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疑問(1 / 2)
漫無止境的馬路上,兩輛車一前一後均速行駛。
前一輛車:波本掌握方向盤,黑麥靠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
車內播放著輕柔的音樂,極大限度地緩解裡麵沉悶的氛圍。
一曲終結,波本伸手調小了音量,似不經意,「你有什麼想法?」
黑麥睜開眼睛,意料之中的問題令他笑了笑,明知故問,「什麼?」
波本也跟著笑了下,隻是不見得有多真誠,「什麼都可以。」
黑麥看向車窗外,城市被無邊的黑暗籠罩,「有三點,我很在意。」
「哦?」波本挪開視線,專注於前方,「說來聽聽。」
「第一點,為什麼要搞出,這麼一個意味不明的遊戲。」
「沒錯,我也想不通。以及,那些經歷…是真實的嗎?」
即使有過極強的參與感,波本仍然覺得不真實。
至少,在他淺薄的認知裡,不會出現有非人操/控的情況。
他設想過很多可能,更是趁機去證實了,可惜最終是一無所獲。
即便如此,要他承認超脫科學外的事,還是沒那麼容易的。
隻能認定為:幕後之人手段高超,用了他們想不到的方式。
當然,這當中最讓他在意的是,他想不到組織搞這樣一出的意義。
為什麼要和同事一起玩這個遊戲?
它的目的是什麼?
在來之前,他和蘇格蘭找過黑麥,三人核對過「零點任務」的通知。
除了開頭使用的稱呼外,內容是一模一樣的,都是讓他們在23:50之前抵達目的地。問題在於落款——「零點任務」。
通常情況下,誰發布的指令,落款上一定會標注代號名稱。
這是為了防止出現爭議,比如到最後沒有人認領的情況。
現在,發布命令的人身份已經明確了,是琴酒。
琴酒為什麼故弄玄虛,不直接表明身份的原因,他也想明白了。
從結果上判斷,無非是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但究其原因……
「第二點,你還記得抵達真實的任務地點的順序吧?」
波本的思緒尚未完全發散,便聽到了黑麥的問題,回神回答:「嗯。」
他勾唇淺笑了聲,眼中劃過自信,「顯然,我們的to killer和其他人的關係更加親密,私底下想必有很多話要囑咐吧。」
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琴酒所謂的不知情還得打個大大的問號。
保不齊是其他人聯手做的一場戲。
目的是他、黑麥、蘇格蘭三個人。
黑麥也笑,「說了什麼悄悄話呢,真讓人好奇啊……」
要從他們三個人當中確認什麼呢?
會不會跟這個奇怪的遊戲的最終目的有關?
波本眼神閃了閃,轉向了第三點疑問,「蘇格蘭被帶去哪裡了呢?」
黑麥悶悶地點了根煙,發呆似地楞了幾秒,旋即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笑聲,「總不會是被扒開來研究了吧?」
波本:「……」
那要先假設所謂的遊戲是真實、且不科學的了。
*
後一輛車,是科恩開,基安蒂在旁邊苦思冥想。
「…蘇格蘭是gay的事,我們已經清楚了,但他到底喜歡的是誰?」
科恩很給麵子地接話,「反正不是黑麥。」
「啊,這個我當然知道。」
基安蒂思想比較耿直,既然選擇了相信不知名的力量給出的「答案」,那就要一視同仁——不能隻相信蘇格蘭是gay,還得相信他不喜歡黑麥,畢竟真喜歡就不會判定「失敗」了。
「我私底下問過了,除了波本和黑麥,蘇格蘭沒跟其他人接觸過。」
喜歡要有接觸的過程,總不能麵都沒見過,就莫名其妙喜歡上吧?
科恩其實不是很感興趣,但還是配合著說:「你覺得是波本?」
「不……」基安蒂沒什麼底氣,但狙擊手的第六感讓她給出了內心中徘徊的答案,「我覺得是琴酒。先不說玩遊戲中,蘇格蘭有多少次偷瞄琴酒,就說後來,你看他們相處得多自然啊!」
「他甚至願意讓琴酒脫衣服!」
科恩:「……」
我覺得你的說法有歧義。
「他不是讓波本和黑麥也脫嗎?」
請不要忽略事實,黑麥那麼大個人也是伸手了的。
「不一樣!」基安蒂堅定反駁,「我看得出來,他一直看的是琴酒!他在意的隻有琴酒!」
「……」科恩回憶了一秒,覺得自己和基安蒂看到的不是同一個場景。
「他真正想要求助的是琴酒,換句話說,就是想要琴酒脫啊。至於之前……我明白了,是欲擒故縱!明明想要得不行,卻在關鍵時刻喊停,這種人我見多了,他就是不想讓琴酒太快得逞!」
c!這麼一想,蘇格蘭好他媽白蓮花啊!!!
嘴上喊著「不要不要」,身體卻十分誠實嗎?
想不到一個男人有如此牛逼的手段,偏偏琴酒還中招了!
「原來琴酒喜歡這種類型……」基安蒂被自己說服了,先是一臉沉思,再是想通了什麼似地哈哈大笑,「我終於知道貝爾摩德那女人為什麼會輸掉了,原來琴酒也是個gay!任她有再多的魅力有什麼用!」
科恩:「……」
為什麼忽然就有結論了呢?
女人的心思,果然太難懂了。
他試圖用理智的分析、換回同伴的神誌,「他和琴酒也是第一次見。」
在正式任務之前,避開那三瓶威士忌,琴酒和他們有次簡短的交談。
指向性非常明確——試探三人的反應,一旦發現異樣就動手。
換句話說,那三個人被琴酒盯上了,極有可能是身份或立場不明。
「那也沒什麼。」基安蒂瞬間改變了態度,「有種說法叫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