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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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本以為塗曜是說著玩,誰知塗曜還真的開始折磨小家夥。

塗曜批復奏折時,便把小家夥放在一邊的小榻上,命令道:「小東西,給朕研墨。」

小枸當然不知道如何研墨,隻是委屈巴巴地看著塗曜。

塗曜卻絲毫沒有心軟,直接把小身子提到了案前:「認真乾活,少想著偷懶耍賴。」

小枸癟癟嘴,用兩個小手抬起對他來說無比沉重的墨硯,耷拉著小耳朵開始緩緩畫圈。

隻是畢竟力道不夠,那墨條便東一道西一道,甚至連臉頰上都染了不少,看上去像是個無辜的小花貓。

塗曜抬眼看了小枸一眼。

本以為自己看到小枸的模樣,定然很是解氣,但不知為何,心裡竟然泛起一陣酸楚。

也許是小人狡猾,不知為何竟然越長越像自己。

也許畢竟小人是楚稚的骨肉,有楚稚的一半骨血,他也不願將所有的怨氣都讓這小崽子承擔。

塗曜不由得抬起手,想要幫小東西擦去臉上的墨痕。

他剛一抬手,小枸便警惕地縮了縮小腦袋,小手也護住了頭。

好像……是怕自己打他一樣。

這孩子還這麼小,就已經懂得自保了。

塗曜在心中暗嘆一聲,順手地幫小枸擦去臉上汙跡。

小枸看著塗曜,黑葡萄眼眸中露出一絲迷茫。

恰在此時,陸徽進來稟道:「陛下……」

塗曜看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皺眉道:「怎麼了……」

「陛下,這是楚王給您的信……」

塗曜眼波一動,接過信拆開。

這封信倒是情真意切,還回顧了不少往昔二人的情誼,塗曜心中微動,便看到信中筆鋒一轉,談及小枸的下落,讓塗曜盡早歸還。

塗曜將信揣入懷中,挑眉看向好奇的小枸:「看什麼?這是你爹讓朕把你還回去的信。」

小枸眼眸立刻被點亮,咿咿呀呀的想要爬過去把那信拿到手中,也許是知曉那信和爹爹有關,小枸像是個小狼崽一般,手舞足蹈的撲過去。

塗曜一把摁住小枸。

他的眸光落在了那灌酒上,在安河畔,楚稚曾千裡而來,隻為了助他得勝。

可如今楚稚再提此事,卻是為了讓他交出小枸。

塗曜微微閉上雙眸,再睜開眼時,已是又多了幾分冷漠。

楚稚回國,孟守第二日便召集了心腹和將領,一起來到大殿議事。

楚稚身子雖還虛弱,但仍撐起精神,和許久未見的心腹們討論當今天下局勢。

孟守先是稟報了楚國的情況,楚稚緩緩聽罷,心裡倒很是欣慰:「孟大人,楚國有你們幾位肱股之臣相助,孤很放心,若有一天楚國沒了孤,換了別的人來做國君,相信你們也能輔佐好他。」

孟守不知楚稚為何會突然說出這番話,嚇得登時跪地:「臣等日日盼望陛下歸來,臣等此生隻效忠陛下一人。」

楚稚忙親自將他們攙扶起來,含笑道:「你們不要驚恐,孤是真的感激你們,世事無常,若真的有那麼一日,孤也會安排好旁人繼位,那時候你們便盡力輔佐就好,這也是效忠於孤。」

孟守幾個心腹對視一眼,不曉得楚稚為何會如此說,但終究拱拱手道:「……謹遵陛下吩咐……」

楚稚麵上呈現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他早晚要離開這個世界,到了那時,不論雍國如何,楚國的江山都會交給小枸,有孟守這些能臣在側,若雍國不進犯欺淩,想來也是安穩的。

孟守拱手道:「陛下,臣等近日還聽到了一樁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楚稚道:「你說。」

孟守便道:「陛下在雍國養病將近一年,一直深居簡出,隻是這次離雍時帶了個孩子……不知那是……」

塗曜身邊心腹都已經曉得楚稚懷孕生子一事,但楚稚一直未將此事告知楚國的外臣。

因此在他們眼裡,楚稚隻是因了和雍國關係好,便一直在雍國將養身子,但為何會帶來一個孩子,便甚是古怪了。

況且楚國皆傳聞,說那孩子和陛下長得甚是相似,莫不是……

楚稚便笑了笑,絲毫未曾掩飾:「那是孤的孩子。」

孟守等人喜笑顏開:「這……那就是楚國的小公主了?不知孩子的生母是?」

楚稚隻淡淡翹起唇角道:「孤去雍了一趟,生母當然是雍國人。」

話音一落,這些楚人更是興奮。

「這是雍國女人給陛下誕下的小公主?」

「雖說雍楚聯盟,但咱們楚國因地處南方,武力上又稍遜一籌,便總被那些雍國兵士看不起,還有人說……有人說咱們楚人秀麗,倒適合給雍人聯姻,如今陛下帶了雍國人生的小公主前來!也真是打了這些人的臉!想起來便覺得揚眉吐氣!」

楚稚沉穩頷首,不再多說什麼。

但那神色卻透著淡淡的自矜驕傲,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說不定……孩子的母親在雍國,還是個地位尊崇之人呢。

孟守笑道:「臣先給國君賀喜,不知什麼時候給小公主上封號?」

楚稚道:「封號倒也不急,這幾日讓禮部請個小師傅,好讓小公主早日學些東西。」

楚國向來重視教育,很小很小的孩子已經開始了啟蒙教導。

楚稚又來自現代,覺得小暑和小枸都甚是聰明,不能耽擱了,便一到楚國就想著給她張羅一個師傅。

因小暑年齡太小,女師傅也隻是給她玩一些小彩板或者小娃娃,教她辨認不同的身體部位等等。

上課時,也需要有人照料,楚稚不願將女兒交給旁人,總會抽出時間陪小暑去。

這日上課,正巧師傅講到了和家人有關的稱呼,給公主陪讀的皆是勛貴家的孩子,已經六七歲了,聞言便開始講爹爹娘親的日常。

小暑撲閃著眼睛聽著,忽然就轉向楚稚咿咿呀呀道:「父……父親呢?」

楚稚一怔。

小孩子向來敏銳,雖然總叫自己爹爹,但是她仍能感覺到了自己少了一位親人,一歲多的孩子,已經知曉朝他要父親了。

楚稚心裡一酸,卻不願小暑恨塗曜,隻是抱著她輕聲道:「你的另一個爹爹為人很好,他會打仗,騎馬的樣子很風光,以後也會很愛很愛小暑。」

小暑迷茫的眼睛裡寫滿了困惑,奶聲奶氣道:「在……在哪兒呀?」

那一雙眼眸好像再問,既然那位這麼好,為何還會丟下他們不管呢。

「那位爹爹沒有不管,隻是還不知道小暑的存在。」楚稚忍下心頭酸楚,耐心道:「以後若是知道了小暑的身份,定然會用心疼愛的。」

楚稚忽覺得胳膊被人碰了碰,隻見小暑拉了拉他的衣角,將一個小小的毛筆遞給了他。

還拉著他的衣角往書桌旁走去:「畫……畫畫……」

楚稚恍然。

小暑這是想讓他把「那位」畫出來。

也好讓她看看那個爹爹究竟是什麼模樣。

楚稚壓下心酸,拿起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雍國,臣子們都曉得因了楚國國君的離去,陛下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因此格外小心,上朝時都是低著頭夾著腦袋,唯恐得罪了塗曜。

誰知在這個節骨眼上,鄭國卻又拋出了橄欖枝,說願和塗曜和談歸順事宜。

而今日,便是鄭國來送雍國大禮的日子。

鄭國使者捧著匣子,倒是一臉虔誠。

塗曜此時沒心思理會鄭國:「他是真的想和朕和談?」

「沒錯,我們陛下說是薑泠前一段冒犯了您,他特意備下禮物,讓下臣親手交予您賠罪。」

塗曜冷冷注視那匣子,語氣倨傲:「匣子裡的東西是薑泠的人頭嗎?」

那使臣沒適應塗曜的說話風格,一時間呆了一瞬:「……非也。」

「鄭國隻有此人,還有些興趣。」塗曜隨即放下那匣子,淡淡道:「既然不是,那就拿下去吧。」

「此物定然比地盤劃分還讓陛下感興趣。」那使臣硬著頭皮道:「軍師說,這東西定然能讓陛下想明白許久縈繞的心事。」

縈繞的心事?

自己都理不清,又怎麼會指望別人呢。

塗曜挑眉,打開那匣子。

見到實物前,一陣異香撲鼻。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和寶華翻雲覆雨的那個夏夜,便是被這味道環繞。

這是縈繞在寶華身上的味道,又為何會在此處?

塗曜心裡驀然一動,沉沉道:「這是什麼?」

「這是鬆子草,多生在楚地,若長期使用此熏香,能……」那使臣頓了頓道:「能讓男子受孕,同時掩蓋男子特質。」

「所以不少人都會用此當熏香調節身子。」

男子受孕……

男子……受孕……

這些都是匪夷所思的話,但塗曜心跳登時加快,望向那匣子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幽暗。

那個夏夜,是自己記憶裡最為美好而不染纖塵的夜晚。

那脈脈幽香,撩人心魄。

他一直不曉得那究竟是什麼香料,直到今日,才曉得那竟是從未聽聞過的鬆子草。

男子助孕,遮掩體態……

隻是……這鬆子草的味道會出現在寶華身上呢……橄欖枝,說願和塗曜和談歸順事宜。

而今日,便是鄭國來送雍國大禮的日子。

鄭國使者捧著匣子,倒是一臉虔誠。

塗曜此時沒心思理會鄭國:「他是真的想和朕和談?」

「沒錯,我們陛下說是薑泠前一段冒犯了您,他特意備下禮物,讓下臣親手交予您賠罪。」

塗曜冷冷注視那匣子,語氣倨傲:「匣子裡的東西是薑泠的人頭嗎?」

那使臣沒適應塗曜的說話風格,一時間呆了一瞬:「……非也。」

「鄭國隻有此人,還有些興趣。」塗曜隨即放下那匣子,淡淡道:「既然不是,那就拿下去吧。」

「此物定然比地盤劃分還讓陛下感興趣。」那使臣硬著頭皮道:「軍師說,這東西定然能讓陛下想明白許久縈繞的心事。」

縈繞的心事?

自己都理不清,又怎麼會指望別人呢。

塗曜挑眉,打開那匣子。

見到實物前,一陣異香撲鼻。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和寶華翻雲覆雨的那個夏夜,便是被這味道環繞。

這是縈繞在寶華身上的味道,又為何會在此處?

塗曜心裡驀然一動,沉沉道:「這是什麼?」

「這是鬆子草,多生在楚地,若長期使用此熏香,能……」那使臣頓了頓道:「能讓男子受孕,同時掩蓋男子特質。」

「所以不少人都會用此當熏香調節身子。」

男子受孕……

男子……受孕……

這些都是匪夷所思的話,但塗曜心跳登時加快,望向那匣子的眼神變得愈發深邃幽暗。

那個夏夜,是自己記憶裡最為美好而不染纖塵的夜晚。

那脈脈幽香,撩人心魄。

他一直不曉得那究竟是什麼香料,直到今日,才曉得那竟是從未聽聞過的鬆子草。

男子助孕,遮掩體態……

隻是……這鬆子草的味道會出現在寶華身上呢……橄欖枝,說願和塗曜和談歸順事宜。

而今日,便是鄭國來送雍國大禮的日子。

鄭國使者捧著匣子,倒是一臉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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