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離開澳洲(1 / 2)
在決定好接下來的行程後,魏爾倫就在與弟弟的交流中講完了這個在她看來像是情報交流般的睡前故事。
而中原中也雖然因為驟然得知了一些裡世界的事情,從而導致他的情緒有些亢奮和激動。
但還是在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後,他還是在一天的遊玩所帶來的困倦中緩緩睡去。
看著弟弟睡著的臉,魏爾倫不禁神情溫柔了些許。
她給弟弟蓋好被子,轉身離開,並用重力異能幫睡著的弟弟鎖好房門。
而就在她踏出中也所住的賓館房間並安頓好一切後,她臉上的神色瞬間冷淡下來。
魏爾倫走到所有賓館都會設置的安全通道裡,垂頭看著窗外一片黑沉的景色,她額前的發絲遮擋住了右眼,唯留下被陰影籠罩的左眼有部分暴露在稍顯暗淡的星點微光中。
那是怎樣的眼神啊?
平淡無波、沒有一絲情感包括在內…那種至高無上的神性就這麼悄無人知的降臨了。
魏爾倫對著夜色,微微抬起了手。
她的手指指尖似乎有暗紅色的光點浮動,最後化為了肉眼不可見的細線消失在了天地間。
———
中原中也是被一片嘈雜聲吵醒的。
他不安的皺了下眉,下意識的就想問自己姐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在他即將開口的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早在一周前就和魏爾倫分開住了。
「好吧。」
他嘟嘟囔囔的抱怨著,起床開始洗漱。
而在洗漱時,外麵的聲音漸漸變小,似乎是有什麼能出麵負責的大人物去維持秩序了。
中原中也有些好奇,敏銳的聽覺告訴他有什麼了不得的詞匯混入其中。
「屍體」、「心髒病」…
''是死人了嗎?''
他有些不確定的想著。
而這個問題在他出門後得到了證實。
的確死人了。
就在上麵樓層拐角的房間裡,一名男性意外死去了。
是心髒病嗎?
他悄悄透過堵在門口的執法人員之間的縫隙,向門內看了一眼。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屍體,因此他稍微有點好奇。
屍體上沒有任何傷口,表情也很安詳…是睡夢中去世的嗎?
可是也太年輕了吧?這個人也隻有二三十歲的樣子。
澳大利亞的人身體這麼不好嗎?
他向被警戒線圍住,卻大開著門的房間望了眼,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了在屍體旁邊的作為旅店房間裝飾的花瓶上。
象征著正直高潔與寧折不屈的白樺樹枝嗎?
好像…姐姐也很喜歡白樺樹。
不過…說起來,這個旅店每間房間的主題是不是不一樣?他房間裡全是類似於海洋風格的物品,可沒有白樺樹枝做裝飾。
雖然直覺在告訴他有什麼地方有些違和,但白樺樹是澳洲的特有樹種呢,所以出現在本地的酒店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吧?
中原中也這麼想著,但他突然被人用力拉住了,因此他腦海裡漸漸成型的思路都被打斷了。
他有點不高興的回過頭,看到他的姐姐站在身後,並且用一種專注的目光看著自己。
「中也,我剛剛去了你房間,但是卻沒看到你。」
魏爾倫看著麵前到她的月要部的弟弟,用一種似乎是擔憂語氣訴說著。
「我很擔心。」
在說出這句話時,她的神情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是一種仿佛無悲無喜般的微笑,似乎那些擔憂的話語是虛假的一樣。
「哦,抱歉。」
中原中也不自覺的出了一點冷汗,他敏銳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氛圍很是古怪,因此他下意識的想要轉移話題。
「姐姐你吃過早飯了嗎?」
「還沒有。」
似乎是感覺到中原中也的樣子有些不對,魏爾倫放緩了神情,那充滿神性的表情中漸漸參雜了部分人性。
她唇邊冷漠又格式化的微笑慢慢變得柔和。
''就像是一個溫柔的姐姐該對弟弟露出的表情一樣。''
中原中也突然這麼想道。
他為自己心中的臆測感到不可思議。
他剛剛究竟在想什麼?他竟然把自己的姐姐類比為學習人類表情卻無法感受和理解情感的非人生物。
可是他知道這個臆想是雖然不完全但還是有一部分是正確的。
有時候姐姐的表情會是無悲無喜、甚至是類似格式化的微笑,但那是對別人或是有些生氣的時候。
在中原中也潛意識裡,他認為魏爾倫永遠不會拿隻徒留於表層的微笑來麵對自己的。
這是一個孩子花費半年時間來確定的,自己在親人的情感中所占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