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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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前側有淤青,後側無淤青,淤青痕跡與衣領寬度相符,應是死前被人從後側提起衣領勒住脖子。」說到這,方刻頓了頓,漆黑瞳孔劃過一道幽光,「十根手指全斷,口腔內膜有斑紋狀破損。」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淩芝顏:「何意?」

方刻從他的大木箱裡端起一個白瓷茶盞,「我在他的齒縫間尋到了這個。」

眾人忙圍了過去,發現瓷盤中是一根細若發絲的絲線,隻有指節長短,泡在清水中,能看出是紫色。

花一棠捏著鼻子,「這是什麼?」

方刻:「綢絲,應該來自某種名貴的織物。」

「他嘴裡為何有這種東西?」萬林一頭霧水。

「有人在他口中塞入一團布料,阻止他發出聲音,然後一根一根折斷了他的手指。」林隨安道。

萬林「嘶」倒吸涼氣,「難道是——」

淩芝顏:「刑訊逼供?」

「現在情況已經非常明了。」花一棠左手搖著小扇子,將之前繪製的犯罪現場方位圖鋪在桌案上,右手食指一一點過方位圖上的標誌物道:

「凶手從後牆翻進霜葉居,繞行至天字房前門,以此避開眾人耳目,敲開了天字號房的房門。單遠明見到是熟人,便請凶手在茶案處飲茶,後一人行至書案旁,因為某種原因,凶手突然發難,揪住單遠明發髻,將他的額頭數次撞擊書案案角,單遠明頭破血流暈倒伏地,凶手去書架翻找,一無所獲,便提起單遠明的脖領在屋中拖拽。單遠明血流不止,衣衫鞋襪拖在地上,所行之處形成了詭異的血痕。」

「為何提著單遠明在屋中轉悠?」萬林問。

「應該是一邊拖著單遠明一邊問話。」淩芝顏道。

「凶手提著單遠明在屋中轉了一圈,還是未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惱羞成怒,將單遠明扔在床上,用一件隨身攜帶的布料——」花一棠搖著扇子繼續推斷,「或許是帕子,或許是扯下的衣襟,塞進單遠明的口中阻止他發出聲音,折斷單遠明的手指逼供,但是,十根手指折斷後,還是沒得到想得到的答案,一怒之下,便用重物狠狠砸向單遠明後腦,將他打死——」

「此處有誤。」方刻道,「腦內淤血並不會致人立死,當時單遠明應該隻是暈過去,呈假死狀,但因失血過多,即便醒來,也無法自行移動,所以最終死在了床上。」

林隨安:「單遠明死前應該醒過一次,在床頭隱秘處寫下死亡留言。凶手應該是在單遠明暈倒之時便以為他死了,搜刮走屋中所有財物,偽造成入室搶劫殺人的現場。所以,並未發現單遠明的留下的標記。」

萬林:「擊打單遠明後腦的凶器是什麼?屋內沒有這樣的東西啊,難道是書桌上的硯台?」

淩芝顏搖頭:「硯台下的水痕和灰塵與硯台的形狀嚴絲合縫,說明這個硯台起碼有半個月不曾移動過,而且上麵沒有任何血痕。」

林隨安:「是凶手的拳頭。」

萬林:「何以見得?」

靳若:「地麵血點的間距很平均,說明凶手行進速度也很平均,拖拽的血痕寬度沒有太大的變化,說明凶手提著單遠明的高度幾乎沒變過。」

林隨安:「也就說,凶手能夠輕鬆提著單遠明在屋中拖行,凶手的力氣大於常人。」

花一棠:「但是凶手無法將單遠明完全提離地麵,凶手的身高不會高出單遠明太多。」

靳若:「身高七尺到七尺五之間,體重大約在一百七十斤至兩百斤左右。」

方刻:「單遠明手指骨斷裂的部分異常乾淨,凶手斷骨的手法很熟練,毫不猶豫。」

林隨安:「凶手會功夫,力氣大,拳頭就是最好最方便的凶器。」

花一棠「啪」一聲展開扇子,做最後總結,「綜上所述,凶手身形高壯,會拳腳功夫,用得起昂貴的絲絹,家中富裕。」

林隨安:「性格暴虐,生性凶殘。」

花一棠:「與單遠明相識。」

林隨安:「所以隻需要排查單遠明的人脈關係,便能鎖定嫌犯。」

萬林瞠目結舌看著眼前這四人,腦瓜仁被四人的一通瘋狂輸出砸得嗡嗡作響,半晌才緩過神來,「你、你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神聖談不上,隻是幾個倒黴蛋,遇到的破事太多,多了幾分經驗罷了。」林隨安笑著看向淩芝顏,「淩司直,這破案的費用花的值嗎?」

淩芝顏嘴角止不住上揚,還要端著百年世家虛懷若穀的範兒,以拳遮口,輕輕咳了一聲。

萬林:「難、難道,這案子就這麼破了?」

「這才哪到哪,」花一棠站起身,伸了個懶月要,瞧了眼天色,「時辰不早了,淩六郎,抓緊時間開審第一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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