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暫時的聚居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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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有風極速刮過,風暴的神明就這麼帶著世界給予她唯一的同類在海麵上奔馳。這明明是極其狼狽的逃離,卻似乎由於魏爾倫獨特的氣質和神般的美貌被演繹成了追求自由的贊歌。

重力是一種很實用的能力,它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幫助魏爾倫,並在實戰和撤退中也能有極好的用處。

例如現在——她可以通過減輕自身重量和控製附近的重力因子來推動自身移動來達到快速移動的效果。

她翱翔於天空,如果有人窺探,也可以深入海底,在大海中暢遊。

極致的速度帶來的是一種無與倫比的自由感。在曾經,在還與搭檔一起的時光裡,她很難享受如此暢快、如此自由的飛行,這是因為她需要隱藏部分甚至大多數實力。

她是法國頂尖戰力之一,與搭檔一起經常在世界各地完成諜報任務,他們給法國帶來了大量情報,因此,他們也是各國的眼中釘,肉中刺,即使她的搭檔擁有的是頂級防禦和空間的異能力,但她性格中的謹慎依舊讓她保留實力來應付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

這些謹慎數次救了她的命,也讓各國的超越者無法真正的確定她的實力,而在戰鬥中,這一點的不確定就代表著勝利。

「一切的戰爭都是由無數情報堆積而成的,隻要你比對方多一點底牌、多一點情報,就會讓勝利的天平向你傾斜。」

這是她親愛的搭檔告訴她的,即使是現在,即使是魏爾倫背叛了搭檔、背叛了法國的現在,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搭檔教了她很多有用的東西。

「我以為死的會是我,阿蒂爾。」

她的搭檔永遠是最了解她的存在,而在他們的關係中,阿蒂爾蘭波也是占據主導地位的那個。所以她無法理解——在她顫抖的請求了三次後,為什麼她的搭檔不理解她想要自己這世間唯一的同類自由的心情呢?

「他會像你一樣,在法國得到良好的教育。」她的搭檔在她第三次請求時這麼說。

`…哈?像我一樣?像我一樣的戰爭機器嗎?阿蒂爾,你明明是最應當知道我的處境的那個。'

她的搭檔永遠熱愛著他的祖國…而她最初是反法政府製造的武器,雖然最後她被蘭波帶出實驗室,但那些不體麵的履歷還是讓最初的她過的很艱難,直至蘭波成為她的搭檔才好受一些。

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所謂的人人均有的選擇權,她的出生、她的搭檔、甚至是她在戰場上的所作所為似乎一直是她在被動承受。

她是戰場上的野獸,是殺人的劊子手,是徹骨的審訊家,是與鮮血為伴的戰爭機器,是掌權者手裡最鋒利的刀——這就是世人對她的印象,即使她有著近乎人類頂端的外表和身材,即使她一直禮貌又優雅,甚至臉上也一直帶著近乎溫和的笑。

她被這一切逼入到了角落,她試圖抓住自己唯一能抓住的東西——她的搭檔。她試探的確定自己的位置,可是…剛剛誕生猶如兒童般稚嫩的手段怎麼可能試探出一個善於偽裝之人的真心呢?何況他還是教導她做任務不帶感情的諜報人員。

所以…被派來教導野獸的鎖鏈一定不能理解被自己鎖住的家夥的處境吧。

確定…是敵人了。

然後,就是打掉鎖鏈獲得自己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自由了。

魏爾倫心裡難道沒有一點後悔嗎?

那當然不是,那可是打破實驗室玻璃拯救她的光,是給予整整四年陪伴的親友,是她世間除了同類外唯一的錨點。

她是後悔的,是深深的刻印在她靈魂中的後悔,哪怕她並不能很好的理解到這些情感,但那情感爆發後的餘波也足以刺痛她的心髒。

可是…阿蒂爾,是你教我的——「不要對敵人留有任何情麵,即便是我。」

對,即便是你。

———

利用重力所帶來的速度接近音速,也就是說,魏爾倫全力飛行的速度甚至超過了普通的客運飛機。而在五個小時的時間裡,足夠魏爾倫救從遠東到達澳大利亞了。

現在,她就在大海與沙礫的交融處,靜靜的漂浮在空中。

「是夜晚呢,真是值得慶幸。」

她這麼感嘆著,似乎因為自己的好運氣而輕輕勾起了嘴角。

「不過,到底要選擇哪裡落腳呢?這真是個問題啊。」

雖然嘴上說著是個問題,但從魏爾倫輕鬆的語調上看,她是完全不在意這些的。

畢竟,澳大利亞的超越者數量和質量雖然比貧瘠的遠東好上一些但也僅有一位超越者,而那位班卓帕特森現在可是在歐洲戰場上盡力想要阻止自己的國家絞入戰爭這個充斥著鮮血和屍首的熔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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