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了(1 / 2)
「嘶——」
倒吸涼氣的聲音頓時在包廂內此起彼伏。
緊接著,所有人又閉上了嘴巴,隻眼神震驚地看著兩人。
「哢噠」,手/槍保險被打開,那把黑色的伯/萊/塔已經抵在了迦羽凜的頭上。
迦羽凜卻不理,隻縱情地加深這個口勿,於槍/口下、於眾人的注視下。
兩人四目相接,琴酒那對宛如綠寶石的眼睛微微顫抖著,和那晚一樣,明明身體緊繃地像個小豹子,卻又乖順地收縮1起自己鋒利的指甲,隻敢用小肉墊輕輕推搡口中發出「喵喵」的嗚咽,就連反抗都這樣可愛。
一直到琴酒似乎壓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迦羽凜停下了這個口勿,琴酒還未推開他伯/萊/塔便被奪去,被他隨手丟到沙發的另一側,然後更放肆地將琴酒的上半身摁進了沙發裡。
「放輕鬆,你隻要享受就好了。」迦羽凜溫柔地引導著琴酒的動作,手指撫扌莫過對方的月匈口、y/窩……
「你敢……」
憤怒的聲音再次被封回嘴裡,麵對琴酒眼中的暗光和聲音中的憤怒與c/息,迦羽凜采取了最有效的方式。
親他。
生氣的時候,親他。
開心的時候,親他。
隻要琴酒還在他的麵前,就要趁著他還未逃走狠狠地親口勿他。
畢竟,要教會對方如何愛實在太難,但是教會他如何z/愛卻很簡單。
不同於上次,在迦羽凜停下這個口勿後,身體立刻感受到了來自琴酒憤怒的力道,不想將人逼得太緊,迦羽凜隻好順著他的力道主動退後。
琴酒起身,抓住沙發另一側的伯/萊/塔便朝迦羽凜扣動了扳/機。
迦羽凜腦袋一側,避開了他的子/彈。
「你到底想做什麼?」琴酒怒不可遏。
「我隻是來證明一件事,我這個人可是很挑剔的。」迦羽凜舔了舔櫻粉的嘴唇,似乎在回憶剛剛的那個口勿,語氣意味深長:「除了你,誰都不行。」
他沒有那麼不挑,也不喜歡伊森本堂,如果琴酒願意,迦羽凜一直都在等他回來。
琴酒臉色鐵青地又開了幾/槍,子/彈從迦羽凜身邊劃過,射中了他身後的幾瓶威士忌,轉身大步離開。
「大哥!」伏特加連忙追了上去,但走出酒吧後卻發現琴酒已經先開車離開了,根本沒等他。
迦羽凜則重新坐回沙發上,麵無表情地掃了一圈房間裡的代號成員,冷道:「不是要開會嗎?繼續。」
氣質清冷的青年伸出手,端起琴酒的酒杯將剩下的半杯酒盡數飲下,酒水中過高的甜度讓他的神情微微緩和。
是冰酒。
高架橋上,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違章停車。
琴酒打開車窗,紅色的煙頭夾在指間,隨著他的手搭在了窗外。
冰酒……
那個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左手下意識碰觸了下嘴唇,指尖微涼,但唇上卻仿佛依舊留存對方的溫度。
冰酒今日的所作所為,是還對他有興趣的意思嗎?既然對他有興趣,幾年前又為什麼將他一腳踹開?
那個人是無法捕捉的風,漂泊不定的雲,琴酒一遍遍這樣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對冰酒投入太多的感情,但每次見到他內心還是悸動不已,甚至連殺死曾在他身邊的一隻狗都讓琴酒覺得愉悅。
他病了。
琴酒明白,這種病隻有兩種方法可以解決。
一是殺了冰酒,徹底斬斷自己與他之間的聯係,一個死人是無法影響到他的;二就是狠狠折斷他的骨頭,將他牢牢套上自己為他挑選的枷鎖,打上屬於他的印記,將他踩在腳下,碾進泥裡,讓他成為隻屬於自己的人偶。
沒有第三種方法。
琴酒不相信感情,尤其不相信冰酒。
狠狠吐了口煙圈,琴酒的語氣陰森恐怖:「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冰酒。」
「冰酒」二字,仿佛是從齒縫間擠出,又在血肉間仔細碾磨,似乎要將這二字一直碾入他的骨血。
碾得血肉模糊,無法分離。
在和琴酒約定過後,這還是迦羽凜第一次夜不歸宿。
他站在其中一座鈴木雙子塔的頂端,張開雙臂,任由夜裡寒涼的風呼呼刮在他的身上、臉上。
沒有去打遊戲,沒有去睡懶覺,迦羽凜突然「啊」地大喊了一聲,仿佛要將自己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他又惹琴酒不高興了。
明明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為什麼琴酒還是不高興?
貝爾摩德的方法根本沒用!
真不爽,琴醬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原諒他?那家夥年紀越大反倒越難搞了,小時候還比較可愛!
糟糕透了。
「我今天的表現太失敗了。」迦羽凜朝後仰倒,快要摔在樓頂的時候被一股力量輕輕托住。
迦羽凜也並不意外,依舊望著天上的星星朝自己的好友傾訴:「我這個人糟糕透了,不管做什麼都做不好,我甚至不知道琴醬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帶我見見他呢?」背後傳來清亮的少年音。
「私人生活,禁止窺探。」
「那就別和我抱怨啊。」對方的聲音淡淡的,不仔細聽的話,很難聽得出他語氣中的那絲無奈。
少年似乎也不想摻和迦羽凜的私人生活,於是岔開話題:「你之前推薦我去的甜品店我去過了。」
「還不錯?」
「嗯,味道很好。」幸福的意味兒很深。
「再推你一家,夜爵,五條家開的。」
「是嗎?能合五條悟口味兒的甜品一定很不錯,不過聽說那裡很貴。」
迦羽凜借著托住他的力量直起身子,回頭淺笑。
他身後站著的是一個頭戴綠色棒棒糖發飾、粉色頭發的少年,戴著綠色的眼鏡,看起來乖順極了,就像是班級中老師們最喜歡的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