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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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道上,人丁稀落。

一個年長的男子背著背簍,裡頭裝滿了自家釀的糖果。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貴人攔住。

貴人坐在輪椅上,身形卻挺拔凶悍,透著一股殺伐之氣,誰知一張口卻道:「你背簍裡的糖看著不錯,賣嗎?」

「……賣……」那男子慌忙拿下背簍道:「這是我們自家釀的,是把梔子花放在一起擠壓成汁,再加了膏糖混合做出來的,特別香甜,隻有我們老家江西才有……」

那貴人看了半晌,說了一句沒頭腦的話:「那可以做喜糖嗎?」

「喜糖?那自然可以,我們家裡有喜事,都是用這糖,不輸給京城的糖鋪子呢。」那人拿出一顆道:「您嘗嘗?」

塗曜接過,放進嘴裡,果真透著果子的香甜,他點點頭:「我要了。」

回府之後,塗曜思索著開始寫吉祥話。

梔子,執子。

這顆糖,就叫執子之手吧。

待墨跡乾透,他將糖投入早已備好的匣子中。

每一顆糖,都是他閒暇時尋來的。

寓意好,味道也好。

扔進一顆,就離他和公主的婚事,又近了一日。

小武進來時,就看到自家主子一臉柔情的凝視那喜糖匣子,向來冷肅的眼眸,盛滿亮晶晶的笑意。

小武剛要退避,就聽殿下叫住了他,支吾道:「去找點詩,外頭那些文人寫女孩兒的。」

小武點點頭,一本正經:「您的意思是,您要看您之前最厭棄的淫/詞艷/曲了是嗎?」

塗曜咬牙。

他身邊一個個的,怎麼一遇到男女之事,這麼不伶俐呢??

他之前的確刻薄,一心放在開拓疆土上,最看不上這些所謂淫詞艷曲。

如今卻覺得,那些詩簡直是字字珠璣……

原來男女歡好,竟是那樣的蝕骨滋味……

一靜下來,那夜的記憶,總如潮水般湧上來。

可奈何那夜一無所見,隻能貪婪從古詩上找些痕跡。

什麼皓腕凝雪,柔月要無骨……

看看這些詞,也能讓遐想更有跡可循。

*

這日晚間,塗曜又駕臨公主府。

楚稚身邊的人已經對此事見怪不怪,低眉順眼,任由塗曜長驅直入。

塗曜直勾勾盯著自家的小王妃,目不轉睛。

今日下午,他一個人,去京郊偷偷跑了兩圈馬。

心裡藏著隱秘澎湃的喜悅,若不再發泄,他都要瘋了。

可世事就是如此的不公平——

他想她想到發瘋,她卻是淡然自若,可有可無的模樣。

這幅模樣,太想讓人把她摁在床上親到求饒了。

正是夏夜,塗曜將人緊緊箍在懷中,盯著楚稚月匈前的薄紗,眼神灼燙的能把衣衫燒出個洞來,哼哼唧唧:「上頭……上頭能不能讓看一眼……就一眼……」

塗曜也知自己這模樣輕薄狂熱的很,可眼前人是自己即將進門的媳婦兒啊!

既然注定是自己的王妃,那厚臉皮點兒,也沒什麼關係吧?

楚稚轉轉眼眸,這次卻沒一味阻攔。

據他所推斷,塗曜對那事兒也是青澀純情,想必臉皮也薄。

「聽說殿下在戰場上,向來身先士卒。」與其被動躲避,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殿下那麼想看,不如以身作則。」

楚稚振振有詞,反戈一擊:「殿下想看什麼,就要先付出什麼。」

話音未落,隻見眼前塗曜毫不猶豫,直接撕開了自己的衾衣,露出飽滿強健的月匈膛。

兩人相隔不過咫尺,楚稚眼前突然出現男子健壯身軀,這沖撞非同尋常!

楚稚:「!!!」

他飛速避開眼眸,往床的另一旁閃躲。

可那結實的月匈膛,如城牆一般,又堵在了自己眼前。

塗曜好整以暇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公主這次,看清楚了嗎?」

若有若無的男子氣息氤氳在周遭。

矯健,熱烈。

楚稚垂頭,此時含笑戲謔的塗曜……其實完全是他最喜歡的類型。

可他連一眼都不敢多看。

塗曜趴在他耳邊,笑意低沉:「本王以身作則了,該輪到公主了。」

體內一陣熱流湧動,楚稚耳尖刷的通紅。

還好他的腿正抵在塗曜的大腿上,隻因裙子遮掩,還看不出有起伏。

楚稚深吸口氣,艱難道:「……你先放開。」

這麼玩下去,早晚有一日要擦槍走火。

*

雖然二人雖日漸親密,塗曜看起來也對自己予取予求。

但楚稚一日也沒忘記自己的死遁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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