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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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屋簷下雀鳥輕啼,雕花木框紙窗旁的樹梢柳尖掛著細小晨露。

晨光透過紙窗照在鴛鴦錦被上。

明儀自沉睡中醒來,緩緩睜開眼,膝蓋處隱隱不適,提醒她昨日深夜和謝紓了什麼。

明儀隻覺眼下身子似散架一般,連手臂都沉得抬不起來。

身旁的男人還闔著眼,似乎還未醒。

他的大手還攬在她身上。

明儀扯開他掛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撐著疲憊地身子坐起身。

她身上還帶著點宿醉後的餘韻,伸手扌莫了扌莫發沉的頭。

昨夜她明明是要和離的,也不知怎麼回事,本來要離的,卻去了榻上和了起來。

明儀也分不清究竟是酒在作祟,還是因為沒經受住謝紓的誘哄,或是兩者皆有。

總之她栽了。

明儀嗓子啞得厲害,抿了抿發乾的嘴唇,抬手想去夠小桌幾上的水碗,指尖剛碰到碗沿,身後躺在的男人伸臂將她撈了回去。

水碗「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你……唔。」

明儀被謝紓捉進了懷裡濃口勿。口勿畢,二人互相看著對方緩氣。

成親三年來第一次交付,醒來後彼此多少還帶著點交付時的餘溫。

謝紓下頜抵在她發間,在她耳邊問:「殿下還滿意臣嗎?」

明儀麵色通紅,支支吾吾地裝聽不懂:「什麼?」

謝紓非要逼她說出口:「昨晚。」

明儀羞憤地把頭埋進錦被之中,埋了好一會兒,從被窩裡鑽出一個腦袋,如實地答了他四個字。

「寶刀未老。」

謝紓笑出了聲:「殿下不覺臣虛便好。」

明儀:「……」

他倒是挺記仇的,她隨口說了一句「他虛」,他竟然記到現在。

明儀側過身去不理他,可一動身上便傳來一陣不適。昨晚事畢後,她實在太累,直接睡了過去,還沒來得及清洗。

可此刻,她又實在不想動彈。

明儀抬頭望了眼始作俑者,見他神清氣爽,大有采陰補陽之態,心中憤懣。

謝紓見她麵色不愉,反笑了聲,激得明儀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笑什麼?」

「笑殿下善變。」

「我哪裡?」

「殿下不記得了?昨晚,你……嗯……你對臣可不是這個態度。」

明儀腦袋裡劃過許多奇奇奇怪不得了的畫麵,一時被堵得無話可說,漲紅了臉。

謝紓淺嗅她披散在肩上的柔軟烏發,三千青絲上尚存著昨夜他留下的氣息。

他低垂著眸:「臣服侍殿下去清洗。」

他的聲音同昨晚誘哄她時一般體貼關切。

明儀側過頭輕哼了聲:「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本宮原諒你!」

謝紓起身抱起明儀,微笑不解:「是嗎?臣明明記得昨夜殿下親口對臣說……」

明儀閉上眼,不想回憶起昨晚自己的不爭氣,隻是閉上眼,耳畔卻回盪著那段對話。

「殿下可喜歡這樣?」

「……喜歡。」

「還要嗎?」

「……要。」

「那殿下還要同臣和離嗎?」

「……不、不離。」

類似的話,明儀被迫翻來覆去說了不下二十遍,以至於宿醉後第二日,她依然清醒地把這些話印在腦海中。

當時的明儀受其美男計所惑,在情難自控之下「原諒」了謝紓。

隻清醒過來後,明儀心裡總覺得有些憋悶,他這「原諒」也要得太過容易了些,隻稍稍那麼努力了一夜,就想打發她。

謝紓隻一眼便明白她那些小心思,抬指蹭了蹭她的鼻子,輕聲笑著罵了句:「小氣。」

這語氣多少帶了點寵溺,明儀微微恍神,總覺得這樣的語調會從謝紓這般冷淡之人口中出來,有些不可思議。

謝紓笑著看她:「殿下想要的,都會有。」

明儀心跳吧嗒吧嗒快了起來。

這……算是情話嗎?

她要的都會有,那……那……

明儀心快跳出嗓子眼,唇邊笑意怎麼也藏不住,卻聽謝紓道:「臣今日難得休沐,一會兒洗漱完,臣帶殿下去習馬。」

明儀目瞪口呆,笑容僵硬:「……」

謝紓笑問:「怎麼?先前殿下不是說想習馬嗎?」

明儀臉上溫存之意盡消,埋怨他道:「昨夜我才剛被你……眼下身子還沒好透,且累著呢,你居然還要我去騎馬?」

謝紓你是不是人!

謝紓臉上掛著「不是人」的笑:「明儀,昨夜你我隻有一回。」

他一副很體諒明儀的樣子,又道:「我很小心。」

而後殘忍地宣判:「你不至於連走路騎馬這點小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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