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這是自己的結局(1 / 2)
為了自己,他幾乎可以不計後果的選擇生命中的下下策。
那麼多次的生死相依,如今怎會隻剩下厭棄?
白羽笙眼含淚珠,一而再的在勸告自己,要相信他。
可是每當此時,林清清帶給自己的話卻總是在腦海中回響著,抹都抹不去。
白羽笙坐在了電話前,開始打電話……
白羽笙平時並不像其他富太太一樣善於交際,沈宴之在外的人際關係網她也不甚了解。
但她知道有哪些人是沈宴之的朋友,又有哪些是與他誌同道合之人。
白羽笙照著電話本,開始撥通一個又一個的電話。
有的人根本沒人接,有的人即使是接了也並不知道沈宴之的下落。
總而言之,她每一次滿心歡喜的撥通電話,等來的結果卻都是一樣的。
身為一位妻子,她竟然需要以這種方式去尋找自己的丈夫,多諷刺啊。
她的自尊,早就已經不在了。
每打一通電話,白羽笙都要禮貌的與人交談幾句,這一天下來,她真的累得不行。
到了晚上,白羽笙也沒有放棄。
她就不相信了,自己會找不到沈宴之。
最終,白羽笙累得在沙發上蜷縮著睡下了,懷裡還緊緊的抱著電話本。
孕婦嗜睡,白羽笙也不例外。
她穿著白色的綢緞睡衣,像一隻貓咪一樣縮在沙發上,還不忘護著自己的肚子。
夜色正濃,白羽笙許是在夢中,覺得自己裸露在外的玉足好涼好涼,不停的在往裡縮著。而奇怪的是,恰似有一股莫名的暖意,為她驅趕著足下的寒涼,讓她感受到了溫暖。
這種感覺,真的很熟悉。
白羽笙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不知道是怎的,淚珠順著臉頰在慢慢的滑落著。
白羽笙午夜在夢中驚醒,在慌神之中慢慢的拾起了理性,她望向漆黑的臥房,還是空無一人。
她以為沈宴之已經回來了,不曾想真的是夢。
白羽笙失落的自嘲著:「原來真的是夢……」
自己的身上蓋著一條毯子,這才是自己溫暖的原因。
肯定是青荷……
白羽笙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鍾,淩晨三點半了。
估計自己是睡不著了,白羽笙起身走動走動。
「大小姐,您怎麼醒了?是不是睡涼著了?」
自打白羽笙懷孕了以後,青荷便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晚上困了就在床邊打地鋪,無時無刻都在陪伴著白羽笙。
白羽笙見她睡得死,便不想叫醒她。青荷一聽見了動靜,倒是自己醒了。
白羽笙吩咐她說:「你睡吧,看你睡得挺香的,怕是這些日子累了吧?」
「當然沒有,青荷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照顧好小姐的。」
「謝謝你。」
「大小姐,青荷能不能求您,咱們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安安穩穩的把孩子養好,等到姑爺回來了以後一切自有分說。何必聽信林清清的一麵之詞呢?」
白羽笙眸光暗淡,無可奈何的輕輕嘆了嘆:「你覺得他還會回來嗎?」
「怎麼不會?姑爺是您的丈夫,怎會輕易拋棄了您?」
白羽笙對於事情本身有自己的見解和決斷,可她卻在一次次的為沈宴之開先河,催眠著自己,認為著他不會拋下自己,厭棄自己。
結果呢?
白羽笙的鼻腔裡帶著酸意,極力的克製阻擋著心中的委屈化為淚水,無力的對青荷說:「青荷,其實我的心裡清楚得很,他應該是不會回來了。或許也是在等著我一氣之下離開沈家,他的目的便也就達到了。以前他從來都不曾這樣對我,現如今看來,我其實早就該明白了。」
「我總有千千萬萬的瞬間在設想,哪怕沈宴之回來一次,讓他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了,會不會他就會對我回心轉意了,不趕我走了?可是他卻一次都沒有回來過,我不是不明白,隻是自己不想明白。我想如果沒有林清清對我說的話,我早晚也會是現在這個頹廢的樣子。打了那麼多的電話,怎麼會一個人都不知道他的去處呢?不過就是不想要我知道罷了。」
「大小姐……」
說著說著,白羽笙傷心的哭出了聲,她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的落下。
「林清清昨天說的應該就是今天的晚上的晚宴了吧。我想……那是我最後可以見到他的機會。我想去見見他,也想問問他。哪怕他對我不予理會,最起碼我也可以知道自己最後的結局,那就已經足夠了。」
不到兩個月的分離,消磨掉了白羽笙一生的執著與期待。
也許,人心涼薄,本就如此。
白羽笙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自己獨自在沙發上坐到了天明。
她的狀態,就如同一個等待死刑執行的犯人,滿眼皆為絕望。
如果人沒了繼續堅定下去的信念,與行屍走肉也所差無幾。
天亮了,傭人們為她端來早飯,她也一口未動,就隻是乖乖的將那碗保胎藥一滴不剩的送到了肚子裡。
午飯,也沒吃……
「大小姐,好歹吃一點吧,這麼熬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我隻是吃不下,不想吃而已。放心吧……我沒事。」
她的笑容還是那麼漂亮,可是不知怎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白羽笙孤零零的坐在床上,隻為等待著夜幕的慢慢降臨。
她終於可以見到沈宴之了。
若是真的在晚宴見到了,她便知道了自己的結局,若是沒有見到,她還要繼續等下去。
走到了最後,隻剩下了走投無路的孤注一擲,每一步都是死局。
傍晚。
時候不早了,白羽笙緩緩的起身,去衣櫃裡找了一件最好看的旗袍,換在了身上。
她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事到如今,白羽笙就隻剩下了這一條路可以走。
「華沙大飯店。」她輕緩的對黃包車師傅說,然後有些艱難的邁上了黃包車。
白羽笙的腿不明原因的沉。
車夫看她奇怪:「太太,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走。」
「好。」
津海的夜色,紙醉金迷,燈紅酒綠。
那抹瘦弱纖細的身影玉立在華沙大飯店門前。
她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動人,可唯獨今天,她的那份美麗中帶著一種蒼白的詭異。
飯店的正廳裡,到處都是喜紅色的裝飾。
難道是真的有人在這裡辦婚宴嗎?
此時,服務員攔住了看起來漫無目的的白羽笙。
「這位小姐您好,請問您有請柬嗎?」
「我是沈宴之的妻子,剛剛因為事情耽擱了,能讓我進去嗎?」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