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焦屍(2 / 2)
「對的。」
「這具屍體是不是金佳故?」
「我不是很確定,但是抬屍的火警說,這具屍體是從二樓的房間裡抬出來的。」
這句話已經足以認證了金佳故的身份,可白羽笙卻還是滿目疑色。
她喃喃自語著:「先是殺了他,然後在他的身上浸滿汽油,點火……這個過程聽起來怎麼這麼別扭?」
屍體儼然已經被燒得像是一塊黑炭,除了可以認得出人形以外其他一切的想法都變成了奢求。
「金佳故的頭剛剛受過傷,我沒發現這具焦屍的頭上有傷口。」白羽笙帶著手套,細致的檢查著焦屍。
這樣黑黢黢的屍體,沈宴之嚴重懷疑還能不能準確的驗屍。
他猜測:「會不會是被燒得無法辨認傷口了?」
「當然不會,所有傷口都逃不過我的眼睛。」白羽笙一邊自信的說著,一邊輕輕的去按壓屍體的腹腔,她有發現稱:「在心口處發現了傷口,這個位置幾乎是一刀斃命。」
「一刀斃命,再用金佳故的屍體點火,一把火燒掉了整棟別墅,可我現在就想不通一點。既然金佳故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費盡心機的點火燒掉整棟別墅呢?」沈宴之滿腹疑惑的說著。
站在凶手的角度,確實沒必要。
前一秒,白羽笙還在反復思考,後一秒的她卻又麵露喜色,似有什麼驚人的發現。
「他並非是金佳故!」白羽笙突然語出驚人,讓沈宴之扌莫不著頭腦,「你說什麼?」
「你來看這裡。」
白羽笙用刀撐開了焦屍的腋窩。
腋窩的位置特殊,皮膚組織沒有被完全的燒焦,依稀可見血肉。
白羽笙用鑷子清理掉夾在腋下的紡織布料,殘留下來的皮膚暴露出來,似可以看到一些皮膚褶皺乾燥的紋。
「這是……」
白羽笙解釋:「魚鱗病的主要表現就是皮膚粗糙乾燥,伴隨著脫屑等症狀。他腋下皮膚的紋理,基本確定就是魚鱗病患者經過高溫烘烤後呈現出來的狀態。所以這個人,不是金佳故,而是失蹤已久的小兒子金言。」
也就是說,縱火者綁走了金佳故,而將被殺害的金言換了進來。
沈宴之直了直身子。
撲朔迷離,一波三折的案情在這一次反而讓沈宴之的思維更加清晰。
「金流月和金言兩個人為了金南的隱藏遺產,策劃了這次行動。明麵上看著是盜屍,實際上是對金南實施了綁架。看似周密的計劃卻被金念棠完全掌控,徹底截胡。他利用齊明鏡殺害了金流月之前,就已經掌控並殺害了綁架金老爺子的金言。再然後……就是偷天換日將金言的這具屍體換進來,燒了整個別墅。」
「照你這麼分析的確有道理,這樣看來的話,金老先生現在應該被轉手到了金念棠和齊明鏡的手中才對。」白羽笙對於他的推理表示認同。
沈宴之又說:「準確來說,縱火的也是齊明鏡,哪怕她是受到金念棠的計劃行事,抓不到齊明鏡,證明不了她和金念棠之間的關係,也是無濟於事。」
兩人抬頭對視一瞬間,共同存在於心中的謎團隻有一個,那就是為什麼要將金佳故這個瘋子換走。
沈宴之俊色的眉目間疑慮重重,「我總是覺得擄走金佳故並非是想要殺了他這麼簡單。依照金佳故先前反應來看,金佳故確實是參與了十幾年前的那場預謀車禍。但是綁架了金南老爺子這件事他應該並沒有參與。」
「若說凶手作案的整體思路是報仇雪恨,獨吞遺產,金佳故不應該有活路才對啊。」沈宴之怎麼也想不清楚凶手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