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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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雁鳴山,遠遠望去隻能看到起伏的連綿輪廓。

塗曜坐在馬背上,陰沉的審視遠處層層疊起的山巒,冷聲吩咐道:「你,去把雁鳴山所有登記在冊的鄉戶都調出來給朕看!」

楚稚還未曾出雁鳴山,那他離開別院,總要找地方安歇。

若不想驚動官方,民宿是最好的選擇。

「這……雁鳴山大致有幾個集中的村子,民戶都不少,隻是村落之間比較散。」沒過多久,就有戶部的官員已經匆匆拿著戶籍表過來了,他們也想趕緊尋到自家陛下的下落:「若挨家挨戶的搜下去,恐怕要搜一段時日……」

塗曜沒有絲毫猶豫道:「朕和小武從山腳下搜,陸徽,你領人到山頂,一家一戶的搜查,這是你戴罪立功的機會,明白嗎?」

陸徽領命後,率領一隊精銳夜行上山。

月光朦朧,塗曜陰沉著臉看小武敲響了房門。

裡麵頓了頓,不耐煩的男聲傳來:「誰呀?」

小武懶得廢話:「官府的人查案,快開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男人舉著朦朧的燭火,衣衫不整的來開門,顯然被門外肅殺的氣氛驚到了:「你……你們……」

一道嬌氣的聲音從房內依稀傳來:「夫君,來人是誰呀?」

雖然那語氣嬌滴滴的在叫夫君,但也能聽出是個男子。

這裡自然不會有楚稚的身影,塗曜皺皺眉,示意小武關門。

月色明淨,高遠的天幕上綴著繁星點點,本是最愜意的風景,但塗曜卻完全沒有心思觀賞。

他一想到楚稚此刻也許正和龐州在山中的某個角落……便恨不得直接把整座山劈了。

跟隨的人也看出了塗曜的不悅,他對這一帶很熟悉,便主動道:「陛下,這些都是民戶,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消息,但之前有不少人在雁鳴山上開客棧,臣想是不是可以從此處著手率先調查。」

塗曜麵色發寒:「客棧?」

塗曜想了想道:「這座山上大約有多少家?」

「登記在冊的,約莫有三百多家。這些地方一般都風景秀麗,八月的時候很多京城人士都會來消遣,隻是如今春日,住店的人不多,可以著重去搜查搜查。」

塗曜微微沉吟道:「明日可從人煙稀少,風光景致絕佳的地方查起。」

楚稚離宮來到此處,自然是想看看自然風光,他的性子又素來喜靜,定然是在某個山窩裡躲著呢。

塗曜一夜未眠,轉眼到了早上。

雁鳴山風景甚好,湛藍的天際掠過幾隻白鶴,天朗氣清。

不過半晚,陸徽已經把整個山月要到山頂席卷了一遍,速度堪比行軍作戰。

塗曜掃視了一下地圖,目光停留在了半山月要處的後山。

山林深處盪漾晨曦波光的魚池旁,楚稚坐在龐州身畔,手持釣鈎屏氣凝神。

這幾日閒暇時,他經常和龐州結伴垂釣。

平心而論,龐州是個很好的旅伴,他從不在自己麵前提及往事,一般都是沉默帶笑旁觀自己,看到哪裡姿勢不標準,才會上前指點一二。

而且,龐州的烹魚水平極為高超,這麼多日過去,晚餐雖都是河魚,但龐州卻從未重復過口味,也正因為此,楚稚常常一醒來就已經開始期待晚餐,甚至釣魚時都更努力了。

此時釣鈎一沉,楚稚心神一凜:「上鈎了。」

他緩緩收鈎,手腕卻微微發顫。

這些時日他已經逐漸掌握了技巧,但每到關鍵時刻還是緊張

綴著小河魚的魚線在半空中來回搖擺,楚稚麵上閃過一絲無措。

龐州笑道:「給魚盪秋千呢?」

說著就扔下了自己魚鈎,走上前狀若無意的靠近楚稚去調整魚線。

「手腕再往下沉。」

「身子穩住。」

「……」

龐州的聲音低低的在耳邊響起,楚稚察覺到了他的氣息,皺皺眉正想躲閃開。

忽然聽到背後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山中垂釣,楚王還真是會躲清淨啊。」

楚稚陡然一驚,轉身看去,塗曜一身玄色長袍,神色陰鷙,正冷冷打量著他和龐州。

他向來氣定神閒,今日眸子裡卻是熊熊的怒火,掩不住的憔悴,和一絲若隱若現的委屈。

楚稚忽然就有微妙的被原地捉奸的感覺:「陛下……」

楚稚的聲音還微帶低啞,襯著纖細的身姿,怎麼看都是久病未愈的模樣。

塗曜心裡登時一軟,快步走上去柔聲道:「想要釣魚怎麼也不告訴朕一聲?朕來陪你也就是了,你不告而別,朕看不見你,每日都吃不好,睡不好……」

考慮到龐州還在不遠處,塗曜說到最後聲音放低了幾分,但委屈之意甚是明顯。

楚稚波瀾不驚的眼眸看向池塘,麵上也沒太多表情:「是嗎?陛下過些時日也就適應了。」

塗曜登時變了臉色:「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龐州在一側低笑道:「陛下,阿稚不願再和往事有任何關係,您還是莫要免得擾了阿稚的清淨。」

塗曜眸中的怒火灼灼盯著龐州,怒極冷笑道:「哪來的奴才這麼不懂規矩?!朕和你主子說話也敢插嘴!來人,拖下去掌嘴!」

「行了!」楚稚看真的有人作勢上前,忙擋在龐州身側,垂眸無奈道:「陛下,我隻想過幾個月平靜的生活,你為何還要糾纏?!」

楚稚是真的不願見到塗曜。

他在這個世界也隻有幾個月的時日了,既然多說無益,他便隻想調整好心情,以旅行的心態盡量快樂的度過每一日。

但塗曜一來,這平靜的深山之中便開始雞飛狗跳。

「糾纏?!」塗曜全身發冷,手掌控製不住的抖動道:「朕一接到你的消息就不管不顧的過來,擔心你的安危連夜搜山,反而是擾到你和他了,是嗎!?」

說到最後,塗曜的眸子泛紅,低吼的模樣已然喪失了理智。

楚稚低聲道:「那陛下已經看見我了,我安好無虞,陛下也可以放心回去……」

話未說完,月要間一輕,他竟已被塗曜直接打橫抱起。

楚稚臉上掠過惱怒:「你……」

「阿稚,朕好想你……」塗曜大步向前走去:「朕這幾日已經暗暗發誓要好好對你,把之前虧欠的都補回來,你……」

話音未落,後腦勺響起一陣風聲,塗曜閃身避開,回眸一看,龐州正和幾名高手對打,最終寡不敵眾,被人死死摁在了地上。

想來是方才膽大包天想要偷襲自己,卻失了手。

「什麼狗東西也敢和朕叫囂?」塗曜知道為龐州發怒就是自跌身價,但他已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拖遠點斬了,別汙了阿稚喜歡的這片地方!」

「住手!」楚稚看那些人真的要將龐州拖走,登時急了:「你們放開他。」

陸徽停手,看向塗曜。

塗曜抱著楚稚,麵上仍雲淡風輕,手掌卻用力攥住了楚稚的月要身:「一個下人,也值得你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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