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鬆下問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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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光影從山頂飛來,落在任沖鶴的身前,正是薑真,祝源,以及丁羽琳。

任沖鶴認得他們,看著這三個號稱新一代年輕英才的晚輩,心想如果剛才他們早到這裡,一起聯手定能滅了雷璟。

他白眉一揚,準備質問他們為何姍姍來遲,隻聽白衣美少年祝源說道:「任師伯,我們可算找著您了。」

任沖鶴背負雙手,玄青劍光輝一閃,消失不見。他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道:「剛才看到山頂有焚燒的黑煙,你們將那些同門弟子給火化了?」

三人麵帶悲傷的點了點頭,薑真道:「任師伯可知道凶手是誰?」

任沖鶴深深嘆息一聲,擺手道:「這裡風大,找個避風的地方再說罷!」

他先行走向遠處,薑真,祝源和丁羽琳三人跟了過去,對地上的「大」字形人坑有些疑惑,不知是誰留下的。

任沖鶴來到一個遮風擋雪的青鬆下,寬大的衣袖淩空輕拂,鬆下幾塊岩石上的積雪被無形的勁氣掃落。他和薑真等人相繼坐下,回憶先前之事,仍心有餘悸,道:「凶手是個相貌普通,身穿粗麻衣袍的中年男子,他所使用的法寶是『逆鱗血鞭』,你們說他是誰?」

薑真三人麵色大變,齊聲驚道:「血神宮,楊羿!」

血神宮是一個魔教的一個分支,門中以血神為尊。千年前血神宮被毀,上千名弟子被消滅,仍有幾個漏網之魚。近年來血神宮復興,以楊羿最為出名。傳聞一年前他被金光寺---渡乙神僧誅殺,孰料竟還活著。

任沖鶴嘆息一聲,道「這魔頭不知有什麼奇遇,道行變得非常之高。老夫與眾弟子力戰他一天一夜,拚盡全力依然不能勝他。他有心玩弄我們,似要將我們活活累死。」

薑真三人麵麵相覷,難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麼?

任沖鶴道:「直到今日午時,一隻蒼鷹從遠處飛來,似是某種信號。那魔頭看到後,大喝一聲,突下殺手。那逆鱗血鞭變幻莫測,我們被消耗了一天一夜,哪裡還是其對手。老夫心想不能所有的人都折在這裡,這才拚死逃出。」

冷風吹下的雪花片片似刀,割在任沖鶴蒼白的臉上。他痛心疾首,深深的自責道:「你們已經知道了元凶是誰,老夫這就下去陪那些慘死的弟子!」

他舉起右掌,拍向腦門,做勢要一掌拍死自己。

薑真三人見狀,忙上前攔住。祝源掰住任沖鶴舉起的右手,急聲道:「師伯,這不是您的錯,都是那楊羿魔頭的錯。我們回去稟明穀主,他一定會為那些遇害的師兄弟們報仇的!」

薑真道:「任師伯,還請以大局為重。如果失去了您,最為高興的人莫過於那楊羿了。」

丁羽琳上前一步,柔聲安慰道:「任師伯您不要太過傷心了,身體要緊。穀主通達明理,他知道這裡的情況也不會責怪您的。」

「哼!穀主師兄天天忙著調教他的關門弟子宋玉林,哪裡有空理會其他?如果他那夜不是…天殊閣又怎會出事?」任沖鶴說至一半,忽覺不妥,憤憤不平的含糊其辭。

薑真,祝源與丁羽琳錯愕不解,不知他所指的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敢過問長輩之間的事情。

任沖鶴想起一事,問道:「你們焚燒屍體後,應該瞧見我在這裡施展本門神通『雷芒劍訣』,你們為何沒及時趕來?」

丁羽琳看了薑真和祝源一眼,苦笑道:「任師伯有所不知,我們當時正想趕來,卻遇到一隻有三條尾巴的白狐。」

「三尾妖狐?!」任沖鶴吃了一驚,睜大了眼睛。

丁羽琳「嗯」了一聲,道:「那狐妖雖未幻化人形,卻有著強大的妖力。能在破廟的四周生出一層透明的結界。結界之內,那些師兄弟們掉落的法寶長劍竟被它操控自如,與我們搏殺起來。」

「好厲害的三尾妖狐,當年魔教滅亡時天狐一脈不是死絕了嗎?」任沖鶴鬱悶了一聲,讓丁羽琳繼續說下去。

丁羽琳脆聲道:「我們三人各自施展所學,一邊戰鬥一邊還要提防那三尾妖狐的狐媚之術。」

說到這裡,丁羽琳瞥了眼突然臉紅的祝源,淡淡的笑了笑。當時祝源深陷狐媚術裡,迷失了自我,竟然舉劍自刎。幸虧她和薑真發現的及時,不然這個小師弟已死在他自己的手裡。

任沖鶴點頭贊道:「你們初次下山臨敵不亂,有攻有守,又能相互照應,表現得不錯。」

「多謝師伯的誇贊。」丁羽琳甜甜的一笑,講道:「當我們破開結界戰勝那三尾妖狐時,師伯這邊已經沒了動靜。那三尾妖狐也消失了,我們便快速趕來了。」

「原來如此。」任沖鶴恍然,無奈的苦笑一聲,莫非這就是命麼?

一直在沉思的薑真開口問道:「師伯,您當時是在跟何人鬥法?」

任沖鶴麵色微紅,不會提及敗給一個無名少年的醜事。哂笑一聲,起身擺手道:「剛才老夫是和一個猶如鬼魅的女子打鬥,她敗在天雷巨劍之下。趁老夫氣息不穩時遁走了,此事不值一提。

我現在真氣全無,還要有勞三位師侄帶老夫先回藏天穀。至於是否繼續尋找《玄黃玉簡》,還是請穀主師兄定奪罷!」

「我們一切聽師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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