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家(1 / 2)
普希金瘋沒瘋魏爾倫不知道,也不太
她隻是有些疑惑。
真看不出來在戰場上名聲沒比她好多少的普希金竟然是個和平主義者…
明明表現的跟個莽夫似的家夥,卻騙過了那麼多人。
何況…
魏爾倫在仔細分析了普希金在戰場對自己所說的話,還有她之後隱隱想要打破束縛的潛意識行為。
不得不為他的話感到認同。
竟然這麼早…在她自己都沒發覺對自由的渴望時,普希金就先發覺了。
雖然可能是因為他的自由頌可以發覺他人內心深處對自由的渴望,但…
''真失敗啊…''
竟然還需要別人提醒什麼的。
魏爾倫輕柔的笑著,似乎在與心愛的情人調笑,可誰又知道她內心翻湧的無盡殺意呢?
她可不是那種碰見隨便哪個可以看透自己的家夥,就引以為知己的性格,這隻會讓她產生殺念,並想除掉那個人。
不過她也不會直接動手了。
畢竟在沒有百分把握殺死對方的情況下,現在的魏爾倫是不會出手的。
她不能將危險引到弟弟身上。
而以魏爾倫的性格…
如果有人在這種情況下躲過魏爾倫的襲殺,那她就可能會視情況放過他,並且稍微覺得他特殊一些——大概是會被不經意間殺死的螻蟻和路邊無關緊要的花草的區別?
總而言之,她是個會因為你很有趣就決定最後一個殺你的家夥。
所以…要去俄羅斯找普希金一趟。
———
在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小雨,因此,魏爾倫難得的放緩了速度。
她放棄飛行,以一種緩慢的步調行走在澳洲的小路上。
似乎雨天、特別是這種淅淅瀝瀝的小雨經常會在她記憶裡出現。
第一次是蘭波抱著她離開實驗室。
她當時埋在他的脖頸處,透過他深色的發絲迷迷糊糊的看到天幕在落雨,但卻一滴都沒有打在她的身上,因為金色的彩畫集環繞在他們周身。
她被護的很好,無論是剛打碎培養箱時沒有被玻璃劃傷,還是現在,似乎是怕地麵上的碎石刺傷她光裸的腳,她被抱著,一片溫暖。
最終,她沉沉睡去。
第二次是她與搭檔剛剛完成任務不久。
那時,戰爭剛開始不久,法國還未下場,所以任務完成後他們還是有一點休息的時間。
她的搭檔在她洗漱完後自然的用吹風機吹著她的發絲——他似乎一直都很喜歡著頭淡金色長發,為此特地買了護發的東西想要來保證它的柔順。
雖然魏爾倫一次都沒用過。
在發絲被搭檔輕輕梳過時,她開始變得有些昏昏欲睡。可能是因為困倦,她難得的在這稍顯溫情的一幕裡放鬆下來。他們就這樣,在雨夜裡商討接下來要去哪裡度假。
她還記得當時蘭波一直在外人麵前展現的冷峻氣質被驅散,臉上露出罕見的溫和微笑。
他們還沒有現在那麼多的矛盾。
至於最後一次…就是在橫濱,她的心在下雨。
殘酷的現實與記憶裡泛著柔光的溫情相對比,結果就顯得很是慘烈。
魏爾倫難得放鬆的情緒再次變得低沉,她有點後悔去花時間來回憶這些沒什麼用的過去了。
''為什麼要去會回憶呢?''
她在自己的心中問著,帶著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疲憊。
''一片血液與破碎的屍體之中也僅僅隻有那麼點東西罷了。''
魏爾倫是反政府組織創造出來的殺人機器,她是為戰爭而生的,因此她永遠在戰場上徘徊,從未離開。
她是血與淚中誕生的花朵,是生來就被冤屈和罪孽纏身的「獸」。
她記憶裡的溫馨畫麵是那麼少,甚至需要拚湊才能整合出幾個片段,而那些卻均與一個人相關。
「我就當你死了。」
魏爾倫向夜空中的明月伸出左手。
「蘭波,我就當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