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臨行交待(1 / 2)
「高將軍說的不錯,這些的確是製約護衛軍提升戰力的障礙。等過了這陣,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高展指出的這些不足之處,華櫸早就已經發現,隻是事情得一件一件來,現在他還騰不出手來解決,等把童貫定罪和宿元景推上殿帥府殿帥的位置後,他再著手來解決這些問題。
尤其是馬匹問題,如果沒有好的戰馬,就組建不了強大的騎兵。
畢竟他領兵的最終目的是要對抗西夏、遼國、金國軍隊,而這三國的軍隊都是以騎兵為主,以步兵應對太吃虧,行動上也跟不上。
所以,必須想辦法弄一些好馬才行。
「走,到我那去坐坐,跟我說一下你以前在軍隊的事情。」華櫸說道。
「是。」
關勝、高展跟著華櫸到了指揮使營房,高展向華櫸講了他以前在軍隊的事,尤其是跟西夏交戰的一些經歷,讓華櫸對他有了更深的了解。
說了有一個時辰左右,有人進來向華櫸請示事情,關勝和高展便起身告辭。
華櫸把手裡的公務處理完,已經是寅時五刻,也就是下午四點左右,隨即起身準備去看看薛元輝。
他剛從指揮營房出來,就見一個士兵騎著匹腿有些跛的馬朝這邊而來。
「大人。」
馬上的士兵看到華櫸,趕緊從馬上跳下來跑到他跟前行禮。
「吳海!」
華櫸認出是參加特訓的五百名士兵之一,前幾天跟著孫安一起去抓羅岩的士兵中也有他。
「就你一個人回來?」華櫸問道。
「是的,孫大人派小人回來向大人稟告情況。」吳海說道。
華櫸點了下頭,問道:「宿太尉的傷怎麼樣了?」
「宿太尉病重垂危,已經昏迷不醒。」
「什麼?」
華櫸大驚,說道:「怎麼會這樣?」
吳海說道:「宿太尉受了箭傷,又在冷風裡吹了一晚,得了風寒。在去蔡州的路上就已經不舒服,等到蔡州宣完旨把人帶回官驛,宿太尉就已經不行了。
孫大人派人請來大夫給他診治,但服藥之後未見任何效果,到昨天早上宿太尉就已經昏迷不醒。小的來的時候,孫大人又另請了一位大夫在給他診治,目前情況怎麼樣還不知道。」
華櫸原本還等著宿元景把人帶回來,將童貫治罪,再按計劃把他推到殿帥的位置上,從而削弱蔡京等奸賊的力量。
卻沒有想到宿元景的情況突然變得這麼嚴重。
這一來就不是他的計劃能不能實現的事,而是宿元景這條命還能不能保住。
要知道,宿元景在徽宗心裡也是有分量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蔡京、童貫等奸賊把持朝政的情況下,還能在朝中挺立不倒,並且官居正二品。
他活著,朝中就多有一股牽製蔡京等人的力量。
如果他不在了,不僅是少了一股對抗蔡京的力量,而且各方勢力肯定又會圍繞宿元景離去空出來的官位,再次展開激烈爭奪,讓本就混亂的朝堂,變得更加錯宗復雜。
所以,要想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就必須救活宿元景。
華櫸想了一下,心裡有了一個決定,對吳海說道:「你還沒吃飯吧?」
「在路上吃了點乾糧。」吳海說道。
華櫸說道:「下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
「是。」
吳海過去牽著那匹馬準備去營房,華櫸看到那匹馬腿有點跛,問道:「這馬怎麼了?」
「馬蹄破了,跑不起來,要不上午就該到了。」吳海指著馬的左腳說道。
華櫸過去看了一下,馬的左蹄靠內側裂開了。
「這馬怎麼沒有釘掌?」華櫸發現這馬沒有釘馬掌問道。
「給馬釘掌!」吳海搖了搖頭。
華櫸很疑惑,因為根據後世的考查,東北、西北的少數民族,很早就已經開始使用釘馬掌的技術,而宋人竟然不知道,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其實,這主要是中原王朝不重視,才導致在這方麵遠遠落後於同時代的歐洲和周邊的少數民族。
「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華櫸也沒跟吳海解釋太多,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好宿元景的事,其他的以後再說。
吳海牽著馬下去了,華櫸叫過來一個士兵,讓他去把石鬆、司馬宏、盧正鑫、洪穰請來,隨後自己上馬車去了皇宮。
到了皇宮門口,華櫸下車,對禦林守衛看了金牌,禦林侍衛隨即放行讓他進宮。
「陛下,護衛軍指揮使華大人在外求見。」內侍向徽宗稟報。
聽到華櫸來了,徽宗很高興,說道:「快讓他進來。」
內侍出去通知華櫸,華櫸進來一看,嘉王趙楷也在,上前參拜道:「臣華櫸參見陛下。」
「文山免禮。」
「謝陛下。」
隨後華櫸又向趙楷行禮,畢竟是徽宗最喜愛的兒子,該有的尊重還是得給。
「文山不用多禮。」趙楷微笑說道。
盡管在蔡攸的讒言挑唆下他對華櫸有了很大的不滿,但也知道華櫸現在不比從前,不僅手裡握著重權,而且還深得他老爹的信任,所以表麵上還得裝出友善的樣子。
「文山,來來,看看這幅畫怎麼樣?」徽宗指著桌上的一幅畫說道。
華櫸現在根本沒什麼心情研究畫,不過徽宗開口了,他也不敢違抗。
走過去,隻見桌子上放著一幅畫,徽宗說道:「這是楷兒剛剛得到的一幅畫,但是沒有落款,你能看出是誰畫的嗎?」
這是一幅神態逼真的道家天尊畫像,其畫風特點與唐朝畫聖吳道子很相似,隻是在一些線條的處理上顯得很稚嫩。
「文山,你覺得這應該是誰的畫?」徽宗問道。
華櫸知道以徽宗的繪畫功底,不可能看不出來這是誰的畫,很明顯是在考他。
「假如臣沒有看錯,這應該是吳道子早年風格未成形前的作品。」華櫸說道。
嗯!
徽宗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文山果然好眼力。」
「陛下應該早就已經看出來了,是故意在考臣吧?」華櫸笑著說道。
徽宗嗬嗬笑了起來,說道:「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
華櫸陪著笑了兩聲,說道:「陛下,臣進宮是有要事稟報。」
「什麼事?」
徽宗擺了擺手,吳呈海把畫卷起,交給一個內侍拿去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