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改造輪椅（1 / 2）
第23章
成熟的大人伊凡就這樣被推搡著去了在一樓的展覽室,說是展覽室，其實這裡並不會對外人展出，裡麵也不僅僅陳列著許多的模型以及照片,更是有專門用來放書的一排書架被貼著牆壁放著，書架上更是放著許許多多的書籍。
所以與其說是展覽室，不如說是一個收藏物的收納間，得益於阿爾弗雷德勤勞，這間收納間看上去並沒有多少灰塵，靠近窗台的架子上甚至還有散發著幽香的鮮花。
伊凡進來的時候隻是愣了下,隨後就明白了過來，想來韋恩宅肯定是有去往蝙蝠洞的密道的，而這裡就是藏著密道的房間。
可惡！這就是有錢人的打擊罪犯的路數嗎？在自己家搞密道！這不是超級帥氣的嗎？
什麼？這個有錢人是他爹，哦,那沒事了。
伊凡以為會像是看過很多偵探裡描述的一樣，那一排貼著牆壁的書架上會有一本決定密道開啟的書，隻要將那本書抽出來,書架就會向兩邊劃開,然後出現一道通往某個神秘房間的門。
布魯斯走在最前麵,因為傑森拒絕了迪克幫忙操作輪椅的提議，遙控器現在在提姆的手裡。
對此傑森並沒有再拒絕,甚至很用力地對提姆點了點頭。
就算是伊凡，也明顯的感覺到提姆似乎有些開心，迪克隻微微鼓了鼓臉頰，就再次推著伊凡往前走了，青年很願意看到家裡的弟弟們友善相處來著。
達米安？
達米安一直跟在布魯斯身邊,他手裡還拿著一瓶魔藥,其他的都被布魯斯裝在了盒子裡提在手裡了。
看著布魯斯越過書架,走到了角落裡的一台座鍾前站定，修長的手伸出去，手指將座鍾的時針跟分針都撥到了12點，輕微的鍾鳴隨之響起，隨後座鍾就連通座鍾身後的牆壁一起往側邊移動了起來，不肖三秒，一個不算窄的通道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伊凡：「……」
不愧是你，每一步都是那麼出乎人的意料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布魯斯曾經用過傑森現在坐著的輪椅行動過一段時間的原因，反正傑森的輪椅在提姆似乎超級高的操作技術之下，並沒有發生任何磕碰就進入了隧道。
輕微的移動身在身後響起，視線逐漸被黑暗所取代，還沒等伊凡有什麼反應，下一刻頭頂上的圓形燈就亮了起來，黑暗並沒有存在多久光明就再次降臨。
「這條路是往下走的，伊恩你注意一下腳下。」迪克一直沒有拿開放在伊凡肩膀的手，伊凡能夠感受到這個青年是真的是很認真的在叮囑。
提姆走在隊伍的最後麵，他一邊操作著前麵一掌之隔的輪椅，雖然說這條路他已經走了很多次了，但是這一次是不一樣的。
是很不一樣的。
在隧道的盡頭是一扇金屬門，門呈現橢圓形，一道s形的閉合的縫隙清晰明了。
布魯斯走到門邊，忽的一道紅光自上而下籠罩而下，伊凡恍惚間就是一個後退，成功的踩到了迪克的腳。
迪克：「誒！伊恩！冷靜冷靜！嘶！」
伊凡當然知道前麵的自家爹都沒有什麼動靜肯定不是什麼危險的玩意兒，但是他就是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細細的紅光發怵，就像是曾經看過的那個喪屍片，好像叫做生化o機的，好像就有好幾幕紅線掃過，人四分五裂的橋段。
沒看過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對這種光線的源自內心的不信任！
抿了下嘴唇，發現布魯斯已經聽到了動靜回頭看了，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門中間的那道s形的縫隙向著相反的方向分開，真正的蝙蝠洞也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布魯斯率先走了進去，之後達米安，伊凡，迪克，坐著輪椅的傑森跟有些心不在焉的提姆都走了進來。
「歡迎，伊凡少爺。」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左邊傳來。
伊凡猛然回頭，就看到了阿爾弗雷德即使蒼老了卻依舊儒雅的麵龐。
出現了！無處不在的管家先生！
達米安在伊凡回頭的時候已經不知所蹤，布魯斯似乎也不在意這個，他隻是拎著箱子轉過身對伊凡說道，「我之後會把你加入到可以進入的名單內，平時如果找不到我們，或許我們就在這裡。」他又頓了頓，「我讓迪克帶你到處看看，可以嗎？」
這個伊凡沒有什麼理由拒絕，畢竟身邊的迪克已經笑得眼睛都不見了，他好像是真的特別開心。
「傑森？」伊凡又發出疑問。
布魯斯沒有立刻回答，倒是提姆往前走了一步，「這台輪椅是之前布魯斯的，很多方麵都還不怎麼適合傑森，我跟布魯斯會幫他做有些調整。」
伊凡又看向了傑森，他當然知道這隻是一個遮羞布，遮住某些彼此都還不願意承認的事情，但是他覺得還是要尊重傑森的意願，隻要傑森搖頭，他現在就可以扛著傑森沖破這蝙蝠洞。
傑森沒有拒絕，他反而點了下頭，雖然看上去力道有點大的樣子，「你去，迪克帶你看。」
迪克剎那間眼淚都要下來了。
阿爾弗雷德微微眯起眼睛，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蝙蝠洞是一個十分神奇的地方，它看上去很廣闊，很有科技感，但是卻也保存了一部分原始洞穴的風姿，就比如天花板上倒吊著的尖尖石塊。
伊凡就這樣站在一個展覽台前，抬頭看看巨大的恐龍雕塑還是什麼玩意，看品種，他也人不太出來，但是那一排呲牙的確很能嚇人。
恐龍的左邊是一個目測比蝙蝠俠還要高一點的巨大硬幣，恐龍右邊的展覽台是空的，其他的展覽台也有部分是空著的。
迪克像是一隻終於找到了夥伴的小鳥，一開口就是嘰嘰喳喳，「這是雙麵人送的！當時……」
伊凡一邊聽著，一邊目光再次投注到了頭頂，他無法不在意。
也許是終於察覺到了沒有得到回應，迪克可憐兮兮的眨巴了兩下眼睛，黏糊糊的掛到了自家弟弟的脖子上，「伊恩你在看什麼？」他微微抬起頭背部有些弓起，企圖以與小弟弟同樣的高度去看他到底在看什麼。
伊凡推開了他。
迪克更加委屈了，「伊恩？」語氣裡還包含著一點不可置信。
伊凡把自己小辮子撥到另一邊，「你壓到我的頭發了。」他這麼說著。
迪克的表情頓時有些訕訕的，心裡覺得自家弟弟的脾氣是真的好，他之前跟小芭交往，就算是有這麼一層親密的關係在，如果壓到小芭的頭發還是一定會被她的拳頭製裁。
「那到底在看什麼啊？蝙蝠洞我很熟的，你想問什麼都可以的。」黑發青年拍了拍自己的月匈脯保證道，「如果不喜歡這裡的陳列的話，我們可以去找蝙蝠俠~」
這算是身份被揭穿之後就完全不掩飾了。
伊凡想了想，有一種今天不給這個家夥說點什麼來，他一定會纏著人不放，而他，受不了這種纏！特別是來自家人的。
「就是，有點問題。」
「嗯嗯~」迪克眼睛亮閃閃。
「這個蝙蝠洞是在韋恩島下麵對吧，這個洞穴是天然形成的這麼大的嗎？還是後來挖的？我們走下來也有十多米吧，韋恩島真的不會沉下去嗎？以及蝙蝠洞是因為蝙蝠俠在這裡還是因為真的有蝙蝠？」
迪克：「？？？」青年頓了下，腦子雖然因為最後一個問題發出了疑問但是嘴巴還是很快的回答了伊凡的問題，「雖然說是在島下麵，但是蝙蝠洞還是在海平麵之上的，至於蝙蝠洞就是根據天然的洞穴改造的，後期也有部分擴建，至於蝙蝠，最初的時候是有的，但是那些小東西不太懂得控製自己，所以蝙蝠俠就采取了一點小手段。」
伊凡也迷惑了，「控製自己？小手段？」
「是這樣。」迪克解釋，「它們不接受布魯斯的訓導，一直沒有能夠定時定點排泄，所以在布魯斯為此換了三台電腦之後，他就將蝙蝠洞往內擴展了，現在那些蝙蝠還有，但是隻是在外圍部分活動了。開車出去的話，會在路上看到一些。」
身邊的黑發藍眼青年的情緒依舊高漲，那雙眼睛裡寫滿了『弟弟，你滿意你聽到的嗎？』
伊凡：「……」
伊凡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在他被帶去看陳列在透明跟人等身的玻璃罐裡一排的蝙蝠俠製服以及羅賓製服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特別是還有個曾經的羅賓製服擁有者在他耳邊炫耀，「看，這是我做羅賓時候穿著的衣服，這件鬥篷我選了好久！」
伊凡眯起了眼睛，這個他是知道的，社交網絡上羅賓的照片也很多，伊凡也見過，不過以前都是隔著屏幕看，總還是差了點什麼，現在正主就站在身邊，就很好代入了。
一代羅賓跟蝙蝠俠拆夥的時候羅賓已經是個大小夥子了，看了看25歲，也就比自己高一點點的迪克，又想了想自己現在已經18歲了，迪克那個時候身高應該跟現在差不多。
一個178c大漢，把自己塞進這麼一個有小披風，三角綠色小短褲的製服裡，天天在哥譚的夜晚裡跟著一個同樣黑漆漆穿著緊身衣戴著貓耳麵罩但是卻把自己裹得隻有下巴露出來的男人身後打擊罪犯。
忽然之間，伊凡似乎get到了羅賓單飛的原因。
總之，有沒有可能成年的男孩子不想穿著小褲衩到處露大腿了呢？也有可能不想露其他部位。
對家族大哥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
迪克：「？？？？」
畢竟其他的羅賓製服，除了傑森的，人家都是有褲子的。
除了擺在外麵的的一堆讓人看了會覺得蝙蝠俠有收集癖的東西之外，就是藏在那台大電腦後麵的通道裡各種門。
迪克介紹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他隨手打開一扇門，「這裡是達米安的訓練室，我們平時都是……」
一把長刀就閃爍著寒光直直地沖了過來。
伊凡目光一凜，隨手就在空中劃開一道裂縫，抽出了一根法杖，右手一甩……就被迪克摟著撞到了後麵的金屬牆壁上。
疼！
迪克低頭看了一眼法杖，又看了看五官皺成一團的伊凡，目光變得逐漸不贊同了起來，他扶著伊凡站好，一個頭發短短的小孩也從剛剛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擰起的眉跟抿直的嘴角都顯示著內心的不平靜，他沒有等迪克開口就率先發難，「嗬，格雷森，是什麼讓你忘記了訓練室的準則？」
迪克磨了磨牙齒，「我也不知道訓練室有什麼不能中途開門的準則。」
達米安嗤笑，「我定的準則。」雙手叉月要，下巴抬高。
伊凡揉了下被撞到了的月要部，就要把法杖塞回去，塞到了一半警惕的抬起頭對上小孩的目光，伊凡加快了速度，「我現在能用的法杖不多，送一個少一個。」他又瞅了瞅被戳的入牆壁三分的刀，想了想，「不過我煉器的水準還不錯，特意跟矮人精進過的，他都承認我的天分，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打一把……刀？」
達米安眉頭鬆了鬆。
「給你搞個夜光的？」
達米安不說話，眼神流露出些微的意動。
伊凡又想了想，「七彩的？」
達米安微微挑了挑眉，隨後小下巴點了點，走出了訓練室，不知道似乎是剛剛的事情也把他嚇到了，他對迪克的態度顯然不是很好，路過迪克的時候還瞪了人一眼，隨後就將插在牆壁裡的長刀拔了出來，悠悠然回去了之前的房間。
門被小孩用力的關上，迪克在外麵捂住了心口。
怎麼說呢，兄友弟恭？？？
伊凡捂著月要覺得這趟蝙蝠洞之旅可以提早結束了，轉過身就準備跟迪克說，就看到這個捂著心口的人眼睛裡也有著同樣的期待的光。
伊凡捂住月要的手轉到了額頭，「咳咳咳！先說好，我現在打刀還有些吃力，速度不會快。」
迪克捂心口的手也變成了捧住自己的帥氣臉蛋，那頭點的頭發都跟著一晃一晃的。
伊凡的視線在這位大哥的頭頂頓了頓，隨後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從坦白之後都沒有被大家提及的一個問題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那就是他之前死的時候是十八歲，現在的身體也是十八歲沒有錯，但是如果加上在西幻世界的那些年，他的年紀雖然比不過布魯斯，但是絕對比作為家中長子的迪克要大的。
問題也來了，是按照這個世界已經走過的時間也就是他九歲來算，還是按照他真實度過的年歲來算呢？
想了想，伊凡忽然就有了一點感悟，那就是，當所有人都在無視一個擺在明麵上的問題的時候，這就說明這個問題，它真的很有問題！
「除了訓練室之外。」得到了弟弟的承諾，迪克的心情又恢復了，他嘰嘰喳喳的聲音再次回歸，「我們還有武器庫，醫療室，裝備室，裝備室。」
伊凡腳步不停，覺得自己剛剛可能是聽錯了，畢竟他的英文水準雖然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與練習已經好了很多，但是在別人說話速度快的時候還是會感覺有點模糊不清，迪克現在的語速就快了。「你是不是說了兩遍裝備室？」
迪克點頭，理所當然，「因為我們有兩個裝備室啊~」
伊凡：「……」
一趟蝙蝠洞之旅，讓蝙蝠洞的神秘麵紗就此被揭開，伊凡覺得他對家人們的了解深入了許多，真的深入了很多，深入到他深刻意識到了蝙蝠俠他真的是個收集癖。
不過他逛了一圈兒沒看到關於小醜的紀念品就是了。
「其實在外麵的機械恐龍旁邊都是有小醜的撲克之類的，但是小翅膀一起下來了，阿爾弗雷德就提前過來收拾了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蝙蝠俠在的研究室，自己的法杖正被關在一個密閉的容器裡，容器裡充滿了淡綠色的液體，一排排數據從連接著容器的電腦屏幕上閃現。
伊凡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並且將同情的目光投給了自己的法杖。
傑森已經不在這裡了，他被阿爾弗雷德帶回地麵去呼吸新鮮空氣以及睡覺了，這裡就布魯斯跟提姆蹲著頭挨著頭，兩個人手裡的扳手都不帶停的在一輛輪椅上動作著，提姆聽到迪克聲音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點無辜，一抹黑色的油漬被他隨意的一抬手，就……沾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