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惡性殺人案(2 / 2)
一個失蹤的人,死在了別墅的密室裡,而屍體卻不見蹤跡。
發生了這樣的惡性案件,一度讓沈宴之頭疼不已。
「當下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首先要做的是尋找屍體的下落。其次是圈定犯罪嫌疑人,剛剛被關起來的那兩個人,馬上派人去審問。」
「是。」
「白法醫,還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嗎?」
白羽笙明麗的雙眸間盡顯難色,這個年代技術不比現代,凶案現場能用肉眼去確定的線索少之又少。
沈宴之並未因此而感到失望,安慰道:「沒關係。」
「其實也並非是一點發現沒有,你看這裡。」白羽笙跛著腳走到了牆邊,指了指牆上被蹭上的血跡,說:
「探長你看這裡。其他地方的血跡比較集中,像是凶手故意抹在牆上的。但是這一處的血跡呈直角裝,更像是之前在這裡立了什麼東西,案發後被拿走了的。」
沈宴之朝著白羽笙的指引仔細看去,還不忘伸手去扌莫了扌莫:「這個大小,估計是畫作吧。難道是劫財嗎?不太像啊……」
「若為畫而來,總不會殺人分屍的吧。陸雨蝶被殺的消息一旦放出,他偷的畫也不好變賣,除非……畫作對他很重要,有不得不拿走的道理……」白羽笙分析的也的確有道理。
「殺人,分屍,奪畫。」沈宴之轉身對巡捕房眾位探員說:
「事發突然,已知的線索實在是太少,唯一可知的凶手手段極其惡劣,殺人的行為對於他來說更像是一種難得的釋放,這如果不是仇殺的話,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我個人更加傾向於前者,仇殺。一部分人跟我留在陸家,另一部分人去調查一下陸雨蝶的底細和仇家。」
「可是探長,那屍體怎麼辦?去哪裡找呢?」
「這個……探長……我有話想說一說。」白羽笙規規矩矩的舉起了自己的小手,時刻銘記著自己的分內職責,沒有沈宴之的同意絕不逾越。
沈宴之俊色的眸光打向了她,允準稱:「有話就說。」
「那我可就說了。首先我可以給大家的明確方向是,凶手殺人分屍。作案手法殘忍異常,屍體雖然不見了,但也並非毫無方向。殺人分屍,並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凶手這麼做,是為了可以方便將屍體攜帶出去。由此推斷凶手的身材應該不是很高大強壯的那一種,或者說是弱小無力,不排除他是分批分次的將屍體運送出去。」
「那也有可能是怕引人注目。」孔武說。
沈宴之理智的分析說:「我覺得能精準的來到這棟別墅見陸雨蝶,應該也是和陸雨蝶熟悉的人才對。這棟別墅外圍,連傭人都不會輕易靠近,後門是視野盲區,他完全可以將屍體從窗戶推下去,自己再帶著屍體從後門落荒而逃。殺人分屍,實在多此一舉。所以,我贊同白法醫的觀點。」
白羽笙借著補充道:「凶手是個心細卻不心思縝密的人。」
「這又是何以見得?」
「殺人分屍,運屍,還把密室之外的地方收拾得乾乾淨淨,企圖將這場罪行永遠封印在這間密室裡,他心思細膩,在來之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他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心思縝密,冷靜自持的人。相反在殺掉了陸雨蝶之後,他心中的仇恨瘋長,以至於無法自控,將死者的血肆意的塗抹在牆上,以示大仇得報。」
「與殺人相比,他更加注重於自己宣泄自己的情緒,揮灑自己的恨意以得到無限的快感。然而這些基於他對自己的信心,我願稱之為有備而來的激情殺人。以人格來看,這樣的凶手應該不會把屍塊扔到太過於復雜抽象的地方,但卻又覺得自認為完美的地方。」
白羽笙的這段極致側寫堪稱完美,讓眾人為之驚嘆不已,無不對其投來欽佩的目光。
可殊不知,對側寫極其不熟練的她已經艱難的做到了極限。
剖開凶手的內心可比剖開屍體的月匈腔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