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翻一份便當(1 / 2)
在遇到安室透以前,鬆田陣平是我遇見過最熱愛工作的人。
別人下班他加班,別人放假他加班,爆炸課是他家,日日笙歌不著家。
他好像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
通常這種人極為稀少,和我完全沒有一點共同語言,遇見了我也隻能說佩服佩服,然後扭頭就走。
但是鬆田陣平是一個不一樣的工作狂魔。
我們在醫院認識的,他住我隔壁床。
警局一大群警官浩浩盪盪地捧著花來看他,我當時差點以為他是什麼□□/老大,排場這麼大。
和他做醫院床位鄰居的幾個星期內,我看他在病床上還掙紮著起來堅持做了幾份搜查課的犯罪分子密碼破譯工作,而我隻會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聽聽廣播劇,顫抖著手喝稀粥,我以為我們不會再有什麼交集的機會了。
直到有一天,他有個朋友來看望他,拍拍他的肩膀調侃道:
「好你小子,要是真沒命了怎麼辦,你把我們這些家夥放在哪裡啊。」
鬆田陣平作出像是要被拍出半條命的樣子,使勁咳嗽了兩聲,躺著病床上虛弱地說:
「哪有這麼容易,我還要留著一條命去揍警視總監呢。」
好家夥,聽到這話的當場,我恨不得就拉著他桃園結義,八拜結交。
要知道我雖然恨極了007的社畜生活,萬般想逃離痛苦的工作學習環境,平時喝點小酒就開始大罵老板,但是我從來沒有動過揍人的念頭誒!
我覺得我格局實在太小了,單純地動動嘴皮子,這家夥,這家夥,要痛揍警視總監誒!
好家夥,有誌氣!
我像看見了親人一般熱切,眼淚汪汪地一把拉開床與床之間遮擋的簾子,不顧對麵四雙目瞪口呆看著我的兩人,沖過去就想親切地握住鬆田陣平的手。
可是我忘了我還是個病人,我還沒開始沖就腳一軟摔在地上了,鬆田陣平那個角度看過來,就像是我激動地跪在了地上。
我以一種狼狽的姿態摔在地上,顫抖的手還是抓住了他潔白的床單,我艱難地探出半顆頭,露出一雙眼淚汪汪的眼睛,對著他搖搖晃晃地豎起大拇指:
「好兄弟!牛x!有誌氣!」
對麵的兩個人眼睛都驚得瞪圓了,最後是鬆田陣平顫顫巍巍地抬手按了床頭的護士鈴———
別誤會。
他叫來了護士,然後讓她們把激動的我扶回病床上。
由於我一不小心扯掉了我的吊瓶和留置針,我的手不可避免地腫了一大塊,最後齜牙咧嘴地被護士又戳了好幾針。
「原來你這麼怕疼,之前不是挺勇的嗎?」
鬆田陣平送走了朋友,安穩地躺在病床上看著護士和我的大戰。
「誒?你是說我扯掉針的時候嗎?」我忍受著護士的紮針技術,眼睛裡閃著淚花,表情痛苦地看著一旁看好戲的鬆田陣平。
「不是啦,是你之前在摩天輪上麵的時候。」
我一臉疑惑,對床的鬆田陣平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癡呆。
我一拍腦袋,露出很誠懇的表情:「不好意思,醫生說我因為爆炸有點腦震盪。」
我的記憶斷斷續續的,不過幸好腦子還正常,再說了,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生活不是會更輕鬆嗎?
於是,鬆田陣平給我講了一個英勇救人的好市民的故事。
事情的開頭是警察在摩天輪上發現了一顆炸彈。
他們緊急疏散了人群,在周邊部署了警力,最後隻有一個拆彈警察緊急上了摩天輪,他決心安全地拆除掉這顆炸彈,不讓罪犯的目的得逞。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摩天輪還在慢悠悠地運轉。正當裝著炸彈的這個座廂載著拆彈的警察離地麵越來越遠的時候。
有人闖進來了。
她身手靈活地拉開了門,輕輕一躍就進了摩天輪上的密閉空間,和一臉懵逼的拆彈警察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你猜那個人為什麼要上去呢。」鬆田陣平突然問我。
「一般人可能覺得是裝炸彈的嫌犯吧。」我托著腦袋,一邊思考一邊對著他說,「不過我覺得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比如遺忘了什麼東西之類的。」
鬆田陣平眼神復雜看了我一眼,接著說:「她說她把裝著重要資料的u盤掉在摩天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