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曹虎進京(1 / 2)
見乾瘦衙役也跑到院外,男子立刻也提刀追了出去,乾瘦衙役連忙躲到其他衙役的身後,惶恐的喊道:「上啊,上啊,都給我上啊。」
那些衙役圍成了一個大圈子將男子困在中間,但沒有一個人再敢貿然地往上沖,畢竟院子裡還躺著十幾具屍體,那可都是活生生的教訓,因此誰也不願意下一個躺下的是他們自己。
男子緩緩的看了一下那些衙役,雖然還有二十幾個人,但他並未放在眼裡,畢竟羊的數量再多也不是老虎的對手。
「賊貨,你是跑不掉的,不想死就把刀扔掉跟我們走,我可以幫你向知府大人求求情,免你一死。」乾瘦衙役說道。
男子知道,從他開殺戒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再也回不了頭了,現在要想活下去就隻有一條路。
那就是殺出一條血路。
想到這裡,男子眼中寒芒閃過,提刀朝著乾瘦衙役沖了過去,因為他已經看出乾瘦衙役是這群衙役的頭,隻要把他乾掉,剩下的這些衙役就會作鳥獸散。
男子沒有猜錯,這個乾瘦衙役是陳州府的班頭,叫丘懷歲,陳州的老百姓都在背後叫他丘壞水,是一個比蔡州劉水還要壞十倍的混蛋。
「攔住他,攔住他,快攔住他……」
丘壞水看到男子提刀朝他這邊走了過來,連忙推著擋在他前麵的衙役往上沖。
站在他前麵的那些衙役原本就對男子心懷恐懼,此刻見他滿臉寒霜,雙眼透著殺意,活脫脫就是殺神再世,更是嚇得手顫腳軟,哪裡還敢往上沖,呼啦一下全散開了。
他們這一散開,丘壞水瞬間直接暴露在了男子的麵前,看到男子兩眼冒著野獸般的凶光,丘壞水嚇的魂都要飄走,急忙轉身準備逃走。
然而,男子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搶前兩步,右臂奮力照著他脖子揮刀一劈,刀光閃過,丘壞水的首級掉在了地上,脖腔裡的鮮血像從水管漏出噴湧出來。
男子一腳將丘壞水無頭的屍體踹倒在地,猛一轉身,目光寒利的看著剩下那些衙役,嚇的那些衙役嗚呀怪叫的逃走了。
衙役跑了,周圍安靜了下來,男子心中的怒氣也隨之消失,一股心酸之氣隨之升起,覺得老天對他太不公平了,為什麼總是在他看到點希望的時候,又把希望奪走。
「那邊,在那邊,跟我來。」
男子突然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跟著遠處傳來了一片火把光,少說也有一百多人。
他知道肯定是剛才那些衙役搬救兵來了,也顧不得再傷感,一轉身,朝與過來那些人相反的方向跑了。
「在前麵,我看到他了,大家快追,別讓他跑了。」喊話的正是剛才逃走的衙役之一,跟他們在一起的是身著兵服的官兵。
官兵和衙役追到院子前麵,看了一下丘壞水的屍體,留下了幾個衙役料理他的屍體,其餘的朝著男子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官兵追了一陣和衙役追了一陣,失去了男子的蹤影。
「看到他逃到什麼地方去了嗎?」官兵將領問道。
「沒有。」一名衙役答道。
官兵將領說道:「大家分頭找,誰要看見就叫一聲。」
剛剛跟他交過手的衙役急忙喊道:「別別,千萬別分開,這個強人的武藝十分厲害,三、四十人都進不了他的身,要是大家分開
,遇上他誰都難逃一死。」
「那怎麼辦?」將領問道。
衙役說道:「將軍派人把這附近的幾個街口守住,不讓其離開。小人這就回去向知府大人稟報,請他多派人前來一起搜。」
「好。」
那個衙役離開了,將領隨即讓手下的兵隊把幾個路口給守住。
此刻,陳州知府溫據正在自己的府上發愁。
因為他的獨生兒子溫文寶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因為三天前他在大街上被一個賣藝的人給打吐了血,抬回家來醫了三天,大夫換了七八個也還沒見有起色。
「官人,寶兒一直昏迷不醒也不是辦法,你趕緊想想辦法救救他吧。」溫據的夫人坐在床邊,一邊哭泣一邊說的。
溫據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又怎麼會不想救,隻是整個陳州最有名的幾個大夫都已經請過了,他已經不知道該找誰來治。
「來人。」溫據沖著外麵喊了一聲。
「大人有什麼吩咐?」溫府的總管餘祥從外麵走了進來問道。
「你可知城中還有什麼好大夫沒有?」溫據問道。
餘祥仔細的想了一下說道:「陳州凡是叫得上名號的都已經請過了,剩下的那些全都是些沒有名氣的。不過,聽說臥禪寺的苦心禪師醫術高明,有妙手回春之能,時常到鄉下為貧苦之人看病,被人稱為救命活佛。」
聽他這麼一講,溫據也想起來了,用手在額頭輕輕拍了拍說道:「對對對,我想起來了,的確是有人這麼稱呼他。」
「那還等什麼,趕快去把叫來給寶兒醫治啊。」張夫人急忙說道。
溫據也說道:「你馬上去臥禪寺把苦心禪師請來。」
「好好小的立刻就去。」
餘祥轉身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一個下人進來,兩人錯身讓開,餘祥出去,下人走到溫據的跟前說道:「大人,衙役沙七在外麵求見。」
「現在我沒工夫見他。」溫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下人說道:「他說已經發現了打傷衙內那個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