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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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那三郎在何處?!」

「請馮公務必配合,淩某需仔細搜索馮愉義屋子,詢問馮氏所有人的口供。」

馮鬆瞪大眼睛,「你意思是三郎還活著,你能找到他?」

淩芝顏皺眉:「我不能保證。」

馮鬆的表情似乎是想把淩芝顏啃了。

周太守立即表忠心:「馮公放心,我就算將整座揚都城翻過來,也要找到三郎!」

「那還等什麼?!」馮鬆怒吼,轉身出門,周太守緊隨其後。

淩芝顏重重嘆了口氣,還是追了上去。

至始至終,花一棠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靜靜看著屍台上的焦屍,他的身形單薄,衣衫潔白,襯得背影猶如嬌弱的花瓣,風大點都能吹跑了。

裴詩均猶豫著上前,「四郎,若這個不是馮愉義,難道是……陳竹?」

「陳竹定是一直跟在我們身邊,才被誤認成了紈絝,招來殺身之禍。」花一棠的喉結動了一下,「是我的錯。」

*

幾個時辰後,淩芝顏帶回了消息,馮愉義的失蹤和之前的蔣宏文一樣,屋內無任何打鬥痕跡,也沒有任何目擊證人,加上馮宅之前亂成一團,破壞了現場,連靳若也無法追蹤馮愉義的去向。

「我們之前推測帶走蔣宏文的是官府中人,如今看來,大約是推理方向錯了。」林隨安道,「若按東晁的功夫,他大可不著痕跡直接擄人。」

「東晁的刀法雖然高超,但潛行騰躍的功夫卻是一般,淩司直帶我去馮宅的院牆和屋頂上看了,沒有東晁出現過的痕跡。」靳若道。

林隨安:「你是說東晁的輕功尚未達到踏雪無痕的程度?」

靳若很嫌棄,「你話本子看多了吧,世上哪有這種功夫?隻要是人,行走間定有痕跡,除非他是鬼。」

太好了,起碼這個世界還歸牛頓管。林隨安想。

「那麼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蔣宏文和馮愉義皆是自己偷溜出門的。」淩芝顏鋪開揚都坊圖,目光在羅城六十四坊間遊走,「為何出門?何時出門?去了何處?皆無所知。」

「你們覺得馮愉義還活著嗎?」裴詩均問。

淩芝顏:「未見屍體,便有希望。」

靳若癱在桌上,「京雲坊隻查了不到五分之一,屁都沒找到一個。人還被撤走了,完蛋。」

林隨安一怔:「京雲坊為何不查了?」

靳若:「巡城衛、不良人和衙吏都被周長平那老家夥調走去找馮愉義了!」

「找馮愉義不是更應該去查京雲坊嗎?」

「周太守說,王壕死前曾言,關於東晁在京雲坊有鋪子的消息是他信口胡說,隻是為了給自己留條活命的理由。」淩芝顏掐了掐眉頭。

看淩芝顏的表情,林隨安就知道周太守恐怕不止說了這一句,八成還有不少難聽的話。

裴詩均:「周長平這老家夥挺會啊,之前一直裝病躲清閒,如今一看馮氏出了事,立刻盡職盡責了,隻是憑他的本事,馮氏還是自求多福吧。」

淩芝顏嘆氣:「僅靠淨門的人,效率太低了。花四郎,可否請花氏的人幫忙?」

「揚都這麼大,就算把花氏的人全放出去,也是杯水車薪。」花一棠靠著憑幾,半眯著眼,「與其大海撈針,不如引蛇出洞。」

淩芝顏不解:「什麼引蛇出洞?」

花一棠從袖口裡抽出一樣東西遞給淩芝顏,竟然是祁元笙翻出來的那卷關於「十酷刑」的竹簡。

林隨安十分詫異:他什麼時候帶在身上的?之前不是還對這上麵的記載嗤之以鼻嗎?

淩芝顏掃了眼竹簡,麵色大變,「花四郎,此物——」

「東晁對屍體的處理和這上麵的記載一模一樣,我懷疑他從一開始就打算按這個順序和方法殺人。」花一棠似乎很疲憊,慢慢閉上了眼睛,「他現在殺了四個人,還差六個,而且他上次說了,下一個就是我,按他的計劃,給我安排的應該是斷椎之刑。」

淩芝顏:「荒唐!這東西誰找出來的?哪找出來的?!」

「回稟淩司直,是我。」角落裡冒出一個聲音,把大家嚇了個激靈。

眾人這才想起來,屋裡還有個司法曹的書佐。

祁元笙坐在陰影裡,像隻地縛靈,語氣一板一眼,「竹簡是經林娘子提醒,從司法曹封存的案卷古籍裡尋到的。」

淩芝顏詫異:「林娘子又是如何知道這十酷刑的?」

完了!林隨安心呼不妙,總不能說她有金手指吧?這也太不科學了。

要不就說她和東晁對戰的時候,東晁說漏了嘴?不行,當時那麼多人在場,都眼巴巴看著呢,肯定混不過去。

「等一下,我見過這上麵的話!」靳若眼珠都快貼到了竹簡上,「『十酷之後,便是十淨』,淨門本宗刀譜殘卷上也有這句!」

花一棠猝然睜眼。

「啊。對,」林隨安立刻道,「我以前聽阿爺提過十酷刑,隻是當時年紀小忘了,後來見了這幾具屍體的慘狀,才想起來。」

「你之前說,你的功夫都是王壕教的?」花一棠問靳若。

靳若:「是啊。」

「那麼之前保存刀譜殘卷的人是?」

「自然是王壕。」

眾人齊齊沉默。

「這便說的通了,」花一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看來東晁是從王壕的刀譜上得到的殺人靈感。」

裴詩均:「四郎你要去哪?」

「東晁說,揚都苦紈絝久矣,他要替天行道,既然如此,」花一棠邁步走向大門,逆光而立,此時黃昏已至,晝光傾斜一束落在他的身上,凝光如柱,「我,揚都第一紈絝花一棠,就等著他來殺我!」

眾人詫然變色,淩芝顏瞪大了眼睛。

唯有林隨安勾起了嘴角,她看得清楚,花一棠的手指緊緊攥著扇柄,指節青白,還在隱隱發抖。

嘴上說的漂亮,身體很誠實嘛。就他這小兔子膽兒,才撂了句狠話,先把自己嚇了個半死。

「行。」林隨安上前拍了拍花一棠的肩膀,「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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