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離家遠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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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璟思忖如果向爹娘明說心意,他們斷然會拒絕。不如留下書信,悄然離去。他下樓研了墨,手執毛筆寫下一封書信,用鎮尺壓住一角,放在書桌上。本想將《鳳塵訣》傳給舒兒,想起舒兒曾經無比堅決的婉拒過,這種事情勉強不來。思來想去,唯有將它放入一個檀木書匣內,藏在小樓房梁上的隱秘處。

雷璟把那顆小小的內丹和五百兩銀票的壓歲錢一並放入錢袋裡。拿了鐵劍,在小院裡乘坐葫蘆飛上高空,對爹娘所在的屋宇拜別,隨後向南飛去……。

※※※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春天裡萬物復蘇,生機勃勃。

雷璟從空中落下,來到一個南江小鎮,在一家如意客棧裡投宿一晚。正值午飯時分,雷璟在前方的廳堂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隨意點了兩個小菜,一壺酒,慢慢的吃著。

他離家出走已有一個多月,對花花世界的新鮮感消失。

路上遇到一夥山賊,被他教訓了一頓,令其解散。哪知沒過幾天,又在前麵的山頭遇到山賊頭子,重操舊業。這次他廢了一群山賊的俗世武功,警告如若再碰見,必取其性命。

他不願殺人,如若再度遇見,到時另想辦法教訓他們。

他無聊的喝著悶酒,偶爾望一眼窗外陽光下的街景。悅心居裡吃飯的客人逐漸增多,兩個錦衣飄逸的少男少女上了二樓,坐在不遠處。

雷璟還未細看那二人的容貌,隻見又有九人走了上來,連坐了三桌。

接著樓梯口上來一個濃眉大眼,穿著青色僧衣,月要後斜插著根深青色短棍的少年和尚。

少年和尚掃視一周,發現沒有空桌,隻有靠窗的雷璟那桌隻坐了一個人。他咧嘴笑了笑,大步流星走了過去,單手合十,問道:「這位施主,灑家能坐這裡嗎?」

「灑家?」雷璟頭一次聽和尚自稱灑家,而不是小僧或貧僧之類,頓覺有趣,點頭道:「請坐。」

少年和尚拉開長凳,大咧咧的坐下,轉身對走上來的夥計大聲道:「夥計,上酒!」

年輕的夥計嚇了一跳,不敢得罪這月要插短棍,語出不俗的少年和尚。他應了一聲,慌忙下樓取酒。

雷璟第一次看到要喝酒的和尚,感到十分稀奇。從酒盤裡取了個新的酒杯,倒了一杯酒推了過去,笑問道:「你怎麼稱呼?」

「灑家叫棲明,乃虎澗寺的僧人。」棲明毫不客氣的端酒便飲,一口喝乾了醇香的好酒。自報來歷後反問道:「還沒請教施主的尊姓大名?」

「我姓雷,單名一個璟字。」

雷璟沒聽過虎澗寺這個地方,看棲明的神色,想來那不是個普通的廟宇。

夥計用托盤端著兩壺熱燙的好酒快步走來,放在棲明麵前的桌上。棲明拿起酒壺一邊往杯裡倒酒,一邊說道:「夥計,再給灑家來五斤牛肉,兩斤切盤,剩餘三斤打包。」

夥計呆了呆,驚訝這個少年和尚好大的胃口,心中嘀咕著和尚喝酒吃肉可是要下地獄的。他不敢多嘴,依言下樓準備鹵好的熟牛肉。

棲明給雷璟斟滿了一杯酒,舉杯笑道:「相識便是有緣,灑家敬你一杯。」說完仰起脖子,一口喝乾。

雷璟喜歡棲明粗豪的性格,將酒一飲而盡,道:「棲明,剛才你說的虎澗寺是在哪裡?」

棲明聽雷璟直呼其名,反而覺得他不拘泥於禮數,也是個性情中人。心生好感,道:「虎澗寺遠在西南,是個小小的寺廟。」

「看你的言行舉止,你是修真之人?」雷璟給他倒滿了酒。

棲明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果你想修真成佛,可以入我虎澗寺。我的師傅對徒弟們可好了。」

「我可不想做和尚。」雷璟啞然失笑,道:「你不在虎澗寺隨你師傅修行,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棲明張嘴欲言,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嗤笑聲:「就這種酒肉和尚還想成佛,真是荒唐可笑!」

雷璟和棲明扭頭看去,見是連坐三桌的九人裡,一個眉清目秀的白臉少年出言譏諷。

白臉少年一臉的輕蔑之色,瞧不起二人。

棲明濃眉皺起,右手握住了後月要斜插著的深青色短棍,作勢便要拔出。

「棲明,別理會他,繼續聊我們的。」雷璟攔住棲明,不必作意氣之爭。

空氣裡充滿了火藥味,夥計將兩盤牛肉端到桌上,害怕的匆匆跑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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