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荒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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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主!!」

從魚群中艱難掙紮出來的副團長目眥欲裂,不可置信地看著不遠處的一幕,瘋子,真是瘋子!!!不行,他要去救雄主,但是剛遊出兩米,副團長遲疑地停下。

身體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在水光下變得模糊,看著已經向他伸手求救的葉雄子,副團長咬咬牙,俯身朝前方水底遊過去。

雄蟲被魚型巨獸吞噬的畫麵仿佛開了05倍速,畫麵像被拖至眼前,越是靠近副團長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在顫抖。

他隻是一隻普普通通想擁有雄主的雌蟲,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順利擁有一個自己的蟲蛋,但事情不知道為何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正在奔進一隻巨獸的嘴裡,試圖將自己深陷危險的雄主救出。

而最有可能的結果是陪葬。

副團長放緩了動作,耳畔想起來的魚鳴敲進他的骨髓和心髒,恐懼在指尖傳來噬咬的痛處時達到巔峰。

食肉魚群居而生,隻是思緒的瞬間,湖底亮起密密麻麻的綠色眼睛,一條條黑沉的魚影掀開泥沙,這時副團長才發現他的腳下的湖底徘徊幾隻魚型巨獸。

它們幽幽地扭動,觸須虛虛繞在副團長腳踝,這個愚蠢的雌蟲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處於危險中的並不僅僅是他的雄主!

但正是這一刻——

一道呼吸的時間,一抹身影用難以看清的速度入水,水麵傳來水花四濺的普通聲,被觸須拽住飛快沉入的水底的副團長嚇到失聲,用盡全力去抓飛速靠近的身影。

但那道身影連餘光都沒施舍給他,靈活如遊魚,從光明叢生的水麵直奔黑暗,在副團長伸出手時,從他身邊直墜無邊巨獸的包圍,兩者一錯而過。

副團長眼底隻剩對方堅定而無畏的眼神,他在極速下墜中怒喊,「西亞!!!!」

而少將眼中隻有即將被吞沒的雄蟲。

瘋子。

不是瘋子怎麼會往巨獸嘴裡鑽。

下麵的瘋子似乎也看到了他,拽住葉雄子的手鬆了一瞬,被黑暗淹沒之際對他招了招手。

居然還笑的出來。

艸。

從不爆粗的西亞暗罵一聲,後背的骨翼迎著巨大的阻力展開,猶如被迫墜入地獄的聖子,銀白色的長發散開,一瞬到了雄蟲麵前,抓住了他的指尖。

隻差一點。

就差一點。

雄蟲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絲笑容,他半個身子都在巨獸的嘴中,強行用手臂抵著巨獸的牙齒才撐到雌蟲的到來,而葉雄子早在剛才便被他扔進巨獸口中。

不過因為他抵住了巨獸的嘴,這條魚隻能嗚嗚地擺動,葉雄子隻是被牙齒劃破了四肢,整隻蟲爬在巨獸的舌頭上隨著巨獸的扭動平衡身體。

我帶你上去。

漂亮的雌蟲伸出手指指了指上方,宋琅空笑了笑,輕輕搖頭,走不掉了。

西亞回頭,無聲尖叫的副團長痛哭流涕,手腳並用爬起來的葉雄子雙腿打顫,而在他們四周是無數隻支起身體的魚型巨獸,黑沉的湖底被巨獸熒亮的魚眼照亮一部分。

在場的所有蟲遍體生寒。

宋琅空隨意活動了兩下手腕,雌蟲下水的匆忙,上身的軍裝襯衫被水浸透被路途中的小魚咬傷,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

他也沒好到哪去,被利齒劃傷的地方被湖水泡白,本就蒼白的皮膚在水底像是馬上要斷滅的燈。

西亞擋在宋琅空前方,葉雄子連滾帶爬遊到之前還被他稱為廢物的雄蟲腳邊,他害怕極了,四周哪都不安全,唯獨宋琅空撐著巨獸的嘴,才形成了一個不算安全的安全區。

但宋琅空的手突然鬆了一下,巨獸察覺到了瘋狂擺尾試圖掙脫,呈包圍之勢的魚型巨獸像是收到了訊號,齊齊向內遊動。

西亞手指一緊,未收回去的骨翼驟然裹起,再伸展之時,已經到了宋琅空身後單手環住雄蟲的月要。

又涼又燙。

涼的是雄蟲的體溫,燙的是西亞的手心。

因為湖水的浮力,西亞輕而易舉地湊到宋琅空耳邊,嘴裡吐出一串細小的氣泡,對雄蟲示意隻要他手臂一緊,便鬆開巨獸的牙齒。

西亞堅信自己可以帶著雄蟲逃出生天。

但宋琅空沒有點頭更沒有搖頭,隻是在這種緊張又窒息的關頭側頭蹭了蹭雌蟲的臉頰,猶如水波,一觸即分。

西亞沒由來地怔了怔,隨即抱緊雄蟲,在他耳邊數到,「三、二、一!」

宋琅空鬆手,巨獸的牙關猛然合緊,葉雄子猛得抱緊了宋琅空的小腿,不遠處的副團長淚流滿麵。

西亞奮力向上飛,但不過骨翼才震動了短短兩下,無數的巨獸觸須層層疊疊將他們包圍,像裹繭一樣將三隻蟲留在其中,副團長也被硬塞進來。

觸須仿佛能呼吸,一震一震的鼓動,少有的光亮被徹底消失,宋琅空感覺繭在被移動,但西亞固執地抱著他不鬆手,骨翼護在他身邊,空出的爪子沿著觸須堆疊的縫隙探出一層層撕扯。

外麵的魚型巨獸注意到了,尖銳的牙齒在雌蟲的手臂上啃下一塊塊碎肉,西亞拽回來的手臂連完好的地方都沒有,看著葉雄子倒吸一口涼氣。

宋琅空一把拽住這隻不要命的雌蟲,一個用勁將位置對調,西亞被牢牢禁錮在雄蟲的臂彎裡。

入水時間太長,宋琅空感覺呼吸逐漸困難,蟲族水下呼吸的天賦加成也在繭中被耗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但舉目之處全是肉肉的觸須,根本無處借力,依靠雌蟲是最不可能的選項,但是如果將其他兩隻蟲拋棄,興許他能帶西亞逃出去。

也是,一開始他便沒想過將副團長和葉雄子帶出去,死在這裡也合情合理。

宋琅空攬住雌蟲,眼看伸手要扒觸須,葉雄子一把抓住他的褲腿。

求求你,救救我。

葉雄子害怕極了,他沒碰到過比摔傷還可怕的危險,眼下的情況已經超過他能承受的最大限度了,他沒有蟲可以依靠可以求救,精神力也已經用到了和廢物……不不不,和宋琅空的爭鬥中,他現在好比一隻廢蟲。

他想活,他想活下去,他不敢指望節目組,因為早在下水前被跟節目組打過招呼,短時間內沒有任何工作蟲會下水,按理說堅持一會就能得救,但是葉雄子知道不可能了,他不敢賭這個微小的可能。

腳下的移動感無一不再提醒他,這幾隻魚獸正在將他們帶到一個任何蟲都找不到的地方,他不能賭,他惜命,他隻想活,他的目光在徘徊,葉雄子鎖定了宋琅空。

他的心裡有種直覺在不停地告訴他,求求他,隻有這個廢物才能救他,他記得廢物拉扯他頭發,禁錮他喉嚨的力氣,他明白自己之前的針對可能讓宋琅空根本沒有任何救他的可能。

但是萬一呢,葉雄子咽了一口口水。

他用祈求的,可憐的,後悔的目光看向那個幾個時辰之前還被他叫做廢物的雄蟲,嘴唇哆哆嗦嗦地張開,救救我,他吐出一串氣泡。

一旁的副團長見此,迅速跪下,跪爬到西亞身旁,他不敢再去招惹那個可怕的雄蟲,但是這隻雄蟲這麼疼愛西亞少將,那麼求西亞少將一定有用。

他不停地道歉,但一向以帝國蟲民為重的西亞少將卻沒看他一眼,副團長不懂,但他絲毫不敢說什麼,隻是一遍遍地抓著西亞的褲腳求救,少將終於看了他一眼,但目光的落腳點卻是那隻雄蟲。

西亞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從小便見過了雌父被雄父折磨暴打的場麵,帝國雄蟲的惡心自大從他八歲起便刻在他的腦海和血液裡,想起便會條件性反胃。

他的感情被深藏在心底,唯一能讓他情緒共鳴的是他所愛的帝國,是他的榮耀,但就在剛才,他沖進水裡救下了雄蟲,西亞覺得自己有些奇怪。

但這樣的情況之下,雄蟲禁錮他的力度和手臂上被啃咬的疼痛形成鮮明的對比。

西亞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了,居然會在這種關頭想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唯一確定的是,這兩隻從錄製開始便針對他和雄蟲的蟲,他西亞絕不會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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