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 交談（1 / 2）
''果然是蔬菜沙拉嗎？''
魏爾倫盯著麵前一片綠油油的東西，有些難以下口，可是她又看了眼普希金用手抓著在大口吃的芝士。
''好不雅。''
她看著那些芝士拉絲甚至甩到盤子邊直至桌子上，然後默默的收回視線。
''我果然不喜歡這種街邊的油膩吃食。''
她戳了塊西芹，忍著異味咽了下去。但她還是需要接著吃下去，最好全吃完。
在俄羅斯，昂貴的水果和蔬菜都是用來招待貴客的。
''真麻煩。''
她這麼想著，但骨子裡的高雅和對勢均力敵的人的尊重告訴她，她必須吃完它，因為這是禮儀。
魏爾倫認同並尊重人類的禮儀，所以她會遵守。
她無奈又艱難的嚼咽著，配上如熒幕上的明星般的外表，卻顯得像個高雅又美麗的貴族小姐。
她從外表上看不出一絲瑕疵，連一舉一動都是美的，甚至從氣質來看都隻是平平淡淡，完全沒有剛剛囂張危險的感覺。
因此普希金身旁的兩名小朋友可能是被她沒什麼危險性的外表和氣質所迷惑，也可能是因為家長就在身旁，所以開始用有些好奇的目光自以為悄悄的盯著她看。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在魏爾倫麵前是很明顯的，他們開始光明正大的注視她。
白發的稍顯開朗的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帶著自由不遜的味道，一看就與普希金相性很好。
而紫發的那個稍顯冷漠，用一種試探和警惕的觀察目光望著，隱隱約約有點像是什麼隱於暗處的小獸，似乎一有不對就會藏起來或是反擊。
「你開始養孩子了？」
她在吃完麵前的一小份沙拉後開口，同一種試探性的語氣詢問著。
她自認為與普希金的關係大約就是戰場上的敵人這一種，所以在來到這裡後雖然看起來不顯，但精神卻一直暗暗緊繃著。
甚至為此特地喝了一瓶特製的解毒劑，就是為了避免自己被藥翻。
她的抗藥性簡直差到了極點，必須防備。
「是啊，他們的資質倒還是挺不錯的，好歹為祖國培養點人才。」
普希金順著魏爾倫的目光看著兩個孩童，難得帶著些柔情，大概是長輩看優秀的晚輩的目光吧。
「我以為你會把他們藏起來？」
魏爾倫想起自己的弟弟，難得的與他有點共鳴，所以她直接指出了他的不妥當之處。
「在他們沒有成長起來前還是不要暴露在危險之中。」
她毫不在意的把自己歸為危險的位置。
她也沒有說錯什麼，她的的確確是帶著殺意來的，雖然最後被普希金不按常理出牌而打斷了。
「當你說這句話時，就意味著至少現在，你不會對他們動手。」
普希金不在意的笑笑，然後接著有說。
「而且我在這裡，你隻會盯著我。」
魏爾倫在與他人沒有利害關係或是任務要求時，她是不會在意那些弱小之人的，即使他們的天賦很高，但隻要沒有超出魏爾倫對強者所劃分的界限，她看都不會看。
這是隻會注視強者、與強者邀戰的家夥。
''甚至不屑於使用什麼陰謀詭計。''
如果曾經和魏爾倫已經打過一場，她會直接詢問你是否接受邀戰，如果不同意她也不會太過於糾纏。
而如果沒交戰過，她會在你拒絕後直接使用陽謀逼著切磋一番。
''真不知道這麼直白的家夥是怎麼在普通人那裡獲得這麼不好的風評的。''
狡詐、殘忍還有冷酷？
殘忍和冷酷倒是有點，但狡詐？
哈！那說的是她的搭檔吧？
反正在超越者圈子裡，不論是做朋友還是對手，魏爾倫都是很受歡迎的，甚至有些人因為她的美麗、神秘和強大而心生向往。
「話說蘭波沒陪著你？」
普希金想到這兒，突然意識到魏爾倫是獨自一人跑到西伯利亞的。
他有些好奇，那個一直和她形影不離的家夥怎麼放她單獨出來？
怎麼？小情侶吵架了？
就不知道這個情報能買多少錢，歐洲可是有好多超越者等著什麼時候能有機會睡一次魏爾倫呢。
至於成為情人、甚至於是男女朋友關係…人雖然該有夢想，但還需要結合實際情況的，睡一次魏爾倫都是件機會極其渺茫的事情了，又何談其他？
''所以肯定很值錢吧？''
他還要養孩子呢，養孩子可費錢了。
普希金想著，但介於魏爾倫對她搭檔的重視程度，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他大概回法國了。」
魏爾倫收斂了因為久違的聽到搭檔的名字而有些怔愣的表情，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而我叛逃了。」
「所以他已經與我毫無乾係了。」
「…」
普希金一時失語，察覺到自己大概踩了魏爾倫的雷點了。
「好吧，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有個弟弟。」
魏爾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兩個孩子，暗示普希金她弟弟年紀大概與他們相差不大。
「來一場點到為止的決鬥吧。」
她需要讓中原中也看看強者的世界，讓他有個概念和目標。
至於弟弟會不會因為巨大的實力差距而自閉…怎麼可呢？如果中也是那種弱者，魏爾倫可是不會承認這所謂的同類的。
她會為了他未來可能受到的追捕與毫無反抗的被禁錮而選擇給予他永恆的自由。
''死亡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類的貪欲。
如果中原中也在成年後沒有自保能力，等待他的就會是無窮無盡的以大義為名的人體實驗。
所以…她會送他歸於無痛苦的死亡。
這是魏爾倫對同類最後的仁慈。
———
「…」
「你為了教孩子這麼拚？」
普希金有些無語，他倒是知道魏爾倫來乾嘛了，但…這態度，是不是有點過於溺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