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有資格來主審這個案子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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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華櫸碰到了提著木桶來給宿元景換藥水的大牛,說道:「聽說你去過蔡州知府的家?」

「是的,大人。」

「你把手裡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帶我去一趟。」華櫸說道。

大牛說道:「小的把藥水提到房間去就來。」

華櫸點了下頭,大牛提著木桶去了宿元景房間,跟裡麵的人說了一聲,隨即出來跟著華櫸走了。

從官驛出來,華櫸騎到馬上調轉馬頭正準備走,突然看到對麵茶社裡靠窗那裡坐著幾個差役,而且還在往這邊看,感覺他們很可疑。

「大牛,那幾個差役你見過嗎?」華櫸問道。

大牛往茶社裡麵看了一下,認出他們是劉班頭一夥人,說道:「他們是蔡州府的差役,正對窗戶坐的那個是班頭。中午孫大人帶我們去藥鋪的時候,他也帶著手下出現了。前天小的奉孫大人之命跟蹤過他,看到他進了魏知府家。」

華櫸點了點頭,又問道:「他們這兩天是不是一直都在那裡?」

大牛說道:「這個小的沒有注意。」

華櫸一抖韁繩,騎著馬走了,大牛和其他護衛緊隨其後也走了。

現在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街上依然還有人,所以華櫸他們沒有策馬奔馳,隻是緩慢而行。

走了大概五百米左右,華櫸讓馬停了下來,對身邊的兩個護衛說道:「畢武,劉順你們去盯著那些差役,尤其是那個班頭,給我盯死了。」

「是。」

「注意點,他們是這裡的地頭蛇,眼線多,別讓他們發現了。」華櫸又交待了一句。

「大人放心,我們會小心的。」畢武、劉順調轉馬頭回去了。

二十多分鍾後,華櫸他們到了魏府門前。

因為天色已晚,魏府的大門已經關閉,守在門口的四個大漢也撤了,門口很清靜。

「叫門。」華櫸說道。

一個護衛來到門口,拿起門環在門上敲了敲。

很快一個年約三十多的男子把門打開,看到是不認識的人,語氣生硬的問道:「乾什麼的?」

「我們是汴京來的,要見魏知府。」護衛說道。

那人看了一下站在台階下麵的華櫸等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護衛側身看著華櫸說道:「這是護衛軍指揮使華大人,有事要見魏知府,趕緊去通知他來迎接。」

那人雖然不知道護衛軍指揮使是什麼官,但既然是從汴京來的,應該不是小官,趕緊說道:「請稍等,小的馬上去通報。」

那人進府找到總管湯霑,湯霑聽說華櫸來訪也吃了一驚。

因為華櫸的官階比魏冒高的多,按官場的規矩應該是魏冒去拜見他才對,可現在居然是他先來了,而且是這麼晚來,實在太反常。

「你乾緊去把華大人請到前堂好生伺候,我馬上去通知大人。」湯霑交待道。

「是。」

那人走了,湯霑匆匆的朝後宅走去。

魏府後宅。

魏冒坐在床沿邊剛洗完腳,丫環端著洗腳水正往外走,湯霑從外麵突然進來,一下跟她撞到了一起,丫環摔倒在地,洗腳水也灑了一地,湯霑的衣服也被打濕了。

「對不起總管,我不是故意的。」丫環嚇的趕緊賠罪求饒。

湯霑現在也沒心情去計較這事,向外擺了擺手,說道:「下去,下去。」

丫環連忙站起來拿著洗腳盆走了出去。

「你這麼慌慌張張的乾什麼?」魏冒問道。

湯霑走到他跟前說道:「大人,護衛軍指揮使華櫸來了。」

「什麼,華櫸來了!」

魏冒一下從床沿邊站了起來,問道:「在哪裡?」

「我已經讓毛三帶他到前堂去了。」湯霑說道。

魏冒臉色凝重問道:「他帶了多少人來?」

湯霑說道:「聽毛三說就二十幾人。」

魏冒聽到才二十幾人,略微放了心,因為華櫸如果真是沖著辦他而來,絕對不會隻帶這點人。

「我跟他既非知交好友,又非上下級關係,他來見我有什麼事?」魏冒問道。

湯霑也回答不了他這個問題,說道:「不管是為了什麼,現在他都已經來了,您總得去見見他才行。」

魏冒也知道不管華櫸是為了什麼而來,這關他得過,隨即也不再多想,讓丫環拿來官服穿上,帶著湯霑去了前堂。

魏府前堂。

華櫸站在堂中,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正牆上的畫。

這是一幅猛虎下山圖,畫中的老虎神態逼真,仿佛隨時要從畫裡走出來似的。

尤其是那雙眼睛,銳利而凶狠,讓人望而生畏。

「大人請用茶。」一名丫環端著茶進來說道。

「放茶幾上吧。」華櫸沒有轉身,隻上輕聲說了一句。

丫環把茶放在茶幾上,然後退了下去。

又過了大概四、五分鍾,魏冒帶著湯霑來了,一進前堂魏冒就走到華櫸身後,雙手相扣,躬身施禮道:「下官蔡州知府魏冒,不知指揮使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華櫸慢慢轉過身,淡然一笑,說道:「魏大人免禮。」

「謝大人。」

魏冒直起身,看到麵前的華櫸果然如傳聞一樣年輕,心裡暗嘆道:「想我已經年過四旬才是一個知府,而華櫸不到雙十就已經高居二品,而且還封了候爵。同樣都是為官,為何官運的差距如此之大。」

「大人請座。」魏冒微微欠身,朝平時他坐的上位伸手說道。

這是客場的規矩,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那怕你是主人,有官階比你高的人在場,上位永遠是官高的坐。

華櫸現在也懂得一些官場的規矩,所以也沒有推辭,直接坐到了上位上。

「來人,上茶。」魏冒沖著喊道。

「魏大人不用忙了,剛才已經上過了。」華櫸指了一下左側茶幾上的茶碗。

魏冒扭頭看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請問大人是何時到蔡州的?」

「正午之前就到了,魏大人難道沒有接到守城士兵的報告嗎?」華櫸看著他問道。

魏冒趕緊

辯解道:「下官今日到鄉下去體察民情了,剛剛才回來不久,還沒有來得及聽下麵的人匯報。」

體察民情,騙鬼呢!

華櫸心裡冷笑了一聲,說道:「原來魏大人是去體察民情了。難怪我在官驛等了你一天都沒去,還以為是魏大人對我有什麼意見不想去見我,所以我隻好親自上門來拜見魏大人了。」

魏冒沒聽出華櫸是在諷刺他假裝清官,還以為是在暗責他沒有主動去拜見,趕緊躬身說道:「下官實在是沒有得知大人到來的消息,如果要是知道,一定會立刻趕回去拜見大人的,還望大人恕罪。」

華櫸淡然一笑,說道:「國以民為本,隻要大人能夠一心為民,見不見我無所謂。」

「謝大人。」

隨後魏冒問道:「不知大人此次來蔡州有何要事?」

華櫸說道:「宿太尉來蔡州公乾,突然身染重疾病倒在蔡州,陛下甚是擔心,所以特意命我前來救治宿大尉。」

「什麼,宿太尉在蔡州病重!」魏冒一臉驚懵。

華櫸說道:「宿太尉來蔡州的當天就病倒了,知府大人難道不知道嗎?」

魏冒一轉身看著湯霑厲聲問道:「這事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湯霑也裝出一副剛聽的表情,說道:「小的也不知道,沒有人來說過啊。」

看著兩人演戲的樣子,華櫸暗自冷笑不已,問道:「官驛是受蔡州府管轄的,宿太尉住在官驛重病垂危,這麼大的事情,驛承難道就沒有向大人稟報嗎?」

魏冒躬身說道:「大人說的極對,按理驛承的確是應該來向下官報告的,可真實的情況卻是他並未向下官講過。」

華櫸嗬嗬的笑了兩聲,身體往後靠了靠,饒有意味的看著他說道:「當朝太尉病重,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驛承居然敢瞞報。魏大人,你覺得這個說辭我會相信嗎?」

「大人,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大人,下官確實是不知太尉大人生病了。」

魏冒進一步解釋道:「那天宿太尉來傳旨後,下官就說要宴請他,他說次日一早就要趕回去向陛下復命,所以要回官驛休息。下官又說第二天一早去送行,宿太尉又說不想驚擾地方百姓,所以也拒絕了下官相送。

所以,下官一直以為宿太尉已經回汴京了。那知道他居然病倒在了蔡州,如果下官要是知道,又怎麼會不去看望,還望大人明察。」

華櫸點了點頭,說道:「那這麼說的確是那個驛承在中間搞鬼了?」

「一定就是他。」

魏冒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個驛承因為私自挪用官驛的膳食費,被下官狠狠責罰過,想來定是他懷恨在心,因此想借此事來報復下官。」

「原來如此。」

華櫸說道:「如果真的是魏大人說的這樣,那這個驛承還真是陰毒,實在是罪不實誅。」

「大人說的是,回頭下官就派人把他抓起來好好的審問一番。」魏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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