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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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得梁九功笑出來一口大白牙:「阿哥爺,您來吩咐奴才,那才是奴才的體麵。」

四爺板著胖臉:「梁總管有前途。」

梁九功笑得見牙不見眼。

梁九功真心喜歡四阿哥,因為四阿哥和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他對萬物生靈都有一種尊重,你在他的麵前,你能感受到自己的價值,活生生的、生機勃勃的。

梁九功也知道,皇上關心四阿哥那。四阿哥搬到東三所那天晚上,皇上一夜沒睡著,幾次起來叮囑他去東三所看看問問,四阿哥睡覺不老實睡得好不好,奴才們照顧的盡心不?布置裝飾的還有哪裡不喜歡?四阿哥院子裡的東西,都是皇上親自在私庫裡一樣樣地挑出來的。

*

四爺到了乾清宮,外頭宮廷藝人演奏絲竹聲悠揚,裡頭康熙和太子兩個人剛開始用飯,他的碗筷都擺好了。四爺行禮請安,迷糊地在小椅子上坐好,淨手漱口圍上圍兜,問:「汗阿瑪,太子二哥,要胤禛來,是今兒有什麼好吃的?」

四爺一臉期待。太子冷哼道:「沒有好吃的就不能叫你來?」

「能能能~~」四爺老氣橫秋地嘆氣,東三所距離乾清宮不算遠吧,可這奔波的,早告訴他呀。

康熙笑道:「你個懶小子。是不是想著早喚你來,就不回去東三所了?胤禛啊,朕真擔心你呀,馬上要開始練習拉弓射箭騎馬了,你這一身肉肉,能行嗎?」

「汗阿瑪,你對大清國的寶馬要有信心,他們一定能馱著兒子日行千裡。」

咳咳。康熙笑罵:「無賴的小子。」

太子眉眼歡喜,果然四弟和他在一起最好,遂道:「汗阿瑪,以後要四弟經常在乾清宮做功課好不好?四弟的功課越來越多了,十月份就正式進學了,一個人在東三所,一定不適應。」

康熙似笑非笑地用一筷子涼拌薺菜。

四爺瞪圓了大眼睛:太子要坑我!

膳食太監給他盛了一碗魚湯,夾了一小碟子各色小野菜,他顧不上用,對著麵露喜色的太子囔囔道:「太子二哥,弟弟很喜歡東三所,弟弟很適應。」

太子一副體貼關心的小樣兒,歡喜地哄著胖弟弟:「四弟,二哥知道你是不想打擾汗阿瑪,可是你和大哥、三弟不一樣,你哪裡能適應?如果汗阿瑪忙著政務,二哥帶你去毓慶宮教導你。」

四爺嘴角抽抽:「……太子二哥,弟弟的功課那麼多,不想要補課。弟弟要多睡覺,多曬太陽,才好和小苗兒一樣茁壯成長。」

「噗嗤」一聲,太子笑了出來:「四弟,等你正式進學了,進學就有自己獨立的課室了,不能遲到了哦。」

四爺一扭頭:「汗阿瑪,兒子要申請更改進學時間,兒子要天亮再上課。」

康熙眯著眼睛,瞅著兩個兒子笑:「要說你們的起床時間,是早了一點。不過,朕也問過太醫們了,自鳴鍾響了四下到五下起床,最合適。到熄燈時間就睡覺,正好睡九個小時,中午還有一個小時的午休,完全保證小孩子吃睡長的睡眠要求,睡多了反而不好。」

四爺不樂意,舉著小金勺子用一口魚湯,大眼睛一閃:「汗阿瑪,這話不講道理。兒子的睡眠時間夠了,可兒子要快樂成長,不是光靠睡眠,要快樂,要開心,要玩耍。」說著話,怒瞪太子,宛若太子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負心漢。

太子一愣,隨即一口魚湯差點噴出來。

「咳咳,汗阿瑪,兒子想起來了,四弟曾經要求,等他正式進學,夏天要冰盆,冬天要暖爐。」

太子樂嗬嗬的笑,眼睛亮亮地看著頑皮的弟弟:「你看,二哥答應你的事情,都記得。」

四爺哼哼,小兒驕縱地反駁道:「不光是冰盆和暖爐,還要七天一小休,半個月一大休,要去西山玩,要出宮玩,要去南城聽戲看人耍大刀,要去通州看運河,要玩好多好多。」

康熙咽下嘴裡的一口餑餑,哈哈哈大笑:「臭小子就知道玩。」

太子笑不可仰。

「四弟,出宮玩的事情二哥答應你了,乖,在你正式進學之前,二哥如果沒空,要二伯或者五叔帶著你。」

四爺咬著一跟鮮筍,「咯嘣咯嘣」地表達自己的氣惱。

「子清說,容若寫信來,誇喀爾喀的風光好,還說西部的大山和草原,都是北京沒有的,承德也沒有的。胤禛要去看。子清說四九城各條胡同有好多好吃的,宮裡沒有的。隆科多小舅舅還說,外頭有雞鴨比賽,有鳥兒比賽,胤禛也要參加。」

康熙好不容易止住大笑,擰著他的元寶小耳朵取笑道:「就你這小短腿,一身的肉肉,你要去哪裡翻山越嶺,朕都心疼那山和嶺。」

太子「厚道」,一臉的笑兒,聲音都是愉悅的笑兒:「要容若多給你畫幾幅畫兒,就當是去見過了。四九城的好吃的,要子清給你買來。四九城好玩的,要隆科多給你送來,雞鴨比賽,要膳房的給你舉辦看看。」

這可真是寵著了。

康熙都驚訝太子的言語。

四爺的小眉毛一,捧著小碗一口氣喝完剩下的魚湯,鼓著臉大聲抗議:「謝謝太子二哥,不夠。汗阿瑪,太子二哥,胤禛要讀萬卷書走萬裡路。胤禛要與民同樂,胤禛要去蹲橋頭看天橋把戲。胤禛知道,那些人進來來耍,宮裡自己辦,就變不一樣了,不一樣的玩法兒。」

知道的還挺多?康熙故意板著臉嫌棄道:「小子無賴。行吧,朕哪天帶你們兄弟出宮一趟,別整的忒沒見識,覺得外頭什麼都好。」

太子一臉驚喜:「謝謝汗阿瑪。」

四爺大眼睛一亮,拍手歡呼道:「汗阿瑪最好了。兒子謝謝汗阿瑪。汗阿瑪,還要休息啊,多多的休息啊。」發現康熙和太子都故意不搭理他,腦袋一抬耍賴:「汗阿瑪,太子二哥,你們虐待兒童,老祖宗說列祖列宗也沒有天天這樣學習,我要去和列祖列宗告狀!」

!!!

列祖列宗在上,你們千萬別和小四胖一般見識。太子著急地皺眉:「四弟,列祖列宗在安息,不能隨意打擾。」

康熙伸手撲棱他的小腦袋,氣道:「朕還沒和列祖列宗告你的狀,你還要先告狀?膽子肥了?信不信列祖列宗聽到你的告狀,隻會要朕嚴厲地訓練你?」

四爺做出一副要大哭的模樣,放下筷子飯也不吃了,比皇上更氣:「我不管,那汗阿瑪和太子二哥答應胤禛。不答應,胤禛就一哭二鬧三打滾撒潑耍賴。」

康熙:「……」

太子猛地咳嗽。

這是什麼樣無賴的兒子/弟弟?

康熙忒是無奈,咬牙道:「行~~朕就答應你,一個月帶著你們出宮一趟,先說好,不是給你們玩樂的,是體察民情,回來要寫文章寫論文。」

太子震驚到嘴巴裡含著一口菜,眼睛都瞪圓了。

四爺跳起來開心地「嗷嗷」叫:「謝謝汗阿瑪。汗阿瑪,兒子聽蘇培盛講外頭的故事,都說外頭孩子和父母提要求,都是見天要價,扌莫地還錢。果然有用。」

……

列祖列宗在上,你們今天晚上一定要托夢給小四胖,好好地訓他一頓。這是康熙和太子不約而同的憤怒之情。

四爺是真開心了,一個月出宮一趟,嘿嘿嘿,太好了。

一直到晚上,康熙給兩個兒子開小灶上課,還是不明白,愛新覺羅家怎麼出來這麼一個小無賴那?難道是列祖列宗對朕哪裡不滿意了,故意要這胖兒子投胎折磨自己?康熙被氣得,都開始反省自己了。

四爺慢騰騰地散步回去東三所,享受夜晚的清風明月,聞著花香風香泥土的芬芳,越走越慢,心情大好。

太子回去毓慶宮,洗漱沐浴上床,碾轉反復睡不著,問賈應選:「在民間,孩子和父母提要求,都是見天要價,扌莫地還錢?」

賈應選一愣,隨即臉上習慣性堆起來的笑容裡,多了一抹回憶和親切:「太子爺,奴才是十歲入宮的,奴才大約記得,這是外頭人做買賣,老婆子小媳婦去買東西,討價還價的方法。」

太子:「……」

賈應選輕輕地扇著手裡的扇子,笑得歡喜:「太子爺,是不是哪個人和您說起?這是故意的,因為外頭人做買賣的樣子,太子爺沒見過,所以用父母孩子打比方。」

太子磨牙:「是蘇培盛那個小子和四弟這樣打比方的,四弟當真了。」

賈應選:「……」四阿哥哎,奴才對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您怎麼就當真了那?您是不是還實施了?

太子看懂了他的表情,伸手一抹臉,姿勢端正地閉眼睡覺:列祖列宗在上,你們今天晚上一定要去找小四胖,最好脫鞋底揍他一頓。

太子懷揣著小四胖被胖揍的美夢,睡得香甜。

第二天傍晚,他回來毓慶宮,索額圖在喝茶等他,見到他來了,在書房裡一落座,喜不自勝地開門見山:「太子殿下,皇上的指婚正式下來了,臣的一個女兒嫁到鈕祜祿家,一個堂兄的女兒嫁給隆科多。」

太子眼睛一眯。

這樁親事,太子早就知道,如今指婚下來,更是驚訝。瞧著索額圖的麵色,笑道:「叔公認為這是大喜事,很高興?」

索額圖一身喜氣:「太子殿下,赫舍裡家和佟佳家一直有聯姻,如今的承恩公福晉,佟國維的福晉,是臣的親妹妹。那個時候,赫舍裡家是輔臣人家,佟佳家是皇子母族。如今赫舍裡家是皇太子母家,佟佳家是皇上母族,再次聯姻,這正是大喜事。」

皇子母族,和皇上母族,這是天上地下的差別。即使是太子母族,隻要太子一天不登基,也有著不確定性。可以前兩家地位平等,現在索額圖也意識到不平等了。可如今皇上和先皇一樣再次指婚,說明什麼?說明皇上的心裡,他認為赫舍裡家就是下一任的皇上母家了,兩家平等的。

「太子爺,這是皇上在和前朝表明,您的地位那。今天早朝上,漢家大臣都說『自古有嫡立嫡』,明珠的一張臉黑的,哈哈哈。」

索額圖意氣風發,紅光滿麵地笑出來一口大白牙:「太子殿下,隆科多是下一任佟佳家最有能力的兒郎,他現在不樂意這樁婚姻,在無逸齋大醉,和曹寅打架,皇上表麵上沒有發火,但皇上的性格您知道,表麵上沒有發火才是真火。佟佳家的幾個老狐狸,一定會壓著隆科多娶妻,並且準備厚厚的聘禮做賠禮。」

哪知道太子搖搖頭。

「叔公,如果是以前,孤一定和你一樣的想法。現在孤也是歡喜,這對我們都有好處。赫舍裡家的姑娘嫁進佟佳家和鈕祜祿家,做當家主母。可是,即使承恩公夫人是你的親妹妹又如何?」

太子的眼裡有一抹看透親戚關係的了然,端起來湯碗,用一口溫熱的奶湯,麵對索額圖的愣怔,輕輕道:「不要被這些表麵上的虛榮迷惑。孤希望你謹慎小心,該做的事情不該做的事情,心裡有個譜。」

餘溫依舊的小熱天裡,索額圖硬生生地打個哆嗦,宛若一頭涼水兜頭潑下來。

太子安撫地笑:「叔公莫要擔心,希望孤是想多了吧。但你要多注意,孤這些天在慎刑司看到很多案子。叔公,赫舍裡家的族人、家仆,都盡量約束好了。孤不想有一天,在慎刑司看到他們。」

太子臉上笑著,言語間是晴天霹靂般的警告。

索額圖臉上白白的,腳步恍惚地出來毓慶宮,抬頭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悠悠,夕陽如火落在這紅牆黃瓦、雕龍繪鳳的吊腳樓台上,金燦燦的晃花人眼。

太子真的變了,真的成長很多。

索額圖不知道是欣慰多一點,還是恐懼更多一點,思及康熙對付佟佳家的手段,五髒六腑酸甜苦辣的,復雜難言。

書房裡,太子望著索額圖離去的背影,索額圖用過的茶杯,麵無表情。

太子在慎刑司的這些日子,見識了太多太多,人都說要成長,一去醫館,二去大牢,三去睡橋洞碼頭扛大包。

官和民的差距宛若天、地一樣大,利益和情感的牽扯中,往往是利益占上風。

要太子腳底生寒氣,越發地感覺到孤單,越發地想要皇上和四阿哥的感情。

皇上隻愛他一個小麻寶,四弟隻有他一個兄弟。

這些日子,他麵對宮裡前朝的一切變化,刻意沒有勤著去東三所看四弟,他以為四弟回來找他訴苦,可四弟在東三所很是適應,沒有瘦一點兒,照樣開開心心的。

太子一揚眉,在心裡笑罵混蛋四弟,一抬頭,吩咐道:「賈應選,你去一趟東三所,將孤新得的硯台、瓷器、茶葉,都給四弟送去一份。他現在大了,應該可以喝茶葉了。對了,意大利傳教士送來的那什麼鋼琴,也給四弟送去。」

賈應選在門口響亮地答應一聲:「嗻。」

毓慶宮裡,太子收拾心情,決定要好好地管著小四胖的空閒時間,不能要那些糟心弟弟天天圍著他轉。

承乾宮裡,皇貴妃正吩咐人給四阿哥送去一些吃的玩的,要王嬤嬤去內務府要來今年夏天的布匹,親自選出來好的給四阿哥送去,小太監來報,承恩公福晉送來帖子,請求明天進宮。

索額圖來和太子說話,指婚這樣大的事情,佟佳家自然也要進宮一趟,承恩公福晉可算找到機會,大方地進宮看女兒,一大早的起來梳妝打扮,在下午的時候坐著馬車進宮來。

母女兩個見麵,都忍不住哭了出來。

承恩公福晉一邊哭著,一邊望著女兒紅潤細膩白皙的麵堂,歡喜地念佛。

「一家子都擔心你。聽隆科多說你吐得厲害吃不下,我擔心的幾夜睡不著。聽說你好了,能吃能喝,身體也養好了,我呀,四九城的寺廟道觀都去拜了一遍。娘娘,四阿哥是一個好的,這次我進宮來,還帶來好多東西給他的。」

皇貴妃笑著擦擦眼淚,歡喜道:「他小人兒頑皮坐不住,上午來請安,我一聽他遲到逃學,就趕著他去進學,現在在無逸齋那。」

「阿彌陀佛。在無逸齋好。雖然我惋惜不能見到他,但皇子進學是大事,皇上要他早進學,這是看重,可不能遲到早退。」母女間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承恩公福晉拉著皇貴妃的手,念叨了一陣子,委婉地提出來:「四阿哥怎麼提前搬到東三所了?」

皇貴妃沉吟一會兒,很多話不好和親娘說,隻輕聲漫語道:「額涅,我和四阿哥很好。你不用擔心。家裡頭,以前怎麼對待四阿哥,以後怎麼對待四阿哥。我知道阿瑪的心思,但隆科多做的是對的。這次我支持隆科多。」

「阿彌陀佛。」承恩公福晉沉沉地念一聲佛,嘆息道:「娘娘能想明白就好。家裡頭,你阿瑪啊,是老糊塗了。四阿哥小紅蝦地養在娘娘的跟前,這感情多深?娘娘有了這個孩子,不管阿哥還是公主,都要和四阿哥親親熱熱的。四阿哥最是和善人兒,對六公主和八阿哥都這樣好,以後啊,對這個弟弟妹妹更好。」

皇貴妃臉紅紅地笑著,伸手扌莫著肚子,感受孩子的存在,目光一閃,問道:「額涅,有關於皇上指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隆科多鬧得一場,真是氣得我。我和皇上賠了好幾天不是,皇上沒放到心裡去,但到底氣惱著。您和家裡人,多多地準備聘禮,要隆科多好好地做新郎官。」

「這個事情,也是我最擔心的。」承恩公福晉手裡的帕子擦著眼淚,哭訴道:「隆科多的脾氣,你知道,我怕越是壓著他,他越是不願意,就是一頭倔驢啊,氣得你阿瑪今天水米沒進。你說說,赫舍裡家還是我的娘家啊,他平時見到索額圖都不喊一聲『舅舅』,他到底是要傲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才長大啊。」

皇貴妃眉心緊皺,聽著親娘又哭:「赫舍裡家的姑娘我見過,很是溫柔體貼的好姑娘,可我現在擔心啊,我寧可這姑娘潑辣一點,我真怕她性子太軟了,拴不住隆科多,我一想到未來他們兩口子鬧的,一顆心油鍋裡煎熬……」

皇貴妃安靜地聽著,腦袋裡轉悠著,琢磨怎麼磨一磨隆科多的倔驢脾氣……母女兩個又說了一些話,慈寧宮來人,太皇太後聽說承恩公福晉進宮,宣她去見,趕緊地收拾了。

康熙在乾清宮裡,和大臣們商議西北和南海的軍情,看到太子進來,還帶著一個滿臉不情願的小四胖,樂得哈哈大笑。

「兒子給汗阿瑪請安。」

「起來。」康熙板著個龍臉,嫌棄道:「既然來了,坐下來聽一聽。你不是天天要知道外頭的風景?」

太子麵帶微笑。四爺鼓著臉,坐到太子的身側,大口用著奶湯,可是大臣們一句句的慷慨激昂,他如何能聽不到?

今年三月初八日,康熙在與大臣們討論,認為朝廷為反擊沙俄所作各項準備都齊備了,下令勘察河道、修建船艦,進行試航、確定運送軍糧的路線和地點,開赴大軍全力反擊沙俄。

諭令黑龍江將軍、寧古塔副都統薩布素:六月以後所需糧餉,在烏喇造船五十艘,馳往黑龍江、鬆花江交匯處,由薩布素等順流迎取。

四月初四日,支援大軍駐紮黑龍江,蒙古烏朱穆秦部發兵、索倫部準備軍需物品。初八日,命寧古塔將軍巴海留守烏喇,由薩布素等統兵前往。準備在七、八月間兵至雅克薩後,根據形勢,伺機而。

此刻康熙聽完文武大臣們的意見,思考片刻,吩咐道:「再派軍,京城每旗五十名精銳士卒前往,可於冬季進取。如冬季不便克取,到期再議別策。選上駟院好馬二千匹,發往索倫地方放牧,京城旗兵到此,可換馬前進。」

大臣們更是明了皇上打擊沙俄的決心,齊齊稱贊。即使有保守派大臣擔心準格爾部趁機出兵大清,大清三頭作戰很是危險,也要主戰派大臣一力頂回去。

明珠道:「皇上,小琉球來報,據守在台灣、澎湖的鄭氏,仍堅持不剃發登岸。朝廷和他們已經和談十一次,他們還是要堅持做日本、高麗國一般的藩屬國。」

康熙麵沉如水,言語淡淡龍威蔓延:「小琉球是大清國土,是屬於這片中原的土地,安得類比日本和高麗?」

明珠渾身戰意飽滿:「皇上,您是關內關外的大皇帝!鄭家勢力不識好歹,企圖分裂小琉球出去,大言不慚類比日本、高麗,妖言惑眾,鬧得沿海百姓不得安生,臣認為,當嚴懲,以戰,給予沿海百姓安寧!」

「皇上,臣請戰。」

「皇上,臣請戰!」

主戰派大臣都站出來,不要再等機會,直接大軍開拔,實力碾壓那一個小島。

康熙扌莫著胡子,心裡滿意麵上矜持得很,心裡是真的憐憫,麵上也端的一臉慈悲:「大軍開拔,苦的是當地百姓,朕心不忍。胤礽,你說說,可有其他的辦法?」瞄一眼大口吃喝的胖孩子,故意問道:「胤禛,你也說說。」

太子瞄著四弟僵住的胖臉,忍住笑,自信道:「汗阿瑪,兒臣這些日子細看小琉球環境,有一點點看法。海戰不同於陸地戰,海戰極為講究天時,要看天象。小琉球在南海的位置,利用南風進取,較為穩當;另有鄭氏內部,如今應該是人人思危,思危則思變,應該有更多的將軍認識到大清一統的天運,前來投靠,朝廷可不計前嫌,積極接納。」

太子的這番話,說的可謂是超過預期的漂亮。康熙露出滿意驕傲之色,大臣們的麵孔也亮了起來,不管他們私底下心思如何,大清有如此儲君,說明大清天運長久,天佑之!

康熙和大臣們的目光都落在四阿哥的身上。

太子板著臉,用無辜鼓勵的目光望著胖弟弟。

四爺一眨眼,張嘴。

所有人都心生更多的期待。

四爺一腔正氣,板著胖臉鏗鏘有力:「汗阿瑪,兒子抗議,兒子還不到五歲,您問兒子政務,這是要兒子做童工!」

鴉雀無聲。

康熙一把擰住他的小耳朵,怒喝:「小四胖,朕就要你做童工,說不說。」

四爺心裡大喊:太子真實力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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