫好陷入深眠的降穀零之後,他們幾個在諸伏景光房裡討論到深夜的話題內容,萩原研二現在並不想回憶。
萩原研二看著正笑著和他們說他昨天在外麵看到的不錯的餐廳的降穀零,心聲和另外兩個人奇異的同步了。
那就是——無論是什麼,他們都會保護自己的朋友!
而完全不知道昨天自己的表現給同期們造成了多大誤會的降穀零此刻也在心底大鬆了一口氣。
他本來都做好了要被盤問到底的準備,沒想到他們竟然什麼都沒問!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非常的心虛和愧疚。
他不想把他們牽扯進這個怪力亂神的圈子裡來,但也更不想對他們說謊。
像現在這樣,心照不宣的略過也許才是最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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