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這個怨念深重的男人(1 / 2)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白羽笙果斷的舉起了槍。
一聲巨響,那人在黑暗之中倒下。
可這一切,皆與白羽笙無關……她根本就沒有開槍。
心中的驚懼交加尚未退卻,白羽笙看不清擊斃此人的究竟是誰。
她聽到了一個熟悉卻冷冽的聲音:「你確定你自己能把他運出去嗎?」
白羽笙發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她此生唯一的救贖。
她瞬間鬆弛的跌坐在地上,那種絕無僅有的安全感隻有他能給自己。
「老……」上下嘴唇一碰,沒敢叫出聲。
沈宴之鎮定的走了過來,蹲下身子查看陸雲起傷勢的同時目光在不經意間瞟了白羽笙一眼。
她應該是沒受傷,那他就放心了。
「死了嗎?」
「沒死,可是子彈應該是打到了身體裡。得趕緊下山就醫才行。」白羽笙急切的述說著情況。
沈宴之說:「這裡不安全,得先把他運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跟我走。」
陸雲起持著微弱的聲音,氣喘籲籲:「兄弟……我還能走。」
「那快走。」
沈宴之將陸雲起帶到了一處緩坡下,原來在這兒有一條可以安全下山的小路,而且十分隱秘,不會被發現。
陸雲起的傷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走出去的。
他一直都在流血,經過這一番折騰後,終於倒地不起。
陸雲起也算是堅強,腿上有傷還能堅持到現在。
「完了,他暈倒了。」
沈宴之上前探了探鼻息:「還有氣呢。」
「可是他的傷口還在往出滲血。」白羽笙有些著急。
「你能不能把子彈扣出來?」沈宴之一張臭臉望向白羽笙。
她的回答是:「不能。現在擅自挖出來,會更加血流不止。好在沒有傷到要害,隻能維持現狀了。」
白羽笙悄咪咪的問:「要不,你把外衣脫下來,我給他綁在身上吧。」
沈宴之隨手把外衣扔給了她,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你是看到了我給你的消息?」白羽笙主動問這個怨念深重的男人。
「不然呢?」
沈宴之見她撕扯衣服很吃力,便上前幫忙,一起忙活陸雲起一個人。
陸雲起還醒著呢,嘴裡嘟囔著:「兄弟,救命之恩啊。」
「你知道你手下死了多少嗎?你是不是蠢?」沈宴之犀利的問陸雲起。
「不蠢,不蠢。」
「就你這樣還當軍閥呢?去廟裡當和尚人家都他媽的嫌你六根不淨。」
白羽笙在一邊低著頭憋笑著。
隨後,沈宴之對白羽笙說,:「哎,你一會兒在這等著人來接應你們下山。我去把丁老爺子救出來。」
白羽笙急切的拉住了他的手:「不行,你救不出來的。我已經試過了的,沒法救。他們現在應該不會對丁忠利有任何的殺心,唯獨想要那批失蹤的貨,那批貨全是大煙,而且卡莉達甚至想要和丁忠利合作。他們現在處於一個僵持的狀態,我覺得我們可以下山以後再研究這件事,從長計議。」
沈宴之馬上甩開了她的手,竟敢擺出一副很嫌棄的感覺。
白羽笙表麵不跟他一般見識,實際上心裡罵了他一次又一次。
這男人現在還裝起來了,開始嫌棄自己,看見床就想睡她的時候難道是他的分身嗎?
「那咱們先把陸雲起運下去唄。」白羽笙提議道。
「怎麼運?」
「你抱下去吧,我抱不動。」白羽笙可真敢說。
沈宴之看了一眼躺得橫七豎八的陸雲起,十分的抗拒。
要說抱,沈宴之得有多大的體力能把陸雲起扛下山?
「老公,你抱不動嗎?」她問。
「誰是你老公?」
白羽笙忍了又忍,強行微笑道:「那你總不能讓我把他拖下去吧?」
「我一百三十多斤,他一百五十多斤,你告訴我,多出來那二十斤割下來你來拿嗎?」
沈宴之叉著月要,振振有詞,每一句話都在懟她。
「這是你兄弟,又不是我兄弟,你跟我說有用?」
聽著兩人這話,陸雲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活了。
沈宴之隨手在身後遍布的草木堆裡找到了一根相當粗大的木頭棍子,把兜裡揣著的繩子掏了出來。
「你這是要乾什麼啊?」白羽笙愣在原地,眼巴巴的看著他。
沈宴之回復:「想要最快速度把他運下去,那就得想辦法。不然等待增援的話,又要浪費時間。」
「可這……」
眼瞅著沈宴之開始把陸雲起的手腳往棍子上綁。
沈宴之:「看見過抬豬嗎?」
「看……看見過啊。」
「那還不快點幫忙?」
「咱們倆就這麼把他抬下去?」
「嗯。」
緊接著,白羽笙和沈宴之兩個人開始忙活了起來。把陸雲起的手腳分別綁在粗大的木頭棍子上,綁得那叫一個結實,然後一前一後的扛著著木棍子,開始下山。
白羽笙深刻懷疑這男人是不是自己獨守空房守出病來了?
要不就是對陸雲起趁機打擊報復。
這若是沒有私人恩怨她都不相信。
這是有多大的仇啊,讓陸雲起的形象毀於一旦。
白羽笙一邊吃力的抬著,一邊憋笑到顫抖。
沈宴之頻頻回頭:「怎麼?有問題嗎?抬不動?」
「能抬,能抬。」
白羽笙一路上勤勤懇懇,終於,兩人把陸雲起抬下了山,送到了沈宴之的車上。
沈宴之的人也在陸陸續續的下山。
多虧了有他,要不然自己和陸雲起都得交代在山上。
白羽笙必須得馬上回去才行,坐上了車後,又不知道該怎麼和沈宴之說。
她識趣的與陸雲起窩在了後座。
路上,白羽笙說:「要馬上送他去醫院才行。」
「知道。」
沈宴之將車開得飛快,突然又停在了路邊。
白羽笙問:「怎麼了嘛?」
「你到底回不回家?」
沈宴之這話像是質問,又像是憋在心裡很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