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是來退婚的(2 / 2)
「是。」楊戩應道。
下的樓來,徽宗與李師師道別走了,楊戩故意慢走了幾步,對齊鴻、張澈、劉範威脅道:「你三人聽好了,如果敢把今晚的事情透露半個字,小心你們一家老小的性命。」
張澈、齊鴻、劉範三人現在能活命就已經謝天謝地,那裡還敢往外泄漏,連忙跪下指天發誓絕不泄露半個字。
跟著楊戩把對華櫸叫到一邊,低聲說道:「官家的聖旨馬上就到,快回去準備一下。」
「多謝大人提醒,晚生記下了。」
楊戩走了,華櫸隨後也跟李師師告辭離開。
李師師親自把華櫸四人送到門口,對華櫸說道:「今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奴家人頭不保,救命大恩沒齒難忘,請受奴家一拜。」
沖著華櫸福了一福,李師師又說道:「以後公子若有空,請再到寒舍來坐坐,讓奴家為公子獻上幾曲歌舞,以謝大恩。」
「多謝花魁娘子,小生若有空定來,告辭。」
說完華櫸帶著劉鴻、張澈、劉範離開了。
李師師看著華櫸離去的背影,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因為她知道華櫸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從花月街出來,齊鴻這才問道:「文山,你是什麼時候學的醫術?」
「是啊,我們都不知道你還會醫病。」劉範也說道。
華櫸不便跟他們解釋,隨口敷衍道:「這不是幾句話能說清的,等以後有時間再跟你們說道。」
張澈對他為什麼懂醫術不敢興趣,倒是對徽宗單獨召見他關心,問道:「文山,剛才官家把你單獨召進去,對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隨便聊了幾句。」
「他就沒說要怎麼封賞你?」劉範問道。
華櫸搖了搖頭,說道:「沒說,就是給了我一把他用的折扇。」
「在哪呢,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華櫸也沒說話什麼,把扇子拿了出來,齊鴻雙手把扇子接過去打開,隻見正麵是一幅山水花鳥畫,畫中的花鳥仿佛活了一般栩栩如生。
扇子的背麵是一幅瘦金體寫的字,字體瘦硬有神,筆力蒼勁。
畫與字都有徽宗的親筆題字與鑒印,顯然都是他親筆所畫、所寫。
齊鴻、劉範、張澈三人看著扇子羨慕不已,因為皇帝的禦扇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的,尤其是普通百姓,誰家要有這樣一把禦扇,那身份可就不一般了,就是官府都不敢輕易得罪。
齊鴻把扇子還給華櫸,說道:「有了這把禦扇,以後你們家就是汴京商人中的第一了,就是官府都得對你家禮敬三分。」
「不就一把扇子嗎,沒你說的那麼邪乎。」
華櫸好像真的不知道這扇子的重要性,抓住扇柄往空中一拋,然後再接住。
張澈看他把扇子當玩具拋玩,嚇的心都要跳出來,叫道:「小心啊,這可是禦扇,損摔壞了要掉腦袋的。」
「放心,我的腦袋結實的很,掉不了的。」
時間不早了,華櫸也沒心情再跟他們逛,說道:「行了,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娘要擔心了。」
華櫸抬手揮了揮,過了小石橋走了。
張澈、齊鴻、劉範三人相互看了一下,也沒心思再去其他地方玩,各自散了回家。
華櫸沿著街路回到家,才到門口就見伺候他的小廝順子著急忙慌的說道:「公子,您總算回來了,大娘子都已經派人來問過幾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該吃家法了。」
華櫸的母親鄭氏十六歲就跟華耀祖成親,先後生了五個女兒,直到三十二歲時才生下了華櫸,所以對華櫸格外的關心,一天要派人去看他幾次,每次出門都要給他規定時間,超過時間就要派人去尋找。
雖說母親關心也是為了他好,但這種關心卻讓華櫸有種被管製的感覺,因此經常會不打呼就偷偷跑出去。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華櫸進門準備去後院見母親,路過前堂的時候,突然聽到父親華耀祖說道:「當初是你主動提出我們兩家聯煙的,如今眼看就要婚娶了,你卻突然反悔變卦把你女兒另許他人,你這不是在羞辱人嗎?」
華櫸問身邊的順子:「誰來了?」
「飄香酒坊的老板尚進財。」
「是他啊。」
飄香酒坊在汴京也算小有名氣,汴京城有不少酒樓賣的都是他們的酒,華櫸家的福慶酒樓賣的同樣也是他們的酒。
除了這層關係外,尚久財還是華櫸的準嶽父。
四年前他主動提出要把女兒許配給華櫸,華櫸雖極力反對,奈何人小言輕,最終還是沒能阻止父親答應。
按照兩家約定,華櫸科舉考試之後就要完婚。
「他來乾嘛?」華櫸問道。
「他是來退婚的。」
「退婚!」
順子說道:「天雲樓東家邵有福的大兒子邵仲昆看上他女兒,這老兒就把女兒改許了邵家,而且明天就是迎娶之日。」
天雲樓也是酒樓,而且也在馬行街,離福慶酒樓隻有百米的距離。
因為同是開酒樓的,又都在馬行街,所以邵進福一直視福慶酒樓為眼中釘。
說白了,就是兩家是對頭。
尚進財悔婚已經讓華家丟了麵子,而且還是把女兒許給邵有福的兒子,這擺明就是在羞辱華耀祖,這就難怪華耀祖會生氣了。
華櫸悄悄走到前堂外麵,想聽聽這尚友財怎麼跟父親解釋。
前堂裡麵。
尚進財坐在左側的椅子上,華耀祖鐵青著臉站在堂中間。
尚進財拉著嗓子,拿腔拿調的說道:「華兄,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羞辱你的意思,這不是兩個孩子既然都不願意,那又何必非要把他們往一起湊呢。」
「你說兩個孩子不願意要退婚,可以,我兒子也不是非娶你女兒不可。但你至少應該先來把婚退了,然後再跟邵家說迎娶的事。但現在你們把迎娶的時間都定好了才能退婚,這不是明著打我華家的臉嗎?」
華耀祖越講越氣,說道:「我告訴你,你們別以為我華耀祖是軟杮子好欺,你們不讓我華家有臉,我也不會讓你們好看,這婚我不答應退。」
尚進財見已經撕破臉,也不再裝模作樣,站起來走到華耀祖的身邊,冷著臉說道:「既然話說到這份上,那我也就挑明了吧。這婚你答應退得退,不答應退也得退,總之邵家我女兒嫁定了。」
「你敢。」
華耀祖雙目怒睜瞪著他說道:「我有婚約書在手,你敢把女兒嫁邵家,我就去官府告你們。」
「告我們,嘿嘿嘿——」
尚進財毫不乎的陰笑說道:「那你就去告好了。」
華耀祖氣的渾身發抖,說道:「你別以為我不敢。」
尚進財冷笑道:「你應該知道我那親家的二女兒嫁的是什麼人吧?」
提到邵有福的二女兒,華耀祖的臉色頓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