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詛咒(2 / 2)
琴酒看著低頭的小紅帽,還挺不理解的,「舍不得脫下來嗎?」
按理說,不是應該在懲罰結束的瞬間,立刻脫掉的嗎。
難道是穿了一次後,發現了新的世界?
「怎麼會!」蘇格蘭抬頭反駁,見琴酒隻有玩笑的意思,心裡稍稍鬆了口氣,故作出無語的姿態,之後一臉凝重:「不是我不想脫,是脫不掉。」
果然,琴酒的表情也跟著變了,「脫不掉?」
「嗯…」蘇格蘭這會兒還真的很憂愁,「它不會長在我身體上了吧?」
想到從此以後要和小紅帽為伴,有一種人生再無法見陽光的悲傷感。
琴酒蹙了蹙眉,壓根沒考慮過如此不科學的情況出現,上前一步,伸手扯了扯小紅帽……
「疼——!」
蘇格蘭情不自禁跟著擺頭,忍痛驚呼時,下意識抓住了琴酒的手腕,禁止給自己造成多餘的傷害,「快放手!我感覺頭發要被你扯掉了!!」
年輕男人最看重的東西,頭發絕對要占前麵。
「我隻動了帽子。」根本不可能扯到頭發。
雖然這麼說著,琴酒還是很好心地放開了手,退開半步審視著。
蘇格蘭扌莫了扌莫帽子,想到了各種可能性,隻覺得未來無比慘淡,「不會真的要我頂著小紅帽的身份過一輩子吧?這是個恐怖向的故事嗎?」
隻不過是抽牌失敗而已,為何要麵臨如此可怕的懲罰!
「……」
一知半解的琴酒提供不了保證,無法給予驚恐中的小紅帽絲毫安慰。
看著蘇格蘭淒慘、可憐的模樣,饒是鐵石心腸也有些軟化了。
同時還有隱晦的慶幸:幸好,不是我。
「像受到了詛咒一樣。」
否則,他還真不能如此刻這般,淡定地說著風涼話。
「我要怎麼辦?」蘇格蘭快瘋了,紳士風度艱難維持,求助琴酒。
琴酒沒好輕易下定論,安撫住蘇格蘭,「別緊張,你之後還要玩遊戲,不可能讓你一直維持這個狀態。它應該有時間限製,或者場地限製……」
語言的安撫顯然不足以讓蘇格蘭放下心。
「忍耐一下。」琴酒想了想,決定再次上手——
與其懷疑對方故作玄虛,不如親自上手試試真假。
懷抱著這樣樸實的想法,他讓蘇格蘭站好,審視了半天,決定先不管帽子,改從衣領入手,試試能不能扯開……
當戴著黑手套的雙手要扯住衣服時,蘇格蘭馬上聯想到了可怕的慘狀,驚恐地抱住了自己,「不行,太突然了,我沒做好準備!」
萬一真的跟皮膚黏在一塊了,那扯掉衣服豈不是要他脫掉一層皮!?
「怕什麼,很快就會過去了。」
除非你在撒謊騙我。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一個搞不好,命就要過去了。
琴酒打定了主意就不會輕易改變,往前好幾步,將蘇格蘭逼到無路可退,「我說了不用怕,我會輕一點。」
絕對不會把你的皮肉一起扯下來。
但你要是騙我,那就不一定了。
「不用了!」蘇格蘭十分害怕,根本不相信,「我自己來!」
「你自己來沒用。」鬼知道你是不是在表演。
眼看一場好戲……不是!
「你們在乾什麼!?」
此時,愛爾蘭憤然出聲,控訴兩人極其不講究。
大庭廣眾之下,實在過分!
基安蒂心道可惜,她還想繼續再看。
琴酒聽到聲音,冷漠地回頭看了一眼,「查到有價值的東西了嗎?」
愛爾蘭被噎了下,隨即更加惱怒,「先看看你在乾什麼吧!」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琴酒不客氣地反擊了一句,懶得再看這群閒著沒事看熱鬧的家夥,轉回視線盯著蘇格蘭,開始采取強製手段,「別磨蹭了,快點給我脫!」
愛爾蘭被嚇得往後倒退了一步,心中驚疑不定:
琴酒,你居然……
什麼時候開始的,那一位知道嗎?
話說回來,這算是職場霸淩吧?
基安蒂倒吸一口涼氣,從津津有味的看戲變成了莫名的憐憫。
好可憐啊,蘇格蘭。
竟然被琴酒這樣的人強取豪奪了。
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