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小修一點點（1 / 2）
八爺被欺負的慘了,要實施報復計劃。
初春裡天氣越發地暖和，一個晴朗的午後，皇貴妃帶著兩個孩子來慈寧宮請安,太皇太後和皇太後一起帶著孩子出來曬太陽,四爺麵對地毯上的白嫩團子，秉持一個好哥哥的觀點,開始他的每日逗逗捏捏，嬰兒八弟。
「老祖宗,八弟的手好軟。」戳手手。
「皇祖母您看，八弟的眉毛長得好，一根雜亂的也沒有。」彈腦門。
八阿哥天生的反應慢，被打了也不哭,太皇太後也很稀奇。
「小八,將來一定是好脾氣人。」皇太後猜測到。
八爺聽著，傷心了：不管哪一個長輩,你們不是要誇我的「好脾氣」，是要教訓教訓小惡魔四哥啊啊啊！
四爺瞧著八弟一副忍忍忍的委屈模樣,這幅模樣在一個小嬰兒的臉上別提多樂嗬了，當下就更好奇。
「八弟,來，聽聽四哥手裡的撥浪鼓,猜猜四哥搖了幾下？」
撥浪鼓「叮咚」作響，太皇太後發現八阿哥被小四逗弄著，卻強忍著隻生氣不哭,臉上露出來一抹笑：「八阿哥在承乾宮裡，小四一逗就哭？」
四爺也稀奇，八弟怎麼突然可勁兒不哭了？瞧著明明已經氣得憋的臉通紅的八弟,奇怪道：「老祖宗，八弟越來越不會哭了，可了不得了。八弟，要哭哦。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哦。」一個響亮的「彈指神功」落在八弟的肉窩窩胳膊上。
八爺努力告訴自己不哭不哭，一定不要如了小惡魔的意願，我越哭小惡魔越來勁地欺負……可他在小惡魔逗著自己的下巴，好似逗著承乾宮的百福大狗狗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
「哇！」八爺氣得嚎啕大哭，眼淚汪汪的。
四爺開心地笑了。
「八弟真乖。來，好好地哭。四哥給你擦擦眼淚。」
八爺怒吼：雍正你這個魔鬼！
在座的人聽著八阿哥憤怒的哭嚎，毫不客氣地大笑。八爺知道大人們就是喜歡看小孩子的鬧騰，就喜歡露出很是不良地笑。可他還是越發地憤怒。
偏偏小惡魔真的很有哥哥模樣的，拿著毛巾給擦眼淚，八爺聽著眾人誇四阿哥好哥哥，哭得真傷心了：這就是雍正！這就是雍正的帝王之術！
八爺「哇哇」地哭。可是長輩們聽著，都高興於八阿哥哭得亮堂，都誇四阿哥照顧弟弟有模有樣的。
四爺聽了，端著友愛兄弟的表情哄著：「八弟哭得好，棒棒噠。」
八爺哭得真難過了，明明他不是小孩子，卻好似心理跟著生理變化一般，很是委屈地哭著。
原以為再走一遍上輩子的人生夠淒慘的了，現在才察覺，上輩子算什麼，不喝孟婆湯打小就有記憶，這才是身在帝王家最狠毒的懲罰！
八爺哭的聲音大，在堂屋裡睡覺的五阿哥醒來了，伸著腦袋朝外探頭，奶嬤嬤抱著五阿哥出來。眾人都擔心五阿哥跟著哭起來，就發現八阿哥突然不哭了，難道八阿哥真的遇到四阿哥才哭？
八爺聽著眾人的議論聲，隻有悲憤：明明是我知道不能引著五哥跟著哭才不哭的！八爺氣得閉眼假裝睡覺。
四爺發現八弟睡了，五弟來了，開始逗著五弟。
「五弟，來抬頭，伸手抓布老虎，抓到了，四哥親親抱抱哦。」
五阿哥「啊啊啊」地抬頭，目光追逐著四哥手裡的布老虎，使勁地抬著腦袋，抓著腳丫子的胖手慢慢移動，朝布老虎伸著：「啊嗚。」聲音裡帶著小興奮。
「啊嗚。」四爺回應一聲，另一隻手舉著一個撥浪鼓晃動，對著每次隻能抓到自己腳丫子的五弟逗笑：「五弟巴圖魯，五弟棒棒噠。」
五阿哥使出來吃奶的勁兒，抓啊抓自己的腳丫子。
四爺一俯身在五弟的臉蛋兒上，打一個響亮的「啾兒」，發現五弟滿眼的好奇，再給五弟一個親親。
「五弟乖，五弟沒抓到，但五弟努力了，也有親親。」
八爺閉眼要睡覺，告訴自己不要聽不要聽，可也不知道怎麼的，那兩道快樂的聲音還是朝耳朵裡鑽，要他倍感孤單。
康熙帶著太子一來，就看到幾個孩子在一起親親抱抱的情景，樂得哈哈哈大笑。
眾人互相請安的聲音挺大，八爺從假睡中迷瞪著眼還沒睜開，一個重量壓上來，但聽得「啊嗚」一聲，臉頰被啃了一口，一口口水下來。
八爺：「！！」
「哇」的一聲，八爺哭得撕心裂肺：五哥你也欺負弟弟！「哇哇……」八爺最近一直是受害者心態，看誰都是要欺負他，心理線完全破防了，那是真能哭。
四爺一聽哭聲不一樣了，拍掌喝彩：「汗阿瑪你聽，八弟哭得更好聽了。」
康熙扌莫著胡子矜持地笑：為什麼朕聽著八阿哥哭得很淒慘似有大冤？
太子本就對這個弟弟有看法，此刻見他如此鬧人，頓時不喜：「汗阿瑪，八弟如此愛哭。」
八爺聽著，怒急攻心急得揮舞手腳。四爺看著八弟好似一個翻殼的烏龜更樂得大笑。五阿哥好奇地望著這個弟弟，再啃一口這肉乎乎的腮幫子，歡呼尖叫：「啊嗚啊嗚。」
八爺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背過氣去。
經過這件事，八爺麵對小惡魔四哥，完全失去反抗精神，整個人就一個「愛咋咋地」的喪氣狀態。但他防不住小惡魔的各種逗弄手段，每每被氣得嚎啕大哭，又開始不甘心地要想辦法：我一個老鬼，就不信！還能欺負不過一個三頭身娃娃！
*
清晨的空氣裡透著清新的雨氣，四爺聽著八弟的哭聲，邁著愉悅的八字步去進學，猛地一個「噴嚏」打出來，嚇得嬤嬤宮女齊齊停住了腳步：昨兒下雨，阿哥爺還堅持去逗著八阿哥哭出來才睡覺，是不是受涼了？趕緊的薑湯熱茶多加一件衣服。
……
「你呀，再這樣下去，皇額涅趕緊給八阿哥找一個養母，不在承乾宮呆著。」皇貴妃看出來兒子是欺負八阿哥，可哪有這樣欺負的？天天欺負，風雨無阻的，一天一次不夠兩次！現在好了，折騰的自己也要受涼了。
四爺皺巴鼻子捧著小碗一口氣灌下去，抓著皇貴妃的旗袍臉上懶洋洋地笑：「皇額涅，八弟長得好看。」
「再好看也沒有我兒子好看。」
「皇額涅瞧著兒子第一好看，兒子開心。」四爺因為皇額涅明顯的偏心撒嬌猴鬧。
隨意說著話，四爺聽皇額涅說八阿哥偶爾露出來的聰慧，不由地展開思考：要說上輩子記憶裡的胤禩，康熙一朝八阿哥，那真算是一個人物兒。
兒時、少時，他記不清了。開府後風雅賢明士人擁護，對付自己和十三弟的時候心狠手辣，一朝龍位大定後氣急敗壞，被自己圈禁後悲涼去世……卻沒有見過這般年幼的八弟，粉嫩嫩的一個白團子，平時安安靜靜的，不哭也不鬧，要尿了還知道哼哼兩聲提醒嬤嬤。
即使這才兩三個月，已經隱約可見其五官比五弟、六弟、七弟的精致如畫，這無不要四爺稀奇的很。這就是重生之人的好處了，四爺挺開心。
等皇貴妃放心地放他出門，四爺重新邁著愉悅的八字步去無逸齋，上午的課程都開始了，他也沒進去，在外頭的菜地裡觀察長出來苗兒，韭菜割一筐，吩咐去做韭菜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